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
她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不会有个什么的。
可老太太的关爱晚辈之心是赤诚的、不容拒绝的,凌浅又不能为了一晚上的自由而对着老人家说些不中听的话,伤老人家的心,就只能妥协了。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了三天,凌浅此时没有丝毫的睡意,可为了避免老太太跟着她一起熬夜,凌浅不得不假装自己困了,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于是,老太太放心了,也跟着很快就睡着了。
然后,凌浅也放心了,偷偷的溜进了空间里。
商场里,外物是进不去的,于是,凌浅把床和床垫子、床品四件套都搬了出来,放在另一边的空地上,然后把那个被她从乱葬岗捡到的只剩下半口气的人,搬上了床。
是的,那天,她真的捡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伤势,凌浅不是医生,不知道重不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内伤,外伤她倒是帮忙做了简单的处理,清洗消毒、上药包扎、口服抗感染的头孢类抗生素,还去楼上端了一锅米粥出来,热水也灌进了热水壶里,碗筷、水杯也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
她当时想着,就算白天没空,她晚上必然也是要进空间里的,哪怕没他这个人,她也是要进去收东西的。
可她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她竟然被老太太一巴掌给pia晕了,甚至还被老太太强制性的留在老太太屋里,躺了三天。
第一天晚上,她是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老太太时不时的就会惊醒,她根本没办法进空间。
第三天晚上,老太太的情况虽然好点了,可她也因为昨晚上自己打扰了大孙女的睡眠内心不安,于是,就让三丫在那守夜了。
而三丫,本来就内疚的狠,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引起来的。如果她不是故意没有冰敷一下,脸上也不会肿得那么高,就不会被老太太发现,老太太就不会心情不好,不会闷闷不乐不搭理人,大小姐也不会为了喊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老太太,吓了老太太一跳,然后被老太太一巴掌拍晕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敢说,就怕说出来后,她也成了个打杂的丫鬟。
虽说,她没有看不起两个姐姐的意思,可主子的贴身丫鬟跟粗使丫鬟的差距太大了,不然,她二姐也不会发神经了不是。
所以,她只能更加努力的伺候主子,把主子伺候的无微不至,最好是能成为不可替代的存在。
然后,第三个晚上,三丫一夜没睡,就一直端端正正的躺在铺的厚厚的地上,睁着眼睛顶着炕上,哪怕炕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她也得起来赶紧看看。
就这样的情况,凌浅自然是不能进空间里的。
这都第四个晚上了,她以为一切都能恢复到从前了,结果,老太太来了,还特别霸道的霸占了她一半的炕。
好不容易等老太太睡着了,凌浅赶紧进了空间,去看看那个还剩一口气的人,还有气没。
人还在床上躺着,锅里的米粥一点不剩,壶里的热水也没了,凌浅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头往那人的鼻子底下一探。
还好,还好,人还喘着气。
凌浅拍了拍胸口,庆幸这人没有死在她的手里。
虽然,她并不确认,这人到底是好是坏。
可这终归是她带回来的,哪怕当时他只剩下半口气。
凌浅又给他换了药,还好没有发炎,然后去楼上的粥铺里,重新端了一锅粥下来。
现在这情况,头孢还要吃么?
凌浅没受过伤,不清楚,就只能先这么滴了。
换上鞋子,穿上倒褂,想了想,凌浅又穿上了一条运动裤,这才戴上帽子、口罩,一切准备妥帖,人就进了那片硕果累累的土地上。
她最喜欢的就是摘果子,不用在挤挤攘攘的玉米地里艰难的掰玉米,还得小心别把自己划伤了,别把玉米杆踩断了,毕竟这玉米不用一茬一茬的种,省事的狠。
果树还都小,就算空间跟外界不一样,顶多也就是一年多的树,结的果子也就是外界的两三倍吧,而且是一直开花结果的那种。
所以,凌浅要是真的忙起来,那是一天都不得空的,不找人帮忙是真的不行了。
这,还只是一小片地,也就二十几亩,跟整个空间比起来,也就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冰山一角?
摘完果子,凌浅就换下装备回去了。
虽然老太太连着三个晚上没睡安稳,今天大概率是撑不住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可这是不是百分百的,万一她半夜里醒过来,结果发现炕上就她自己,大孙女消失不见了,那她不得疯啊。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是凌浅不能预料到的了。
所以,她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不是躺了三天犯懒了。
凌浅上楼洗了个澡,正吹着头发呢,就觉得不大妙。
条件反射般的把插头拔了,随手把吹风机一扔,人立马就出现在了被窝里。
嗯,屋里放着两盆冰,盖着薄被防止着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