獯鬻大军自守营寨,不敢轻举妄动。朔方城这边,则迎来了回城的征北军军属。王镡看护军属的任务真的是轻松无比,没有獯鬻人的袭扰,他是真的很开心。
但是当王镡纵马进入朔方城的时候,心情却沉重起来,城墙上插着箭矢,城门处到处都是血污,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一处完好的民居。而且很多人家的门前挂起了白幡。
王镡进城消息传播的很快,秦恪迅速派人,将军属接管了过去,然后召集王镡和张耕黍到征北将军府议事。
在征北将军府正堂,秦恪端坐上手,左手边是征北军的五位将军,右手边,是王镡、乌墨、林崇和张耕黍这一系郡兵将领。
秦恪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道:“根据斥候传来的消息,现在大河对面,驻扎着一支人数超过五万的獯鬻军队,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獯鬻可汗亲自带兵到了。”
此言一出,王镡沉默,乌墨惊讶地双眼瞪大,林崇更是激动地说道:“此言当真?”张耕黍感觉自己的伤口微微作疼起来,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
而何倫则眼睛微眯,神情跃跃欲试。樗里眃和段嗣秐对视一眼,脸色难看不已。樊垅和丰钰脸色阴沉,手中布满了汗水。
秦恪看着众人的表情,叹息道:“要是搁以前,老子早就抄家伙带着兄弟们渡河干这些獯鬻狗贼了。可是我们刚刚经历一场大仗,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需要休息。而平北军赶来是需要时间的,征东军背上支援更需要时间。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出击,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守好朔方城,只要朔方城不失,我们好好休养几日,士兵们就又能生龙活虎地干獯鬻人了。”
乌墨当先出言道:“将军,虽然我们要守卫朔方城,但是不代表我们不能做别的。这獯鬻人作战,最是重视斥候的使用。我们军中骑兵足够,完全可以沿着大河一线,同獯鬻人展开斥候战,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啊。”
秦恪看着跳出来的乌墨,一脸笑意地问道:“老乌,又手痒了吧。行,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由你,带着朔方郡骑兵出城,同獯鬻人展开斥候战,如何?”
乌墨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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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道:“末将领命!”
王镡看着斗志昂扬的乌墨,太阳穴突突的头疼。朔方郡兵拥有一支骑兵部队不容易,这乌墨是想战功想疯了吗?这么积极主动的去和獯鬻人作战。
秦恪看着剩下的将领们,宣布了接下来的命令:“接下来几日,诸位的任务就是安顿士兵,休养生息,等待援军。好了都下去吧,仲铭,你留一下。”
王镡被秦恪单独留住了,其他将领则纷纷退出正堂,回到各自的部队看是安顿。
秦恪看着王镡,面带微笑地说道:“仲铭,这次你护卫军属,尽心尽力,干的不错。”
王镡谦虚道:“这都是将军还有长史事前安排的功劳,镡只是萧规曹随罢了。”
秦恪笑着说道:“你啊你啊,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留下来吗?”
王镡摇了摇头,说道:“末将不知。”
秦恪一脸神秘地说道:“我把你留下来,就是为了给你安排一个任务,我这里有一名很重要的犯人,需要安排一个可靠的人押送。本来是想连夜送出去的,但是被军情耽搁了。”
王镡躬身行礼道:“卑职领命,不知这个犯人?”
秦恪思索了一下,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前任朔方县令蒙翱,皇兄点名要我将此人送回酆鄗审问。如今獯鬻大军驻扎在大河备案,同我军隔河对峙,征北军是抽不出来人手了,只能委屈你走这一趟了。”
之所以让王镡走这一遭,秦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东部都尉林崇刚刚回到朔方城,东部都尉府兵们也刚刚回到家中,让他们长途跋涉,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而中部都尉张耕黍,伤势并未彻底痊愈,押送犯人之行,肯定是力不从心的。挑来挑去,就只得选王镡了。
王镡有些许的疑问,他说道:“那西部都尉府的士兵?他们跟着我去酆鄗吗?”
秦恪摇了摇头,说道:“外兵不得圣旨不得入京城,西部都尉府的士兵可以跟你回到頨渾城,然后你带着亲卫押送蒙翱到酆鄗。”
王镡听到秦恪此话,心里有了谱,他直接说道:“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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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拉住转身欲走的王镡,吩咐道:“此次押送蒙翱,只可以秘密进行,不能大肆宣扬,到了酆鄗,直接交给皇兄,其他任何人索要人犯,都不能给,明白吗?”
王镡看着秦恪严肃的面色,郑重地点点头,行了一个军礼,说道:“末将明白,将军保重!”
秦恪这才松开了他,还了一个军礼。
王镡迅速找到了自己的部队,对李肃杰说道:“我们需要赶紧整顿部队,将军命令我们马上出城西行。”
李肃杰听到命令,整个人都蒙了,这什么情况?溜傻子玩呢?这才刚回朔方城,屁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