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郡入手之后,征北军再无动作。秦恪一丝一毫的想派兵南下的意思都没有,他将征北军五个师分别安置在了武州、善无、平城、强阴和马邑五个地方。
而王镡的并州军则转移到了雁门关,王镡站在雁门关城墙上,看着远处的官道,眉头紧皱。
张耕黍站在王镡的身旁,面带苦涩地说道:“将军,这雁门关向南的阵型,很难抵挡啊。”
老狗从城墙下走上来,说道:“将军,这雁门关,咱们怎么守啊?”
王镡看着老狗,一脸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守?用人守。将所有人都叫到关城城楼来,我们就在这里开个会!”
老狗听了王镡的话,点点头,说道:“喏!”
不一会儿,并州军各师主将就来到了城楼上。王镡就站在城楼前,城墙上,召开了军事会议。
王镡看着第一师师帅郎泽卿,师司马秦长卿,苟岸厉、袁添钢以及乌逻等第一师将校,一脸严肃地说道:“第一师将接手主城的防御,老狼,老秦,你们看,这雁门关本身就是为了防御北面,这外城墙的高度比内城墙的高度要高出去两尺有余。而且所有的城防工事都是在北面,南面连像样的城防工事都没有,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南面给我布置起一道像样的防线出来。”
老狼点点头,没有言语。秦长卿则面色严肃,而三个旅帅则面有难色。
王镡并没有看老狗的痛苦面具,接着看向尹鹤、刘和泽,说道:“第二师,则负责东部支城的防守。东部支城的情况,同主城还有些许不同,东部支城的南面只有下场的小道,防守起来相对容易。”
尹鹤听了王镡的话,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王镡却并没有说完,他看着尹鹤的笑容,脸色依然十分严肃:“家雀,你可别顾着高兴,东城建的地方,周围可是有好几座山的,这些地方距离东城很近,弓弩完全能够射到城墙上去。第二师一定要派遣斥候,驻扎在这几座山上,认真查探,一旦获知敌军踪迹,要做到先敌攻击,全面覆盖,将敌军给我赶下山去。”
第二师的将校纷纷行军礼,大声应道:“喏!”
王镡看着第三师师帅安曷、师司马常沃,说道:“西部支城的防守任务也很艰巨,不光要和主城一样在南面布置防御,还要能够随时支援主城。东部支城之所以没有这个任务,是因为他们的防守任务很重,这句注山中的大半高峰都在东部支城周围。而西部支城,只需要防守住南面即可。我相信两位将军的能力,能够守住西部支城。”
安曷点点头,说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定将西部支城守得如铁桶一般。”
等到众人散去,王镡同李肃杰和张耕黍进入了关城内唯一的砖石院落中,这里原来是雁门关守将的住宅。
在正堂内,李肃杰一屁股坐下,亲卫都的士卒很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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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碗茶水,他将茶水一饮而尽,对坐在上首的王镡问道:“仲铭啊,十六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不是挺器重你吗?怎么会想到将咱们扔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啊?”
张耕黍听了李肃杰的话,一脸笑意地说道:“我看啊,肃杰想说的并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吧,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李肃杰一脸讪讪地说道:“都是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他看了看王镡的表情,接着说道:“仲铭,你看看征北军那五个师,全都驻扎在主要的县城里,活得别提多潇洒了。你再看看咱们?要什么没什么,整个一个就是喝西北风啊。”
张耕黍纠正道:“肃杰兄,这寒冬季节,可没有西北风啊,咱们喝不到的。”
李肃杰急头白脸地看着张耕黍反驳道:“你别在这里和我咬文嚼字的,我就是想知道,十六王爷为什么要将我们并州军这么一支骑兵比步兵多的部队扔到这里守这座雁门关?”
王镡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李肃杰,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了。”
李肃杰和张耕黍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镡看着两人说道:“我并州军成立以来,就打了一次仗,那就是平城之战。此战分为野战和攻城战两个部分。讲真的,野战能够胜利,我真的很意外。而让我更意外的就是代郡骑兵的羸弱,我记得,在我频阳东乡王氏族内,我们从小就拿冀国的代郡骑兵做假想敌,希望总有一天能够在战场上击败他们。时移世易,我做到了,可是这支代郡骑兵再也不是能够在雍国止小儿啼哭的凶神恶煞了,他们的战斗力比獯鬻狼卫军还弱。如果代郡骑兵将我并州狼骑击败,那么我们在野战就会全军覆灭了。”
李肃杰点点头,说道:“的确很奇怪,这代郡铁骑可是冀国的王牌之一,没想到却是如此的不堪。”
张耕黍回答道:“我问过那些被俘虏的冀国军卒了,这整个冀国这些年吃空饷的情况很严重,就步卒来说,空额被上级将校吃掉了三成,有的甚至是四成。而剩余的六成,也大多是临时抓的壮丁,或者是老弱病残。想来这代郡骑兵的情况应该也是如此吧。”
李肃杰看着张耕黍,反驳道:“那也不能差的如此之远吧,我并州狼骑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