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塞的战况很快就传到了髙闕塞,蒲莎国二王子康达勒脸含怒气,他用冰冷地眼神看着跪在他面前报信的温宿军斥候,冷冷地说道:“所以,你们家城主就擅自回军温宿城了?!”
温宿军斥候心中一凛,头低的更深了,他颤抖着说道:“殿下,城主大人说。。。说。。。”
康达勒起身,走到报信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后脑勺,问道:“说什么?”
报信人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威压,心一横,说道:“城主大人说,请殿下看在生民不易的份上,将大军撤回国内,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康达勒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吭”的一声拔出腰间挂着的弯刀,一刀劈了下去,那名温宿军斥候本能地想要躲开,却依旧被一刀砍下了脑袋。硕大的头颅如同带着假发辫的足球,咕噜噜滚到了中军帐门口。
而此时,戎卢席正掀开门帘,准备入内,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圆滚滚的东西过来,条件反射般地一脚飞踢,将那个人头又给康达勒送了回来。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康达勒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他发泄般地将报信人的尸体一顿乱砍乱剁,直将其弄得破碎不堪才住手。
戎卢席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到康达勒情绪稳定了,才开口道:“来人!”
门口的守卫闻言入内,他们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帐内,闻着充斥整个中军帐的血腥气,脸色如常。在戎卢席的指挥下,快速将波斯毛毯收了起来,然后换了一张新的毯子。
康达勒稳住心神,却依然感觉心烦意乱,他看着已经坐下的戎卢席,声音沙哑地问道:“舅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戎卢席点点头。
康达勒接着问道:“如今温宿莫离那个混蛋已经私自带兵回温宿城了,这王八蛋还将精绝和且末的军队给吞并了。如今我们六万大军孤军奋战,舅舅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
戎卢席摇了摇头。
康达勒看到自己的舅舅不说话,刚刚稳定的心神又乱了起来,他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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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舞了一番自己的弯刀,颇有些如果戎卢席再不答话,那名温宿军斥候就是前车之鉴的意思。
康达勒一脸怒气地问道:“舅舅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已经不值得教导了吗?”
戎卢席看着自家外甥的模样,心中直叹气,要不是自家姐姐的第二个儿子太小,他真的不想辅佐自家姐姐的第一个儿子。
康达勒从小的教育就没有做好,同大王子针锋相对,处处争抢,心胸狭隘,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才能。
可是戎卢席知道,不论他戎卢家辅不辅佐二王子,一旦大王子继承王位,都会将他的家族绝灭。蒲莎国历代王储争斗皆是如此,简单直接,而又无比的血腥。
这也导致了蒲莎国内政治环境十分恶劣,内部王族自相残杀频繁,各家族互相争斗不休,外部各城邦城主如同蛰伏的豺狗,时刻等着蒲莎国势力衰落,然后上来撕咬。
戎卢席静静地看着暴怒中的康达勒,目光冷冽,气势逐渐攀升,渐渐地将康达勒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康达勒在自家舅舅的逼视下,悻悻地将手中的弯刀插回了刀鞘。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着闷气。
戎卢席看到康达勒回到了座位上,开口说道:“根据温宿莫离的说法,雞?塞并不是只有一千人,而是六七千人,并且是朔方郡的援军,那就说明,雍国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他们的援军即使还没到髙闕塞,想来也快了。”
康达勒听了戎卢席的话,缓缓点头,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自家舅舅的话是对的。这雍国人真是奸诈,增兵的消息是一点都没透露出来。
戎卢席看着康达勒,继续说道:“既然雍国已经反应过来,并且有了援军,我们就不能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而是应该拔营启程。”
康达勒心中并不愿意,他看着戎卢席,问道:“就这么灰溜溜的撤了?我们可是长途跋涉了三千多里啊。”
戎卢席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撤军,我们西撤,去进攻汣湶郡,进攻居延泽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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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达勒听了,眼前一亮,对啊,如今大王子将雍国西部诸军都吸引到了北玉关和南阳关两地,汣湶郡必然空虚,尤其是以游牧为主的居延泽周边各部,更是会被征调为仆从军跟随作战。此时进攻居延泽,不光可以俘获人口和财货,还能补充自己日益减少的军需,更能将自己的兄长狠狠羞辱一顿,一举三得啊。
康达勒露出满意的微笑,对戎卢席说道:“舅舅的计策甚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拔营吧。”
戎卢席点点头,起身出了中军营帐去安排拔营事宜了。
髙闕塞
这些时日,张松奇一直都在忙着训练士卒,鼓舞士气,等待援军。
而援军也很快来了,是秦恪亲自率领的征北军第一师。为了能够快速支援髙闕塞,秦恪做了一个夸张无比的决定,他集中了很多马匹,将第一师武装成了一人四骑,行军途中从不停歇,人累了就在马上睡,马累了就换马。
就这样,征北军第一师只用了一天一夜就从朔方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