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上去!给后面的人开路!”
袁添钢举起长锤,一边大呼,一边奋力向前。
一名倭军足轻嗷嗷叫着冲了上来,他刺出来的长矛被袁添钢的亲兵用盾牌挡住,袁添钢顺势一锤砸在那名倭军足轻的肩膀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倭军足轻的半边身子立刻塌陷了下来。肩膀立刻被砸得粉碎,一条胳膊硬生生被铁锤砸得脱离了身体飞了出去。那名倭军足轻疼得“啊”的一声大叫倒在了地上,来回翻滚着却一时还死不了。袁添钢的亲兵上前一步,一刀将那名倭军足轻的头颅削了下来。
“斩首一级!”
那亲兵大声喊了一句,后面的士兵们齐声叫好。
李肃杰手中的一杆长矛使得如毒龙一般,刺、削、扫、砸、切、撩,招招毙敌。那一杆长矛被舞的呼呼生风,每一击必然立斩一人。
唐军步卒以三个人为箭头,唐军悍卒们向前冲杀,一路碾压倭军,短短的几分钟内硬是向前突进了几十步的距离。
泒水南岸此时至少有三万倭军,可是李肃杰、蒙嵩和袁添钢三人,先登死士和陷阵猛士们竟然一路冲杀毫无惧色。
此时倭军大将前田立诚已经站在了泒水南岸的土地上,看到唐军如此凶猛,倭军被杀的节节败退,更离谱的是,数万大军却挡不住才一万余的唐军,不由得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麾下的倭军士兵论战力的确唐军的士卒,正因为如此,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轻敌。但他没有想到,唐军士卒竟然勇悍到了这样近乎难以抵挡的地步。
前田立诚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让前田金身枪武士上去,必须把唐军给老夫顶回去!”
前田立诚嘴中的金身枪武士,是前田家的立足之本,全员也就两千人,他们身上的甲胄非常厚实坚固,防御力高,极善于对抗骑兵,同样也因为沉重,所以移动缓慢。
随着唐军的不断推进,已经渡过泒水的倭军竟是被硬生生的推向了泒水,本来站在岸边的倭军足轻有好
。些人竟然被挤进了泒水中。
静塞义从依然不断地用手中的骑弓剥洋葱一样,将倭军士卒一层层剥下。并州狼骑则不断地冲击着在倭军军阵中打开的缺口,企图将缺口不断扩大,以便于身后的步卒冲进去厮杀。
陷阵猛士们利用自身精良的装备,强健的体魄,压制这正在反抗的倭军足轻。
先登死士这边却出现了意外的情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长枪武士,他们手持十文字枪,身穿厚重的甲胄,迈着沉重的步伐钉在了倭军军阵前部。
一名先登死士手持长矛,猛地刺向面前的倭军长枪武士,却没能刺穿对方的甲胄。锋利的矛刃只是在敌人的甲胄上刺出一溜火星。
在那名先登死士惊愕的眼神中,十文字枪独特的十字枪刃刺进了他的胸口。前田金身枪武士的十文字枪同样要比足轻用的精良许多,坚实而又锋利的枪刃轻而易举地就刺穿了先登死士身上的筒袖铠。
王镡很快就注意到了先登死士们这边出现的异状,很快一名斥候从前面奔向了他,翻身落马,同时大声禀报道:“军帅,倭军出动了一支精锐,他们身穿重甲,先登死士们突破不了他们的防线。”
王镡如今手中只有三百余亲卫营的亲从士兵,没有更多的预备队了。他思考了一阵,下令道:“让先登旅和陷阵旅后撤,做出败退的样子,让义从和狼骑都撤到距离敌军三里的地方。”
那名斥候虽然不理解王镡的命令,但还是接令离去。
王镡看着张耕黍,询问道:“床弩是不是都搬过来了?”
张耕黍点点头,说道:“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床弩和投石车运过河。”
王镡目光灼灼地说道:“既然是好不容易搬运过来的,就不能让它们闲着。既然投石车已经发过威了,那就该床弩发威了。”
王镡的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唐军各处都响起了鸣金声。先登旅和陷阵旅的士卒们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听到鸣金声就舍弃了当面之敌,互
。相掩护着撤退。
狼骑更是放弃了冲阵,驱动着已经筋疲力竭的战马撤到了距离倭军三里的一处高坡上。
褚路煦则带着静塞义从迅速从环形骑射阵变成了三列长蛇阵,快速脱离战场。
前田立诚看到唐军退了,顿时信心大增,只要有更多的倭军士兵渡河,那么他们就完全能够击败泒水南岸的唐军。
倭军开始以金身枪武士为为锥形阵的锋锐,一往无前地向唐军冲去。
在他们的两侧时刻都保持着有两支足轻,护着他们的侧翼,一旦有人倒下后面的人立刻递补上来。所以金身枪武士们根本无需分心左右,只需要一味向前冲杀。
两翼倭军足轻的职责就是守护金身枪武士,只要金身枪武士们稳妥,倭军的军阵就稳固!同样的,一旦金身枪武士们被消灭,倭军军阵就会彻底崩溃,这些足轻们也都难逃一死。
随着渡河的倭军士兵越来越多,金身枪武士身后的锥形阵也逐渐形成了规模。就在挡在河岸上的唐军被杀得“节节败退”的时候,忽然高坡上的唐军令旗不断挥舞。本来还在逃命的唐军士卒们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