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一定得是平整的,而且能够承受的住重压,毕竟得把湿纸内的水分挤去,木板凹凸不平肯定不可以,而且只靠着一张木板重量肯定不够。”
凌浅这么一说,尚书大爷就明白,自己想劈叉了。
主要是这段时间工坊里的所有事情一直都是他老人家亲力亲为,年纪大了,身体也没年轻时候抗折腾了,这么连轴转下去,不说身体吃不消,连脑子都发木了,要不然,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会想不明白。
“哎!不服老不行啊,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啊!”
老尚书感叹道。
侍郎:“……”
他嘴笨,不敢言语。
“尚书大爷,您才五十多岁,哪里就老了,您走起路来我都赶不上趟,干起活来我都累趴下了您还坚持着呢,您一点都不老!”
凌浅习惯性的给尚书大爷灌彩虹屁,谁让她发现这位老大爷平时对手下的人严肃认真,却偏喜欢孙子辈如凌浅这般年纪的孩子说的甜言蜜语呢。
侍郎:“……”
嗯,朝阳郡主说的没错,朝阳郡主说的都是对的,五十八九也是五十多岁,走路的时候您当然赶不上尚书大人了,因为您一直是走在尚书大人身侧后一点的;干活的时候谁敢劳动您啊,而且您还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您可不就随意趴着了么。
凌浅可不知道旁边的侍郎大叔正在内心里疯狂的吐槽她这个马屁精,她虽没殷勤的上前给尚书大爷捶肩捶背,却仿佛吃了彩虹糖一样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别说尚书大爷听了满脸笑开了花,就连尚书大爷身旁伺候的小厮都忍不住成了菊花脸。
看,她其实也很会说话的,只是平时不愿意说而已,现在连秉持着“女子就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思想的尚书大爷,不照样被她的花言少语给迷惑住了么。
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在凌浅胡思乱想的时候,尚书大人正在挑选合适的木板,看着工作的尚书大人,凌浅化身小粉丝,眼睛里全是星星。
认真工作的尚书大爷实在是太帅了!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风云人物!
覆帘压纸的后一步便是透火焙干,这也是造纸的最后一步。
夹巷早已经用土砖砌好了,巷中生火,待墙壁升温后,便将湿纸贴在土砖墙上,湿纸干燥后揭起,这纸便制成了。
“好好好!拿笔墨来!”
尚书大人高兴的双手举着他亲自揭下来的纸张,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说。
可这纸看上去不错,能不能用,还得用事实说话。
侍从磨好了墨,尚书大人拿起他专用的毛笔蘸了墨汁,沉吟了一瞬间,便有如行云流水般在这张纸上落下了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竹纸”。
“墨色鲜亮,笔锋明快,不错!不错!”
尚书大人连连夸赞,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精神此时一放松下来,人便支撑不住了,直接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浅便不用再去工部了,直接睡了个天昏地暗。
吃完早午饭,凌浅进了空间,正好身边有个人,就直接说道:
“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顾得上你们,你们之中,有谁想回家的,现在就站出来,我等会便送你们出去。”
她这段时间是真的忙,每次回来把自己往炕上一扔就睡过去了,很多时候连晚饭都没能吃得上。不是家里人吃饭不叫她,是实在是喊不醒。
觉都睡不饱,饭都只能吃两顿,就更没空管什么空间了。
而且,她的空间里,如今给她打工的人已经差不多一百人了,压根就用不着她操心了,她自己成功的甩脱了空间劳动者的身份,光荣的成为了空间的甩手掌柜。
凌浅是去楼上洗澡加按摩了,一个小时后出了商场,门口已经站了八个人,都是等着一会儿出去,好回家看望亲人的。
“其他人都不回家吗?”
凌浅好奇的问这八个人。
她都一个月没进来了,也就是说,空间里的这些人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去了,他们都不想念家人的吗?她都已经做好了,全员放假的准备了。
八个人齐齐摇头。
好吧,回不回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反正她以后又能有很多空闲时间了,大不了她经常进来看看,问问其他人还有没有人想出去的。
凌浅只以为是信息没传达到位,想着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便没有多问,直接去了二进小院,把那八个人放了出去。
“这些是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剩下的二十个铜板算是我给你们的补偿,因为太忙没能顾的上你们,害的你们一个多月没能回家看看,不好意思啊!”
八个人诚惶诚恐的接过凌浅发的钱,又满怀感恩的对着凌浅鞠躬致谢,然后一脸开心的走出了小院的大门。
突然闲下来没事干,凌浅还真有几分的不习惯,她看看头顶热情似火的大太阳,想了想,还是准备去火锅店吃一顿。
一个月没见它了,想它。
凌浅去火锅店,都是走后门。
没办法,因为火锅店里有冰鉴,这大夏天的生意似乎比冬天都火爆,虽然吃饭的时候没几个人会注意到她,然后起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