杨广在长安城外调度四方,李二在西域磨刀霍霍。
杨谅却已经开始再次对草原动手,一支新的镇西军赶到,由他直辖,让他底气十足。
除了杨孝,依旧戍守丰州,杨明部,张武部,徐茂公部,加上他本部,一共八万大军,陈列在居庸关外。
杨谅嘿嘿笑着,“徐茂公!”
徐茂公一欠身,“末将在!”
“风向正好,你部,按原方案,执行放火计划,去吧,今天,火要烧到室韦的草原里!”
杨谅厉声说道。
徐茂公身子一正,“末将领命!”
说着,带着队伍,策马远去。
杨谅知道,这把火一烧,江都和颉利可汗的蜜月期就算结束,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不会真正认为这就是朋友了。
看着身边一个斥候,“跑一趟幽州,发鹰信给丰州,让杨孝大军撤出丰州,进入幽州军镇,同时告诉黄河水师,只抵御洛阳以东范围,其余地方,不阻止突厥人过河!”
从其他地方,过河也只能是长安以西,和去西域,是异曲同工,朝廷水师,还不能完全封锁黄河,那就封锁江都地界。
就算突厥人从太原进洛阳,那也是找死,毕竟洛阳道行军大帐,有十一万大军,那可不是他这八万新军,都是百战老卒!
安排完斥候,杨谅神色一厉,“杨明,张武,召集大军,随徐茂公部进草原,火过之处,步步压缩,偃月箭阵行军,随时准备大战,务必将室韦和靺鞨人逼向突厥部!”
“末将领命!”
二人齐声答着,招呼着两支大军,策马驰骋。
杨谅长槊一挥,豪气万丈,没想到还能有对草原作战的一天。
“镇西军的儿郎,你们从来都没参与过战事,只知道江都火器之厉,却不知道大隋以武立国,靠的不是火器,而是勇气和无畏,明白吗!”
三军顿时云集响应。
“万胜!”
“万胜!”
“万胜!”
声音如山呼海啸,响彻草原。
杨谅挥手压下,冷冷开口。
“你们的辎重里,没有火器,没有投石机,只有长弓,劲弩,马槊,横刀,如果有战,就要以命相搏,敌人鲜血喷溅到你嘴里,你无惧无畏,继续作战,才是隋军勇士,懂吗!”
众人又鼓起了嗓门。
“黑鹰!”
“黑鹰!”
“黑鹰!”
杨谅再次压下手,阻止了众人的嘶吼,暗骂了一声,妈了巴子的,兵部谁给招的兵,教这些口号有什么用!
不过眼眶进了沙子,黑鹰,是大隋的标志,是他曾对战草原的信念,他有十五年没有听到了!
长槊一挥,“出!”
两万新军,在老卒的带领下,化成一股洪流,渐渐成了偃月箭阵的阵容,开始追击着前两路大军。
大火在草原上再次燃起,徐茂公的分段放火,让草原人根本无法灭火。
狼烟滚滚,一旅驱赶着一旅前进,隋军好像是被火舌追着跑,慢一点,就容易被火舌吞没。
六万大军在右后方严阵以待,只等着室韦和靺鞨人拼命,过来阻止放火。
刚到室韦没几天,还在和室韦谈判着牛羊数量,换下过季草场的靺鞨老酋长,遥遥看到了远处的狼烟,差点没一口气气死。
那个老王爷,这是要逼死他们吗,就因为没送礼?
“快救火!”
老酋长顾不及再去室韦谈判,匆忙招呼族人,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晚一点,就没机会了,风势太大,干草太大。
他们要做的,是制造一个个隔离带。
一个族人满鼻子灰跑了回来,哭哭啼啼,“老酋长,没法救,他们用着投石机,把火油射到了千步以外,风一吹,就全着了。”
老酋长一个踉跄,这是真的要逼死他们。
半晌后缓缓开口,“还有多久时间,烧到我们这里!”
灰脸的族人呜呜大哭,“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快,他们是骑着马放火的!”
老酋长声音粗暴,“快,把所有的族人,全迁到室韦的牙帐附近,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要死一起死,要么就等风一停,一起杀隋军!”
靺鞨人再次迁徙,从室韦的边缘,一直搬到了室韦的腹地,可是看着南面狼烟滚滚,室韦人竟然也在迁徙,一路西行。
靺鞨人再次跟着室韦开始跑,而靺鞨的老酋长找到了室韦的老酋长,大声咒骂,“那个大隋靠山王来了,你是不没去拜见!”
室韦的酋长一脑子发晕,指挥迁徙,已经费尽了他的脑力,痴痴呆呆的问着,“怎么回事!”
靺鞨酋长咬牙切齿,“知道我们的草场为什么被烧吗,因为那个混蛋的靠山王,做了河北道行军总管,我们没去拜见!”
室韦的酋长语气慢吞吞,这就是室韦人的性子,逆来顺受。
“可是,他不是圣人可汗啊,为什么要拜见?”
靺鞨的酋长闭上了眼睛,“因为拳头,因为力量,因为他背靠的是大隋,你懂了吗,当然的启民可汗为什么是草原之主,把都蓝可汗赶到了西域,也是因为,他背后是大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