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带着整合完毕的并州军,一路东行,沿着官道快速前进,越过已经被征北军包围的武州城,来到了平城境内。
王镡带着并州军将校出现在平城西面的云冈山上,站在此地,可以俯瞰平城全貌及其周围地势。
李肃杰看着山下的景色,感慨道:“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张耕黍点点头,赞同地说道:“这平城四面环山,中间为盆地,如果冀军兵力足够,完全可以在平冈山口立寨阻挡我军。”
王镡听了张耕黍的话,不置可否,这云冈山和白登山的海拔都不算高,即使冀军在平冈山口下寨,他也完全可以派出军队翻山越岭,出现在冀军身后,两面夹击之下,冀军就得全军覆灭。
王镡看着远处的平城,声色没有丝毫起伏,平淡地说道:“平城守军中,骑兵五千人,步卒带甲士两万人。守城将领,是李沐白的族人,李熙,生平不详,能力不详。”
安曷心中震惊,这位年轻的并州军主帅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这么快就将平城中的兵力情况摸索清楚了。
常沃则没有在意,他大喇喇地说道:“将军,你就说,怎么打吧。我军兵力占优,完全可以将其包围在城中,大军一拥而上,将其歼灭在城中。”
安曷一脸不可置信,不自觉地就远离了常沃几步,一幅我不认识这个傻冒的神情,对王镡拱手行礼道:“将军,《孙子兵法》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如今我并州军仅比城内守军多出两万人,连倍于冀军都做不到,更何况冀军闭门自守,倍而分之更是不可能。所以末将以为,我军应以围困为主,我军多骑兵,完全可以重复武州城故事,围点打援,将西进的代郡冀军歼灭。”
王镡看着安曷,摇了摇头,将一份军报递给他,在其仔细阅读军报的同时,对周围将校说道:“安将军的想法很好,不过在这里并不能实施。根据情报,代郡冀军骑兵占了三分之二,其行军速度很快,距离白登山已经不足百里,如果其还是以现在这个速度西进,多则两天,少则一天,就会出现在平城。”
军报上,西进的代郡冀军达到了十万人之多,一旦其到达平城,里应外合之下,刚刚组成的并州军,极有可能第一仗就战败,这对于一支军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王镡摩挲这“万人敌”的刀柄,看着身边战意昂然的西部都尉府出身的诸将,袁添钢和乌逻两个肌肉男,一脑门的心思就是带着士卒杀杀杀。老狗则稳当些,不过眼中熊熊的火苗是做不了假的。老狼则面无表情,一幅听命行事的模样。
王镡将摩挲刀柄的手收回去,一甩身后的披风,说道:“我们不包围平城,我们在平城外十里的地方当道扎下营寨,营寨要扎的结实,营寨外面要挖有壕沟,壕沟内扎满竹签,寨墙在放置鹿角。”
安曷听了王镡的话,睁大着双眼,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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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地问道:“将军?!这硬碰硬,很难有胜算啊。如今还要建造硬寨,这时间根本不够啊!”
王镡看着安曷,笑着对老狗他们说道:“兄弟们!是时候给临沃郡和云中郡的弟兄们露一手了,老狗、老狼,带着兄弟们开干吧!”
老狗笑吟吟地回道:“喏!将军!”
就这样,在平城守将李熙的眼皮子底下,并州军快速地立起了营寨,而且还规模不小。
站在李熙身后的副将,一脸懵逼地问道:“将军,这雍军打算要干什么?”
李熙一脸轻松地说道:“干什么?当然是防守了,我李氏千里驹已经带领代郡骑兵西进来支援了,最迟后日就到。雍军围城,则将被内外夹击。如果分兵,则会被我冀军以优势兵力分别击破。你说,雍军除了结寨自守,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王镡坐在最先立起来的中军大帐内,看着眼前的沙盘,对帐内诸将说道:“这里距离平城十里。中间空地达到了八里,完全就是一片适合厮杀的战场。”
老狗疑惑地问道:“将军,这地势太平了,而冀军骑兵众多,我们兵力刚刚达到冀军三分之一,正面对攻胜算不大啊。”
初冬的风还没有达到刺骨的地步,王镡坐在中军大帐内,奋笔疾书,写了一封战书。并州军在两天内将营寨建好,而此时,平城东面,已经弥漫起了大片烟尘。为首的帅旗上写着“破虏将军李”,旗下一名将军身着赤甲,下颚留着长须,马侧的铁钩上放着一把沉重的铁矛,身后是大群的代郡骑兵。
冀国代郡盛产战马,同样盛产骑兵。冀国对代郡骑兵的投入很多,全套的骑兵甲胄,战马更是身披皮质马铠。代郡骑兵的战力极强,曾经正面硬抗獯鬻汗国狼卫军的冲击,并且反败为胜。
在平城东门,李熙恭敬地站在门口,对着为首身穿赤甲的将军躬身行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赤甲将军看着恭敬的李熙,笑着说道:“几年不见,熙儿越发壮实了啊。”
李熙笑着说道:“几年不见,族叔的身子好了许多啊。”
赤甲将军摇了摇头,说道:“进城再说吧。”
李熙闻言赶忙上前牵住赤甲将军座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