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小炼报出燕云骑士的待遇时,流小河动了加入燕云神骑的念头,但他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问柳山庄虽不算富裕,但拥有数千亩耕地与五万亩林地,每年可赚上万两银子,堂堂问柳山庄的继承人竟然想为别人打工,去挣那一两千两银子的卖命钱,可笑。
几人谈得很尽兴,直到饭点才散开,李小炼陪着段好德、陆步瞻前去用餐,他必须趁热打铁巩固两人的决心,防止其他人提出不同意见。孙撼天虽无意加入燕云神骑,但对燕云神骑非常感兴趣,屁颠的跟在三人后面。
卓非凡瞅了流小河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流老弟怎么不考虑加入燕云神骑?”
流小河答道:“我是问柳山庄唯一的继承人,肩负着振兴问柳山庄的重任,怎能为了一两千两银子为别人卖命?卓兄为何不考虑加入呢?”
卓非凡笑道:“铁骑帮的待遇虽不低,但那是买命钱,挣得到但没机会花啊。”
两人边走边聊,流小河拨开一枝拦路的野花,笑问道:“卓兄不看好燕云神骑?”
卓非凡点点头:“铁骑帮的想法固然很好,但魔教纵横江湖一百多年,岂会不知道铁骑帮的算盘,怎会不想出应对之法。李小炼等人的想法太简单了,以为自己一个绝妙的注意就可以颠覆江湖,可是对手不是傻瓜,不会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唉,希望江湖大战不要重启,战事重启后不会按照任何人的想法演进,大部分帮派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流小河见卓非凡观点新颖,言之有理,感兴趣的问道:“武当与魔教不共戴天,但卓兄好像不愿意与魔教开战,卓兄如何看待与魔教的血海深仇?”
卓非凡叹了一口气:“流兄,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与常人的想法不符,你千万不要见怪。我在武当算个异类,除了我师父木灵道长看得上我,其他长辈都不愿理睬我,原因在于我喜欢问些他们回答不上的问题,甚至经常反驳他们的观点。我师父是掌门候选人之一,可他有点离经叛道,在争取掌门地位时被木门道长击败,之后他更加愤世嫉俗,成为大家眼中的另类。我们师徒俩经常在一起聊天,我也知道了诸多同门师兄弟不知道的东西。”
流小河笑道:“卓兄能得到名师指点且可以与名师交心,可贺。”
“依我看这些仇恨都是自找的,武当与魔教大战六次,武当每次都是进攻方,魔教从未主动进攻过武当。”
卓非凡停顿了一会,流小河插嘴道:“武当派没有自闭门户,能够响应武林大义不计牺牲主动进攻魔教,我十分佩服。”
“坏就坏在大义上,武当派为了别人家的事情付出了数百条人命。我师父曾在关中地区游历,关中各地的商旅客人都安居乐业,魔教虽偶有作恶,但与铁骑帮、青莲帮、白衣楼不存在差别,大家的赚钱套路相同,对付反对分子的手段差不多,其实大家都是一路货色。”
流小河此时觉得卓非凡确实有点离经叛道。
卓非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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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令流小河更吃惊:“我查阅过魔教的教义,无外乎是忠义孝三个字,如果魔教的教义是邪门歪道,少林寺的佛经岂非更是异端邪说?我师父认为魔教之所以成魔,不过是各大门派强加于他们头上罢了。”
流小河感觉非常不舒服:“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魔教无恶不作,死于魔教的高手不计其数,魔教犯下如此累累血债,其恶名怎么会是各大门派强加的呢?”
卓非凡笑道:“魔教杀了不少正派高手,可正派高手也杀了不少魔教高手,这账如何算?”
“这是两回事,魔教中人该杀,正派高手杀他们是为武林除害。”
“照你的意见,如果正派高手要杀魔教高手,魔教高手只能坐以待毙,否则就是作恶武林。”
“魔教的人就该死。”
卓非凡十分气愤:“你们太可笑了,一个人是否该死应该看他是否做过什么坏事,不是因为他是魔教中人就该死,人如果没有作恶就不该死。”
流小河呆了一会:“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容我想想。”
卓非凡接着说:“你所知道的都是师门长辈所教的,如能与魔教中人深入交流,你会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荒唐。”
“你怎能站在魔教的立场为他们说话。”
“你说得对,这不是个善恶问题,是个立场问题。”
流小河保持沉默,他想起了自己的祖母。问柳山庄在侠魔大战中损失惨重,失去八名二代子弟,流小河的父亲流入海是八人之一,当他阵亡时,流小河尚在襁褓中。过了两年,流小河的母亲在悲伤中去世,流小河一直由祖母带大。流小河从小习武,流深、流影教导他要刻苦习武,铲除魔教为父报仇。祖母听到后非常生气,禁止任何人向他灌输报仇的想法。
有一次他问起父母的情况,流深趁机告知他父亲死于魔教之手,他祖母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他记忆至今:“你的仇人不是魔教,你的仇人是掀起江湖厮杀的丑恶之徒,最可恨的是少林寺的痛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