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并不知道秦恒和刘锦山在厢房内说了什么,但是秦恒很快就被刘锦山送回了皇宫。
孙商陆看着匆匆离去的诸人,看了一眼张蒲和王镡,叹气道:“哎,山雨欲来啊。菖蒲,这两天好好在家里待着。王都尉,你可得好好护着我这个关门弟子啊。”
王镡躬身行礼道:“末将领命。”
王镡和张蒲护着孙商陆除了丰乐楼,就看到站在楼外等候的王湔和第一队第一什的地凶猛。
王湔上前两步,躬身行礼道:“都尉。”
王镡看了看自己的麾下,笑着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来,先送孙太医回家。”
孙商陆当然不能骑马来,他以一位老仆充当车夫,赶着马车过来。张蒲扶着自己的师傅,跟着进了马车。
王镡先是护送孙商陆回了距离不远的胜业坊孙家宅院,接着带着张蒲回到了永宁坊临晋侯府宅院。
张耘菽已经从东宫回到了家中,正在院子里的圆桌处一边赏梅花,一边喝着酒。张蒲看到自家二哥,一紧琼鼻,语气不善地说道:“二哥,这不年不节,天气还冷,你在这里喝酒?”
张耘菽明显有些醉意,不过神智还算清醒,他看到是王镡护送自家小妹回来,嘴角扯出笑容,说道:“冬日赏梅,如此美景,就没忍住,喝了两杯。”
王镡看着一脸郁郁表情的张耘菽,心中微动,这番心情下,喝的还是西风烈,没几杯就得醉的不省人事。
张蒲更是生气地快步上前,一把将酒壶抢走,大声说道:“饮酒可以,但是多了伤身,而且这酒还是西风烈,醉人发汗,一冷一热,你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张耘菽没回张蒲的话,而是转头对王镡笑道:“嘿嘿,看到没,这侯府里面,母亲是不怎么管事情的,就只有小妹每日管着我和大哥,哦,对了,有时候还管着父亲。等到小妹嫁给你以后,这些就都是你要承受的了,哈哈!”
王镡一头黑线,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王湔和欧阳询等几人互相挤眉弄眼,一脸的坏笑。王镡回头狠狠地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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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眼,他们才老实些。
而张蒲则羞恼地叱道:“二哥,你又说胡话!杏儿,带着人把二哥扶回屋子里去。”
张蒲的侍女杏儿,福了福身子,说道:“是,小姐。”然后带着两个仆役将张耘菽扶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内,王镡将王湔、欧阳询等几人找了过来,对诸将说道:“这几天减少外出的次数,让弟兄们警醒些。”王湔几人点头应诺。
东方的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刺破云霄,城内的钟鼓楼上,响起了沉闷悠长的钟声。
当阳光照耀在太极殿的牌匾上,金光璀璨。大雍一般以每旬第一天召开大朝,如今已经是十二月中旬的第一天,正是召开大朝的日子。
城内百官早早地就穿上了上朝的朝服,乘坐马车来到了朱雀门。等到朱雀门楼内的钟声响起,朱雀门在皇城守卫的拉拽下缓缓打开。
百官们的马车纷纷从城门进入,行使过承天门大街,停在了承天门外。当承天门楼内的钟声响起,百官们迅速下车,排好队伍,整理仪容。
承天门在百官的目光中被缓缓打开,在排头,文官以右丞相和左丞相为首,武官以都督为首,鱼贯而入。
太极殿中,官员们人人面色肃穆,安坐于席上,没有如往常一样交头接耳,互相攀谈。
“太子殿下驾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喊,身穿印有四爪金龙朝服的秦瞌稳步入内,一直走到最上首皇帝御案下的小案后,才坐下。
秦瞌一身四爪龙袍,面容严肃,双手紧握在一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端正的坐在座椅上。他内心很是忐忑,自从三天前定下逼宫夺印之事后,他就一直在筹划安排,而今天就是行动的日子。
“拜!——”
在内侍的呼喝声中,跪坐在席上的百官大臣们向安坐上首的太子殿下俯首高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山呼海啸一般的声浪席卷整座大殿,秦瞌听着看着,内心想的是,如果呼声换成万岁就好了。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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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在皇位上,能够让天下臣服!能够一言决定他人生死!而今天,他就要更进一步,得到这个皇帝的位置了。
“免礼!平身!”
秦瞌抬手,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旁的内侍很快高喊道:“兴!——”
俯首叩拜的百官很快抬起头来,直起身子,跪坐在席位上。
秦瞌对一旁的内侍点头示意了一下,后者站在台阶下,高声呼喝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坐在台阶下首席的右丞相白毅辅和左丞相石文本两人老神在在,今日虽为大朝,但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估计过一会儿就会宣布散朝了。
而都督蒙玄同则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他身后的都督府、留守府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