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看着不安的王镶和第五候,笑了笑,说道:“不要紧张,李嵩能够从益州出来,就是好事,我还担心他不出来呢。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忙吧。”
王镶和第五候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两人只得行礼道:“喏!臣告退。”
待到两人走后,王镡站起身来,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杆马槊,走到院子中间就开始挥舞起来,只见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槊出如龙。高速的挥舞,使得马槊发出沉闷的“嗡嗡”声。
在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彻底挥舞出去之后,王镡收起马槊,抬起头就看到张蒲穿戴整齐地站在回廊内看着自己。
王镡看了一眼日头,此时日光已经大显,王镡对张蒲说道:“等我洗漱一番,咱们就用早膳。”
张蒲点点头,说道:“热水已经给你打好了。”
王镡回到暖阁的后侧隔间内,将身体滑入浴盆中,很快洗去了全身的汗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之后,王镡就同张蒲在暖阁内用了早膳。
接着两人在一众效节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太极殿东堂内,稍作休息,等候群臣入宫城。
王镡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张蒲穿着一身从五品官服,这是她强烈要求的。王镡笑着问道:“怎么样?还习惯吗?”
张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啊,为了让我也能上朝,硬生生把师傅的品级给提了两级,直接到了正四品。生药库和惠民药局的正副使,更过分,从一个就品官提成了六品,然后有借口说军医署性质特殊,军医署令又提了一品,成了从五品。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那帮文官们没骂你是昏君吗?”
王镡撇撇嘴,说道:“切,管他们作甚?我想见自己老婆还有错了?我可不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穿着个官服去当值。”
张蒲听了更是无语,她看着王镡说道:“本来这太医院是属于太常寺的,你倒好,硬是将太医院给独立了出来,安排到了殿中省旁边,你怎么不把太医院安排到宫里啊。”
王镡笑了笑:我倒是想了,可是条件不允许啊。他看着张蒲说道:“我这把太医院安排到那里是有用意的,那里离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六部等都非常近。你看则朝堂上,中老年人居多,平常有个小病小灾的就医多方便,万一有个急病,还能让太医院的医生们及时救治不是。”
张蒲“噗嗤”一声笑了,娇嗔道:“就你理由多,我说一句,你能说出一百句大道理。”
王镡呵呵傻笑,这个时候就得装傻充愣。
王栩这是走到近前,躬身行礼道:“王爷,王妃,群臣都已经到了。”
王镡点点头,然后对张蒲伸出手,说道:“走吧,张署令,上朝去。”
进入太极殿正殿,王镡走到上首的髹漆雕龙木椅上坐下,他可不是受虐狂,一个上朝的椅子必须得舒服才行。
“拜!——”
下面的文武百官们在王栩浑厚的喊声中,对着坐在上首的王镡躬身行礼道:“臣参见唐王!!!唐王安康!!!”
王镡大手一挥,大声道:“本王安!众卿平身!”
太极殿正殿内的效节卫重复着王镡的话:“本王安!!!众卿平身!!!”
此时文武百官们分成文武两班,文臣居右就座,武将居左就座。
王栩接着说道:“唐王令!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就见中书舍人张耕黍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中间的空道上,对着坐在上首的王镡说道:“启禀唐王,臣有本奏!”
张耕黍说完,双手将一封奏折抬至眉间。
王镡抬手示意道:“呈上来!”
一名效节卫手按腰间环首刀柄,来到张耕黍面前,将奏折双手接过。然后转身,小步快走到王镡面前的桌案处,将奏折放在了桌案上。
王镡将奏折打开,一边看一边听。
只听张耕黍说道:“启奏唐王,根据前方奏报,我唐军在葭萌关遭遇惨败,郎泽卿的第一军三万余人战死,一万余人被俘,仅存不到六千人退回汉中郡。裴宗衍的第十四军和杨茂明的第十九军在接应了第一军残兵之后,不敌李嵩所率的巴蜀军,一路撤退到了陈仓,汉中郡已经彻底落入李嵩手中。”
朝堂上除了早已经收到消息的皇甫坚、褚堃、张松奇等人,其他人也是刚刚得知这个劲爆的消息,纷纷惊呼。
“肃静!”
王栩带着效节卫向前踏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将乱糟糟的声音都给盖住了。
王镡一边看着奏折,头也不抬,询问道:“诸位爱卿有什么对策啊,可以畅所欲言。”
说完,王镡将奏折合上,抬起头看向了下面的群臣。
张耘菽率先起身,来到中间空道。此时张耕黍已经回到了右边自己的座位上。
张耘菽抬手行礼,说道:“启奏唐王,都督府接到军报之后,参军司连夜分析战局,整理了之后,暂时形成了一个方案。”
王镡颔首微笑,说道:“参军司的效率挺高,说说看,什么方案?”
张耘菽朗声说道:“当前,我唐军第一军已经名存实亡,臣请将长安棘门、细柳和霸上三大营内第一军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