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向东的第一师士卒的处境很危险,冀军从来没有放松过在东城周边驻扎军队,所以即使冀军数量很少,却依然挡了一阵第一师前进的步伐,使得冀军的追击部队咬住了第一师的尾巴。
骑兵交战,生死在一线只见,第一师现再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回身应敌,如果一味的逃跑,将后背留给敌人,必定会损失惨重。跟别说甩不开追击的冀军骑兵了,即使到了东城城门,也进不了关城。
老狼和秦长卿对于自身的处境非常的了解,他们毅然的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第一师士卒开始迅速组织阵型。
第一师断后的上千人更是一勒缰绳,调头冲向追击的冀军骑兵中。雍军骑兵的举动让追击的冀军骑兵愣了一下,随即就是一阵冷笑,这一千多名雍贼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前排的冀军骑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马速不减地向前冲锋。但是出乎冀军骑兵们的意料,对面冲过来的并州军第一师骑兵竟然毫不躲闪,面露一丝疯狂,任由长矛刺入自己的胸口,左手抓住刺入胸口的长矛矛杆,右手中的长矛则狠狠地刺出。
“噗嗤!”
在冀军骑兵惊恐的眼神中,锋利的长矛也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在电光火石间,二人双双殒命。
犹如一滴水落入大海中,泛起的涟漪微不足道。但是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让上千第一师骑兵的冲阵使得冀军的势头一滞,那痛打落水狗的气势被打散了不少。
上千人之后,又是上千人毅然决然的调头,每个人的脸上毫无惧色,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地撞向已经被迟滞的冀军骑兵。
一波又一波,连续五波,近五千多骑兵,义无反顾,前仆后继,哪怕明知必死,也毫不犹豫。
站在城头上的尹鹤看到第一师如此决然的一幕,不禁眼眶通红,城头的第二师新兵看到这一幕无不落泪,第一师士兵的壮举让他们这些新兵震撼不已!
李沐白坐在中军帅帐内,听着斥候的汇报,他脸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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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握着酒杯的手,攥的紧紧的,雍贼的悍不畏死真是让惊到了,而且雍贼已经回身同自己派出的军队缠斗了起来,至于能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夺取雁门关,就看最终的结果吧,他已经无法对前线再下达有效的命令了。
就在东城附近第一师同追击的冀军对阵厮杀的时候,从西城静悄悄绕行而出的狼骑旅终于抵进了冀军大营,而此时天光大亮,已经没有办法再隐蔽下去了。
王镡骑马立于阵前,手中长矛前指,怒喝道:“狼骑旅的将士们!雁门关防御战打了多日,无数并州男儿前仆后继,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我们才能活到今天。现在,是我们给冀军致命一击的时候了!向前!斩下敌将李沐白的人头!为同袍们报仇!杀!”
“杀!杀!杀!”
狼骑旅的将士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任务,马踏敌营,斩杀冀军主帅李沐白,如此壮举,将要由他们去完成!
王镡看向远处大营,抽动身下的战马赤云,大喝一声:“冲锋!”
本来已经重归沉寂的冀军大营,再度震动起来,看着远处的奔涌而来、杀意盎然的雍军骑兵,留守在大营内的冀军士卒面露惊恐之色。
震动感让李沐白心头狂跳,他赶紧呼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中军帅帐,他面带恐惧地对李沐白禀报道:“大帅!营外来了一大批的雍军骑兵!他们已经冲进答应了!”
李沐白听了亲卫的话,顿时浑身脊背发凉,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的双手不自觉的发抖。
李沐白此时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中计了!中计了!”
他大踏步绕过亲卫,一把掀开门帘,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杆硕大的“雍”字军旗,看到这面旗帜,他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身旁的亲卫纷纷手持刀矛盾牌护在李沐白的身前,亲卫队长回头急声说道:“大帅!情势太危急了,快随我们后撤吧,再不走就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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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了!”
在发现并州狼骑旅的那一刻,已经有两名亲卫骑快马飞奔出营,直奔东北方向的冀军步骑军大阵,想要通知他们迅速回援。可是冀军的距离已经被拉开,回援需要时间,李沐白的亲卫队长心中焦急万分。
李沐白使劲地敲击着自己的皮铁胄,一脸懊恼地怒吼道:“王镡!王镡!怎么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
王镡已经击败了自己两次,李沐白不知为什么这个每一次的出现,都使他面临着失败。
原本李沐白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可是谁知道,刹那间,形势就急转直下,李沐白的自信已经被王镡给击的粉碎。
亲卫队长是真的不想再听李沐白絮叨了,他对其他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们也顾不上失不失礼,大家一拥而上,架起李沐白就撤。李沐白一脸的愤怒,他高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杀!杀!给我去杀了他!”
亲兵们在亲卫队长的示意下,不闻不问,直接就把李沐白扛了起来,扶上了战马,然后就向营外跑去。
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