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雍冀两军对战于谷积山,楼墨的心情就一直都不好,整座谷积山冀军大营因为防御的需要,建成了三道长条状。第三条防线,直接放置在了汾水和晋水一线,楼墨以龙山为中军营地,左傍樯槔城,北靠晋水。
雍军则是以征东军、镇东军和平东军为主,以征东军居中,据守临水;以镇东军居北,据守岚漪水;以平东军居南,据守离石塞,全军分成三大块,在谷积山西面安营扎寨。
此时三支军队的主帅正聚集在临水城中,看着一份军情通报。征东将军裴思武,平东将军景曜和镇东将军秦锻三人,三个脑袋凑到一起,仔细地阅读着军报。
“这个老十六,真是慧眼识人啊。”秦锻放下军报,长叹了一口气。
裴思武更是连连叹息,说道:“这么厉害的将领,怎么就让十六王爷给发现了。看来以后我们得多关注下层将领的培养了。”
景曜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这下子韦仲辉该后悔死了,他可是妥妥地损失了一名骁将啊。”
雁门关的战事,已经传遍了谷积山,楼墨面色铁青地站在山坡上,静静地看着谷积山连绵的山脉,心中并不平静。
李沐白是冀国的牌面,他还是很有实力的,在军旅这么多年,打遍了冀国东南西北周边各国。而且他出身贵族,在冀国朝堂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但是正如那句话:“人死如灯灭。”
李沐白在雁门郡连续两次惨败,被派到了雁门关之后,直接来了个事不过三,被雁门关守将王镡枭首,身死沙场。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冀国朝堂早就因为李沐白吵翻了天。
楼墨最无奈的就是,自己的处境现在已经很危险了,雁门郡那边再没有了冀国大军阻挡,雍国的军队可以自由地进出汾川郡。而一旦驻守在雁门郡的雍军大举出动,从北面直插谷积山背后,那自己就会被东西夹击,战败就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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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一名将领单膝跪在地上,眼神慌乱,双手不住的颤抖,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楼。。。楼帅,谷积山西面的雍军正在整军集结,大有与我决战的架势,李帅身死的消息已经在军营中传开,军中士气大幅跌落,甚至还出现了逃兵,楼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如今我军兵力士气已经尽落下风,您得拿个主意啊!”
楼墨一甩衣袖,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收缩防御,严阵以待!所有人马立刻备战,派兵北上收容溃兵,同时派出斥候,给我盯紧了雁门郡方向雍军的一举一动,国家危亡之时,我等绝不能再败,巡防人手增加三倍,擅离职守者,杀!”
“喏!”
几日之后,王镡带着并州军将校站在雁门关主城北门,因为征北将军秦恪亲自带兵来了。
秦恪看到王镡带着一众将领亲在城门口迎接,心中欢喜不已。他打马向前紧走了两步,在王镡的面前跳下了马,上前锤了王镡的胸口一下,笑着说道:“哈哈,仲铭,你这次可是给我长脸了,李沐白啊,那可是冀国名将。斩杀了他,你就是我雍国的名将了。”
王镡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说道:“这都是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功劳,是并州军弟兄们拼死争胜的功劳,末将只是恰逢其会,运气好些罢了。”
秦恪啧啧地看了王镡一圈,对侍立在一旁的李肃杰和张耕黍说道:“这怎么出来单独领兵一段时间,变得文绉绉的,行了,别在本将军面前掉书袋了。”
王镡赶紧将秦恪等一行人迎进了雁门关,至于秦恪带来的大军,则穿过雁门关,在原来的冀军大营内驻扎。
在雁门关守将院子里,秦恪高坐在正堂首位,王镡等一众并州军将领站在右侧,征北军将领则站在左侧。
秦恪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卷黄绢摊开:“奉天承运皇帝!”
“哄!”
堂内主将顿时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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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镡更是将头低的很深。
秦恪扫了眼众人,接着读道:“诏曰:征北军将士勠力同心,奋勇杀敌,终夺得雁门郡,朕心甚慰。一应功劳已经记下,待得班师回朝之日,即刻封赏。另并州军假将军王镡,骁勇善战,勇毅果敢,阵斩冀国名将李沐白,进特赐其并州将军之职,统领并州军。钦此!”
王镡当先叩拜,高喊道:“臣,领旨谢恩!”
秦恪将圣旨放下,就对堂内诸将说道:“如今我大雍地域扩大,为了方便以后的战事,在各郡之上,又设立了州,根据古籍,朔方郡、临沃郡、云中郡、雁门郡、汾川郡、上党郡、蔺河郡、河东郡归于并州治下,并州设州牧、同知、通判、推官、经历、知事、照磨、检校、司狱等,军事则设立并州将军府,仲铭,你现在也算是一方大员了。好好干。”
王镡将头低的很深,他恭敬地说道:“末将多谢王爷提携,王爷,如今我征北军及各军都已经到了雁门关一线,什么时候南下,将楼墨消灭掉?”
秦恪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不急,雁门郡的军队并没有都跟着我南下,还有两个师被派往了代郡边界。”
王镡听了秦恪的话,眉头微皱,他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