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最后让老狗有些失望了,天黑之前,安东将军韦仲辉都没有再回来过,王镡安心地养着伤势,后背的伤疤已经开始结痂了,蒙嵩这个小弟非常细心地找来了一整块的软毛毡,放在了他身后。要知道,想在这么大这么乱的营地内找到一块完整的毛毡是很困难的。
王镡一脸好奇地看着蒙嵩问道:“我知道你出身蒙氏,从小锦衣玉食供着,没想到你能耐不小啊,这么上好的一块毛毡,你不会是从哪偷的吧?”
蒙嵩听了王镡的话,顿时满脸羞臊,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但是自己是被胁迫的,对,就是胁迫。
王镡没登来蒙嵩的回话,就没在说什么,拼死拼活忙碌了一天他也累了,很快就靠着毛毡睡着了。浑浑噩噩中,王镡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摆弄他的伤口,这段时间的军中生涯让他的神经非常敏感,本能地抓住了在他身上摆弄的手,入手冰凉,接着就是一声尖叫,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
“咳嗯!咳嗯!”老狼如同嗓子塞了鸡毛一般,在那里猛烈咳嗽。
“哈哈!”这是老狗不怀好意的笑声,永远是那么渐渐的。
“什长。。。”这是蒙嵩语塞的声音,因为张蒲的瞪过来的目光,他只叫出了这两个字。
铁塔和大锤则很是镇定,他们对于旁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只关心面前的吃的。
王镡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哦,还有打人者张蒲,她现在笑脸羞红的如同番茄,对了,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从海洋对面传过来番茄,这些人还不认识。
王镡没有管脸上的疼痛,这点小疼痛比右肋的伤轻多了。他看着铁塔出言道:“哪来的肉,快,分给我一块,我都快饿死了。”
的确,即使没有张蒲摆弄他的伤口,他也要被饿醒了。铁塔起身,从篝火架子上的锅中捞出一大块肉,连汤带水带头盔就给王镡端了过来。
王镡接过来,没有筷子,直接就用手将肉块抓了出来,一咬牙撕下了一大块的肉,有些柴,但是对于饿坏了的王镡来说,你就是把驴肉放在他嘴里,也是差不多的味道,一个字,香!
张蒲看到王镡的吃相,一脸的嫌弃:“你还真是饿死鬼投胎,而且,你吃这么油的食物对你的伤势好转有碍。”
王镡一脸不在乎的地说道:“我都快饿死了,哪管得到那么多,哎?不对啊?现在应该天黑了吧,你怎么还在这里?”王镡看了看外面,他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啊,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张蒲一脸不自然地说道:“我来看看你伤势如何?主要是怕你不声不响地死了,影响我们的交易。”
王镡听了一脸疑惑:“交易,我没感觉到这是交易,这是强抢好吗,我费心费力地制造止血散,你一下子就分走一半,你好意思吗?”
说完这话,王镡才发觉帐篷内怎么这么拥挤,然后他就看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在不大的帐篷内,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堆满了王镡熟悉无比的药材,包括四大袋草乌,六大袋五加参,还有很多蒲花。
王镡看着张蒲,一脸的一言难尽:“大小姐,你这是把我当成玉兔了啊,还是费力捣药的那种。现在使打仗啊,我只是一个士卒,我的时间都用在了打仗上啊。”
“嘿,你还傲娇上了,让你当玉兔,你有玉兔那么白吗,黑不溜秋的。你顶多算是捣药医卒。再说了,就你这个伤势,还想着上战场呢?你是给敌人送人头去了吧。”张蒲一脸不屑,说话间还用手指按压了一下王镡右肋的伤口。
“嘶!——”疼啊,王镡痛呼道:“你干嘛?谋杀啊?!”他狠狠地瞪着面前一脸倔强带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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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蒲,要不是有伤,他早将这个摸老虎屁股疯狂试探的小娘来一顿用力的臀部按摩了,真是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是不?
“那个,什长,能容我插一句话吗?”蒙嵩弱弱的生意在帐篷内响起。
王镡扫了他一眼,视线重新回到张蒲的身上,愤声说道:“有话就说!”
“额,什长,刚才安东将军那边传来了命令,说:由于咱们什缺额严重,人员还多是伤员,所以让咱们进入伤兵营,一边养伤,一边护卫。”蒙嵩将下午得到的命令同王镡说了一遍。
王镡真是,心情很复杂啊,他是这没想到自己这么个小小的什长能够得到来自中军大帐的单独命令,这可以说是整个安东军内,蝎子把把独一份了啊。
王镡看着表情一脸傲娇的张蒲,长叹了口气,问道:“你的杰作?没想到你能量这么大啊。”
张蒲一脸得意地说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这呢。不过这个事情不光我一个人,还有蒙嵩一份功劳。”
蒙嵩听了张蒲对王镡的表功,满脑袋黑线,头顶阵阵乌鸦边唱边飞,后背白毛汗如雨下。
王镡并没有责备蒙嵩,不说现在,即使是两千年后,这种关系户子弟在军中摸爬滚打一样比别人升的快,升的轻松。最典型的就是号称“东北王”的东三省巡阅使张大帅,为了给张小帅铺路,将赶到讲武堂中学习,然后将其放进自己军队中担任要职。
话提扯得有些远了,王镡看着张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