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晖手中的环首刀被一名先登死士砍断,看着架在脖颈处的刀锋,王士晖只能无奈屈服,却没想到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先登死士,微笑了一下,说道:“族叔,得罪了。”
王士晖听到对方如此称呼自己,感觉自己的脸都没了,只能低头不回话。
并州狼骑作为骑兵,并没有一成不变地拘泥于大营一处。骑兵的杀伤力就是他们的机动能力。
铁塔带着并州狼骑在八王爷的大营内到处烧杀,无恶不作。将很多平北军和镇北军士卒杀死在了营帐内或者营帐门口,而到处飞舞的火把,也将布质营帐给点燃了。
八王爷看着大乱不止的大营,心中愤懑不已,他亲自带着平北军中的精锐斥候,就向营外冲去。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幻想着能够将并州军赶出大营了。
八王爷带着自己麾下的平北军精锐就向西逃跑,他的举动当然引起了王镡的注意。王镡大声说道:“肃杰,传令下去!让狼骑追击向西逃窜的敌军!”
亲卫都的传令兵很快挥舞旗帜,并且响起了响亮的鼓声!
王镡亲自牵过来赤云,翻身上马,对王湔等亲卫都士卒,高声说道:“亲卫都!我们走!”
话音刚落,就一抖缰绳,带着亲卫都就向西出发,准备从西面堵住逃跑中的八王爷。
八王爷此时的状况很糟糕,他身上的甲胄很凌乱,铁胄歪戴着,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他带着平北军精锐在逃出了大营后,就回头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落下马去。
只见他们的后面,烟尘四起,当先的一名并州士卒高举着以狼头刺绣为底,写着大大的“并”字军旗。铁塔一马当先,带着狼骑追击。
但受限于战马体力的下降,并州狼骑同八王爷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就在八王爷觉得自己能够逃出生天的时候,前面就冲过来了一支玄甲骑兵,为首的正是并州军主将,并州将军王镡。
王镡手
。持长矛,眼睛紧紧盯着八王爷,在双方交错的一刹那,王镡的长矛如同一条毒蛇窜出,狠狠地捅进了八王爷的身体里。王镡立刻松开矛杆,防止被反作用力伤到。
八王爷被王镡捅了个对穿,直接就掉落马下,无数马蹄从他的身上践踏而过,他的尸体马上就变成了一张破布一般,四分五裂。
亲卫都的战斗力非常强,而八王爷带出来的精锐则一心求活,进行殊死一搏。双方都要置对方于死地,使得战况直接跳过了不温不火,陷入了焦灼中。
这时亲卫都兵马少的劣势就凸显了出来,好在铁塔带着并州狼骑很快就到了,人数上很快就成了绝对的优势。
在将这些人消灭之后,王镡就带着亲卫都和并州狼骑回到了大营内。此时整座大营已经陷入了前后夹击的情况。
城外如此大的动静,云中城中的张松奇当然听到了,他又不是聋子。张松奇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立马集结起来城中的军队。
为首的将领就是王镡的兄长,王镗。此时的王镗已经大变样了,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目纵贯至下巴的刀伤,庆幸的是刀伤并不深。但这道伤口,使得本来还很柔和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王镗拦住了想要亲自带兵出城的张松奇,大声劝谏道:“侯爷!城外情况不明,情势很危险,这一趟就由末将去吧。如果真是援兵来了,末将就带兵冲击敌营。如果是假的,侯爷就好好守城,必要的时候,就弃城而走吧。”
张松奇看着王镗坚定的眼神,不满地说道:“老子我可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不去了,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城外如此混乱,我估摸着,估计是仲铭和肃杰来了。”
王镗听了张松奇的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如今的情势如此危急,并州军也才只有不到五万,同酆鄗朝廷抗衡,怎么看都弱了些。王镗现在只想着能够活下去,
。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中城门很快打开,王镗手持一杆精钢长刀,一马当先地冲出了城,在他身后,云中城内还能够打仗的五千骑兵鱼贯而出。他们很快就摆开了阵型,冲向了城外大营最乱处的右侧。
就这样,八王爷和王士晖自认为坚固不已、密不透风的大营,被这么两面夹击给破了。
大批的镇北军和平北军士卒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手中的武器则被扔在了一旁。
王镡带着亲卫都来到王镗的身前,他看着王镗脸上的伤疤,心中一痛,曾经那么帅气的哥哥,就这么消失了,多少大雍少女少妇们都得心碎啊。
王镡大步上前,一把就保住了自己的兄长。他低声地对王镗说道:“兄长,弟来晚了,请兄长恕罪!”
王镗长叹一声,说道:“别抱着我了,这一身甲胄硌的我生疼。”
王镡被王镗推开,王镗看着王镡说道:“你破了大营,可看到了八王爷和族叔祖了?”
王镡咧嘴笑着说道:“八王爷啊,已经被我一矛刺死了。族叔祖吗,到还活着,你看,这不活蹦乱跳的。”
王镗听到自家弟弟将八王爷给弄死了,一脸的震惊,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将八王爷给杀了?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先帝的弟弟,是皇族,杀了他,你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