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宋实纶在晚唐身边开口说道,“这些杀才,一向如此,都是些只进不出的货,生怕别人得的好处比他们多!”看书溂
王镗看似怒气未消,用马鞭指着那些老杀才们说道:“若不是看在,你们都是浴血沙场的老将,今日非要发作你们不可!”
“末将有罪,请王爷责罚!”
跟着王镗出征以来,军中一些老将得意洋洋,人都有些发飘。今日被王镗当头棒喝一番,心里才后怕起来。
“把朱恒扶起来!”王镗语气柔和一些,让亲卫把众人搀扶起来,叹口气,继续说道:“孤知道你们的心,知道你们心里在意什么?可你们是跟孤打仗,你们的有五分功劳,孤都会给你们七分。
好比,你朱恒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孤是看在眼里的。孤能亏待你们吗?破城之后得了些财物之类的,能少的了你们的?
不过是一个上谷郡治所,让军中小辈去打就是了,何必把所有功劳都要揽在自己怀里?”
朱恒一身冷汗,赶紧俯身说道:“末将知罪!”
“哎,罢了!”战马上,王镗微叹一声,说道,“来来来,到孤跟前来,且看那些军中小辈,破沮阳内城!”
说着,王镗指了下郭平,“过来!”
后者不明所以,躬身上前。
“你这厮!”王镗在对方肩甲上用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说道:“让你攻沮阳内城,你居然能让人抢了差事!你是师帅,朱恒也是师帅,你怕啥?”
“末将……”郭平脸上一红,偷看看瞪他的朱恒,说道:“末将少年从军,一直以来都是诸位前辈关照爱护,才能有今日,末将不敢争……”
“也算厚道之人,知道念着旧情!”王镗点头说道,“但军中只有军令,没有私情,你不知道吗?去,给你一炷香时间,破了沮阳内城!一炷香破不了,回家抱孩子去!”
“喏!”郭平面容狰狞,带着亲卫对边上的唐军士卒们喊道,“老子的兵,跟上来!”
随后,数千人冲到沮阳内城第一线,准备强攻。
“是个厚道人,带兵打仗都不错,就是性子嘛!”王镗看着身边的老杀才们笑道,“跟你们比,还少了那么几分野性,少了那么几分当仁不让,谁与争锋!”
“嘿嘿!”一众杀才咧嘴笑起来,“末将等毕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浑不懔惯了。他们这些小辈,再怎么也都是深宅大院长起来的,少几分血性!”
王镗笑道:“所以呀,这些小事,就让他们去做,孤这次出征,圣上可是送来了许多贵族子弟,也是为了历练他们!”
前方,攻打沮阳内城的阵势已经摆开。数辆小型投石车被推了过来,长梯架好,弓弩手就位,就等着主帅一声令下。
郭平站在第一线,冷冷看着沮阳内城上的幽国守军,抬起手,喊道:“准备,听老子的号令……”
忽然,城头上出现一杆幽国大旗,一名身着蓝色甲胄的将领大声道:“我是幽国太尉韩琸,请大唐代王殿下现身说话!”
真是要拼命了,韩琸都到了沮阳内城的城楼上。
“说个鸟!”郭平跳脚大骂道,“射死狗日的!”
嗖!嗖!嗖!
唐军的弓弩手朝着上面,一阵箭雨。但那韩琸也有几分胆气,在亲卫们盾牌的护卫之下,纹丝未动,朗声说道:“煌煌唐国,无故伐我幽国。大唐欲灭幽国国祚,竟然连本太尉这将死之人,都不愿意见吗?”
说着,沮阳内城城头上骤然响起一阵嘹亮的呐喊:“幽国太尉请唐国代王现身说话!”
“妈的!反了他了!”王镗身边,蒙嵩等人面色大变,大吼道,“郭平,你是聋子吗?主辱臣死,速速破了沮阳内成,鸡犬不留!”
“慢!”
王镗一摆手,看着韩琸最后的顽抗,冷笑道:“跟我玩激将法?”
宋实纶出言道:“王爷切不可中了他的激将!您是何等身份,小心暗箭……”
“孤早就防着他们呢!”王镗打断宋实纶的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地笑道,“明的来不过,就要来阴的。”
此时,沮阳内城中,又传来阵阵呐喊:“莫非,唐国代王连面见本太尉的勇气都没有吗?以大国欺负小国,若不是仗着唐国百万精兵,十倍于幽国的国力,王爷与本太尉堂堂交手,只怕未必能胜!”
“哈!”王镗听了,大笑起来,说道:“还真是他娘的,会挑衅呀!”
“无耻小人,末将定将他碎尸万段!”邵洪煊气到咬牙切齿,请战道:“王爷,不若让末将前去,训斥那无耻小人一番!”
王镗摇头说道:“跟死人置什么气?说不定此刻韩琸身边,已经架好了强弩,一你去……”
邵洪煊躬身,正色说道:“就算是死,末将也不能堕了王爷的威风!让那幽国杂种,口无遮拦!”
“那你小心!”朱允熥想了想,笑道,“骂他几句,气死他!”
“喏!”邵洪煊大声应道。
沮阳内城城头,韩琸手心都是汗水,看着外面的唐军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城头的气氛,一片冰冷。谁也想不到,唐军居然能塌陷沮阳的城墙,而且一日之内,就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