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的世家不少,主公可以派人挨个儿上门申斥,以今日之事为由头加以震慑,让他们拿出证据。他们拿不出证据,这次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只要脑子里装的不是屎尿屁,这一招下去,这些世家豪绅也该识相,乖乖出人!
秦礼的打算也雷同。
顾池也想开口声援,当他听到自家主公心声,又默默将含在舌尖的话咽了回去。
果不其然——
沈棠摇头否了这个提议。
“无晦,这不行的,我不解气。”她眸光炯炯有神,光芒几乎能跟金子的光泽相比,“燕州和乾州到处都需要钱和人,咱们公库有点儿积蓄但也不经花,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多了去了。咱们要想着开源节流,能省的地方要省,能赚钱的地方要努力去抠!”
看在钱的份上,沈棠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略有些激动地搓搓手:“无晦的办法确实能让他们闭嘴,但只能让他们闭上脸上的嘴,闭不上心里的嘴!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一想起来就肉疼那种!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还是要派人挨家挨户上门申斥,让他们拿出证据。敲打一下,也要给一个甜枣。我想好了,让他们积极捐钱!”
众人:“……”
让人积极捐钱,这是“甜枣”?
沈棠扬高声音:“这怎么不叫‘甜枣’了?我这是给了他们一个宝贵的,被庶民歌功颂德的机会啊!平常人哪有这个待遇?只要他们捐出钱,用他们钱修建的路啊、楼啊、桥啊、河啊、堤坝啊……全部可以刻上他们的名字。不仅写名,咱们还写上钱!”
她从地上扒拉出一片竹片。
“例如,这张竹片就是石碑!”
“某年某月某日,某家出资多少钱!”
“出于对榜一大哥大姐的尊重,按照钱的数目排序,捐钱最多的,刻在榜首!你们想想啊,路过石碑的庶民看到,会不会赞扬他们家风高洁?后世子孙也会记得他们!”
钱邕脑子一时间绕不过来了。
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让世家捐钱上面?
他嘀咕:“世家是身上有钱又不是脑子有病。名声这种东西,他们未必多稀罕。”
更何况,通过捐钱给沈棠换取名声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是冤大头!谁愿意做啊?
钱邕此话一出,沈棠脸色阴沉。
幽幽地道:“是啊,他们是身上有钱不是脑子有病,但既然脑子没病为何还信了这个黄谣?他们脑子没有病,难道我的脑子就有病了?为什么要轻轻揭过夷三族的罪?”
她拎着竹片摇了摇,冷笑:“他们识相的话,这笔钱就是他们做好人好事的善款,我给他们榜一的荣耀体面!他们要是不识相,那这笔钱就是他们给三族的买命钱了!”
沈棠不介意被人吃瓜,只要不是冒犯她的,无伤大雅的,权当娱乐,但吃她的“黄”瓜,那就要掂量掂量,有没有买瓜钱!
顷刻,她脸色又虹消雨霁,恢复灿烂:“派人放出声音,我对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非常震怒,决定要挑三家杀鸡儆猴,让他们三族消消乐。不过具体是哪三族,暂时保密。只要他们祖坟冒青烟,可以不交钱,赌一赌他们祖宗地下有灵,庇护他们没上名单。”
这个活动,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她沈棠作为主办方,绝对不勉强。
褚曜几人略微思索也赞同。
这些世家,确实需要狠狠敲打敲打。敲打他们的同时还能创收,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源源不断的钱涌来,沈棠的心情明媚不少,散会之前让褚曜尽快将女营补增条例交上来。同时又留下了秦公肃。
秦礼还是第一次被留堂。
“公肃人脉广,可有不错的画师推荐?女兵这事儿,庆幸在闹大前被发现,但也暴露一个问题,她们没多少正确的生理知识。我想找个画师,整一本小册子给她们。”
秦礼一听就知道沈棠的打算。
疑惑道:“主公不是提议用武气……”
他重礼法,脸皮也没厚到在异性主公面前谈及床笫相关的内容,只能含糊其辞。
沈棠:“但不是人人都是武胆武者。”
武气可以让女性武胆武者控制自身生育,此前提出的国运政策又只针对陇舞郡境内有过生育的妇人,女营的普通女兵不在二者之列。若政策运行良好,日后能将普通女兵纳入政策受惠群体,但目前阶段还不行。思来想去,沈棠只能加强生理知识教育。
秦礼略微思索:“人选有。”
主公说的那种绘图,秦礼知道是什么,但他不会放下身段去画,毕竟不是哪个文心文士都跟祈元良一样放浪形骸不要脸。
半个时辰之后——
画师提着笔,小脸通黄。
为难地挪着屁股:“真要这么画?”
沈棠:“对,不需要含蓄!”
正常的生理知识,哪值得遮遮掩掩?
看着画师,沈棠可惜元良不在。
若是祈元良出手,小册子就是王炸!
几日后,沈棠捧着小册子找工匠去刻模板,准备印刷个几千份,保证人手一份!
作为主公,她每天忙得飞起,大脑容量被繁重的公务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