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不能不救,那是杨广看中的将才,更何况还有两千老卒。
大军顺着斥候的指引又一路疾奔过去,想和被程咬金调动了大军,杨广就只想赶紧抓过来抽他几马鞭。
程咬金跑的并不远,大军奔行一会,就听到了前方的雷鸣炸响,那正是他们的火器。
“疾行!”
杨广夹紧了马腹,迅速向着那块战场而去,后方大军尾随,在几个主帅的策应下,大军自觉变阵,一轮弯月形成。
正是偃月箭阵,最适合应付突发情况的阵法。
杨谅上半身还在绑缚,但仅靠两腿,也一样在马上安步当车,显示着他高人一等的骑术,看着自动变动的隋军,眼睛越来越亮,这才是精锐!
这要是他的麾下,他恨不得直接打到长安去,都骑行双马,到长安也不过几天功夫,长安刚建国,各个关隘还没什么正经人手呢!
杨广很快赶到了战场,却没看到什么陷阱,只看到苏定方指挥隋军,对前方一群敌军狂轰滥炸,程咬金被绑在一边,哇哇乱叫!
没有干扰苏定方的指挥,而是一马鞭甩在程咬金的身上,“战时抗命,你不要命了吗!”
“回陛下,那是李密,那个老狐狸,有机会就得宰了他,末将怕他跑了!”
李密!
杨广不觉有些好笑,这李密是又投了李唐了吗,这都几姓家奴了,还不死心,再说,一个废物,算什么老狐狸。
不过这家伙竟然又被盯住了,也真够倒霉的,倒是可以用他在李唐身上做做局,毕竟这家伙本事不行,野心却比天还高。
看看程咬金,“你们不是在瓦岗大口喝酒的兄弟吗!”
“回陛下,他害死了翟老大,在瓦岗时末将就一直找机会杀他,就是一直没机会!”程咬金瓮声瓮气地答道!
杨广突然盯紧了程咬金眼神,“那要是翟让还在,你怎么选!”
程咬金心思急转,这可能是个涉及生死的问题,半晌后又憨厚地开口。
“回陛下,以前末将不懂江山社稷,才在瓦岗厮混,现在到了江都才知道什么是正统,百姓有田耕,士兵有饷银,这就是正统的朝廷,要是翟让还在,末将拼着一死,也一定让他归顺江都。”
语气诚恳无比,只是思忖太久。
杨广随意笑笑,看来这程咬金也不是个混人,机灵得很,这也算是最好的答案了。
他要是选翟让,虽不致死,但也不会再重用他,要是说不管翟让,直接选江都,那就是无情无义,也不堪大用。
现在看他心思机巧,也确实可以用一用,毕竟士卒中那些憨货,要是什么都跟他们解释明白,也够麻烦的。
就像罗士信,伤势已好,但还被压着,就是太憨了,跟这程咬金配合倒正好。
隋军已经全部参与了对敌军的围剿,偃月箭阵发射的也全是火器,一队敌军只挨了一轮,就已经崩溃,只剩一小队还在逃跑。
程咬金看着顿时急了,“陛下,给李密的人头给末将吧,末将单枪匹马就能给他砍了。”
杨广拔出横刀,顿时挑开程咬金身上的绳索,“去追杀吧,不要打死了,他还有用。”
程咬金匆忙行了一礼,就上马捉了出去,手上挺着马槊,马袋上还挂着两个板斧。
杨广策马跟在后面,不急不缓地张弓搭箭,不断射杀李密麾下。
大军在后面跟随,心里都有疑惑,最终还是沈光策马凑了过去,“陛下,我们直接一冲,敌军就垮了,何必让程黑炭一人在前面追着。”
杨广笑笑,“让敌军帮我们探探路,这有没有李唐的伏兵,要是按着路线,反而能绕开洛阳的伏击了。”
各军将领都已经用上了杨广的沙盘,山川地图都在脑子里,稍微一想,就知道前面是娘子关,让敌军去扣关,却是是妙处,这样一路向西,再南下回江都,也正好。
娘子关前,李密果然掏出令牌就闯了进去,城门还没关闭,程咬金又哇哇叫着连连挥槊,把守城门的李唐士卒砍个精光,又继续追了上去。
杨广看着,这计策果然好用,“平北军,去支援,别让程黑炭出什么问题!”
苏定方的平北军顿时加快马速,冲进了城门,看着独自一人鏖战的程黑炭,纷纷加入战圈,一走一过之间,几百个娘子关的士卒已经成了冤魂。
程咬金一愣,心中快慰,不然这大军都在后面,看着他一个人拼杀,那他也成马猴了。
随即又盯上李密逃走的方向,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平北军也只好跟在他后面,但苏定方知道李密的作用,始终压制着大军速度,不急不缓,只让程咬金一人在前。
李密惊慌失措,娘子关挡不住,又带着零星手下逃向了黄瑜关,城门口开,逃了进去,结果又是故事重演,程咬金跟着进去,刚要交战,平北军一轮劲弩,就将几百个守军覆灭。
一路追追逃逃,李密突然一路向下,想要逃到虎牢关,毕竟过了虎牢关就是函谷关,潼关,到了长安腹地,就能彻底摆脱追杀。
他已经看出这一群人的目的,把他撵成兔子,就为了逼他开关,那他也将计就计,要将这群人引到长安,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