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知道此战艰难,却没有想到会这么艰难,对于战局,他一个小小伯长没法左右,但是对于伤兵营,他有些自己的想法。
王镡直接找到张蒲,建议道:“小张神医,我建议我们需要将伤员挪到板车上,将板车作为床台,这样发生了紧急情况能够及时将伤员转移。”
张蒲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宣纸,上面记录着伤兵营内伤兵的情况。一个个名字后面记录着伤势情况,整整十多页,有上千人之多。张蒲算了算,为难地说道:“伤兵太多了,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班车,即使有,也没有那么多的马匹啊。”
王镡想了想,直接说道:“就以现有的床台作为木板,只要安装挡板和车轮就可以了。至于马匹,我们可以以马骡进行代替。”
张蒲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无措的,她只好对王镡说道:“那好吧,就交给你了。”
王镡领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直接召开了七人团会议。
“仲铭,怎么了?遇到什么大事了吗?”李肃杰正在同未来女友培养感情,结果就被通知来开会,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老狼、老狗默不作声,安静地坐在那里。蒙嵩、伍星汉、邵洪煊三人则是即好奇又忐忑,平时他们都是听命行事,还没有参加过这种会议呢。
“我今天同张医官分析了一番,以伤兵营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要拔营,我们伤兵营会比辎重营还要慢,拖累大军速度不说,还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所以我同张医官商量了一番,准备将伤兵转移到板车上。这样既能让伤兵修养,又可以随时快速转移。”王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伯长,不是我老狗要打击你,首先是板车,你知道的,大车什么的都是在辎重营手里。这仓促间上哪去找板车?”老狗对于王镡的想法并不是特别认同。
王镡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李肃杰、老狼几人,等着他们发表意见。李肃杰看了看王镡,又看了看老狗,说道:“我觉得老狗说的很有道理。”
老狼则是没什么想说的,他的想法其实同老狗是一样的。而蒙嵩则是同意王镡的想法,年轻人敢打敢拼吗。伍星汉、邵洪煊也认同王镡的想法,不过不是单纯的自己的意思,而是想着自己刚刚成为什长就顶撞伯长的决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招人嫉恨,所以就没有反对。
王镡决定将事情解释清楚,让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想法:“我不认为这很难办,你们看这些木板床就是制作板车的好材料,我们只要将这些木板床改装成板车就可以了。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从辎重营找到木匠,制造车轮。医卫都分出两什去外面樵采,然后另外两个什挪动伤员,全程都要听从医官、医吏的话。”
老狗听了王镡的话,为难道:“伯长,你打算怎么安排?”
王镡做出了决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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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你带着两个什出营去樵采。蒙嵩,你心思细腻,带着两外两个什去听从张医官的吩咐,安置伤员。老狗,你带着亲卫什去辎重营给我找几个老木匠回来。”
“喏!”任务分配完,几人就离开了营帐。李肃杰没走,他手底下的人都已经分出去了:“仲铭啊,你怎么想到要造板车啊,这些伤兵有很多是过几天就能够出营的。”
王镡倒了一碗水,一边喝一边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场东出之战,我大雍已无胜算,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十一万豫军,你觉得斟鄩防御使魏华会安静地待在斟鄩吗?就现在这种胶着的战况,他肯定会做些什么。”
“豫国会动,我们也会啊,战况这么胶着,镇东军和平东军肯定会调动过来吧。”李肃杰不确定了,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很多事情往往超出人的想象。
王镡仔细分析道:“镇东军镇守鄜祤郡和樗槐郡,集结到泾渭郡需要时间,能够到达谷城最快也要一个月。而平东军驻扎的褒汉郡山地颇多,如果想要来支援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向北越过秦岭进入关中,在从潼关进入弘农郡,出函谷关才能到这里;一条是沿汉水东下至郧关下船,然后北上武关,过卢氏、宜阳到谷城。可是不论走哪条路,平东军的也需要最少两个月才能到达谷城。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不能指望镇东、平东两支军队了。”
李肃杰又提出了他的疑惑:“那豐藁灞上大营的虎贲军,豳邰城中的羽林军至少可以快速调过来吧,以他们的战力,二十天就你能到达谷城了吧。”
王镡看着李肃杰,问出了一个李肃杰没办法回答的问题:“你觉得魏华会给你这二十天时间吗?”
李肃杰听了王镡的问题,讷讷无言。他真的摸不透魏华的思维,连秦恪都摸不透呢。别看新成在魏华的守卫下一日就被攻克了,可是那并不能说明魏华的军事才干不行。能够让安东、征东两军头疼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老狗不愧是老狗,又稳又狠,将辎重营内从事木匠手艺数十年的几名老木匠都给搞来了。然后让亲卫什当学徒,帮老木匠干活。而老狼也不负众望,樵采了很多粗壮的木头。伤兵营开始热火朝天的改造工程,板车很好做,一块大平板,两块挡板,两个轮子,两个辕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