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并没有同皇帝要赏赐的意思,他躬身行礼道:“微臣作为圣上的臣子,在圣上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本就是做臣子的本分,微臣不敢居功,请赏更是无从谈起的。”
秦恒听了王镡的话,面上露出一丝诡异:“做臣子的本分?这个本分二字用的好啊。朝中的衮衮诸公要是能够知道这本分二字,朕得有多省心啊。”
蒙翱低头咳嗽了两声:“咳。。咳,圣上,此处还是比较危险的,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秦恒斜揶了他一眼,笑骂道:“怎么?岁数大了,胆子也小了?”
蒙翱的腰弯的更低了,只是并没有说话,他的意思很明白,这座道观很危险,不宜久留。
而秦恒的态度也很坚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座酆鄗城,是他的,他为什么要离开。
王镡看到秦恒意见坚决,索性将俘虏地夫蒙那苏图压了上来。夫蒙那苏图早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此时他硬挺着腰板,想要展现自己贵族的姿态。
秦恒看着台阶下被五花大绑的老头,一脸疑惑地问道:“此人是谁啊?”
蒙翱躬身,介绍道:“圣上,此人就是獯鬻汗国大夫蒙部的首领,夫蒙那苏图。”
秦恒听了蒙翱的话,一脸了然的模样,他笑着说道:“王都尉擒获此獠,有功。此獠就交给皇城司吧。”
王镡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微臣遵旨。”
丁涛随即带着麾下司卒上前接管了夫蒙那苏图。
秦恒对刘锦山说道:“刘卿,给王都尉一块皇城司的令牌。”
刘锦山躬身行礼道:“是,圣上。”
然后他对丁涛使了个颜色,丁涛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皇城司令牌,递给王镡。
王镡双手接过,道了一声:“多谢。”
秦恒挥了挥手,示意王镡可以退下了。
王镡接着向秦恒行礼道:“微臣告退。”
王镡带着人缓缓后退,然后转身,一百多名亲卫训练有素,没有一丝杂音,列成了整齐的队形,从道观正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门大大方方出去了。
秦恒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煽动着流光溢彩,好精锐的士兵。他看着蒙翱,问道:“蒙卿,这位王都尉,你都了解多少?”
蒙翱想了想,挑自己知道的说:“这位王镡王都尉,是圣上元年出生,频阳东乡王氏族人,圣上十九年,入安东军,为刀盾先锋步卒。十九年,我大雍伐豫战争中,他作为安东军一员,参加了新成之战、斟鄩之战,累积军功至伯长,从七品卫尉衔。二十年,十六王爷赴征北军任将军,他跟着到了朔方郡。后来为了重建朔方郡西部的防御,十六王爷提议建立西部都尉府,他由此成为了西部都尉。”
秦恒饶有兴致地问道:“元年生人,今年也不过虚岁二十而已,如此年轻就成为了一部都尉。朕记得,蒙卿当时是强烈反对的吧。”
蒙翱点点头,说道:“当时我就见过王都尉,他年纪非常小,本人也并不是孔武有力的形象。身边待着的士兵,甲胄残破,装备短缺。十六王爷力荐他出任西部都尉,我当时是强烈反对的。”
秦恒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位西部都尉给你来了个大惊喜吧。”
秦恒当然知道朔方郡发生了什么,雞?塞阻击战、塞外突袭战,这是西部都尉府成立以来,就打的两场血战。
蒙翱一脸无奈地说道:“臣是真没想到自己会看走眼,这位王都尉年纪虽轻,手段却很高明,为了能够养兵,他西部都尉府的兵只招了五百人,然后养乡兵。这些乡兵与府兵不同的地方就是,装备给养自给自足,农忙时种田,农闲时练兵。如此做法下,西部都尉府动辄可以有三千以上的兵员。虽然这些乡兵并不太精锐,但是他们执行力好,肯听话,庄稼汉还有一把子使不完的力气。这段时间,王都尉就是以这些乡兵为主体,在广牧城击溃熊奔军,在朔方城外埋伏狼卫军。”
秦恒惊讶道:“哦?还有这事?我本以为这两场仗都是林崇那个老货打的呢。”
蒙翱摇了摇头,说道:“据臣所知,并不是。”
秦恒抬手摸了摸下巴,心中不知道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盘算些什么。
却说,大雍皇帝和蒙翱等人讨论着王镡。王镡这边则快速穿街过巷,遇到巡城队,王镡就出示皇城司令牌,从容应付了盘查。
王镡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永宁坊内的临晋侯府宅院,张耘菽被吵闹的动静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王镡一行人,身上鲜血淋漓地出现。
张耘菽瞬间精神了,他看着王镡,疑惑地说道:“如今都已经深夜了,你居然带着人出去了,仲铭,你是真不怕皇城司找上门啊。”
酆鄗城内深夜到处瞎溜达的人,经过酆县和鄗县的审讯之后,可疑人员会交给皇城司审讯。就王镡这一百多号杀气腾腾的大汉,被巡城队抓到,不用说,妥妥的得到皇城司旅游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