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军营中,铁塔、老狗和豹子三人就为他举办了欢迎仪式:四碗水酒,四碗切成大块的牛肉,就是这么简陋。或许看官们会问,这牛在古代可是禁食之物啊,怎么会出现吃牛肉的场景呢。
额,我只想说,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比如这头死牛,在活着的时候它勤勤恳恳的为豫国百姓耕地,死着的时候它为王镡的接风宴做出了最后的贡献。
王镡端起酒碗,向三位同袍敬了一番,说道:“多谢诸位前辈的款待。”铁塔、豹子和老狗三人也端起了酒碗,四人将水酒一饮而尽。王镡砸吧砸吧嘴,这种酒是最次的酒水了,味道很淡,只能说是为好酒的人解馋用。军中不禁酒,但是也不能让士卒喝醉了打不了仗,就催生出了这种水酒。
没有用木筷,王镡直接用手抓了一块煮好的牛肉,一仰脖,肉进入嘴中,肉汁在口腔中爆出,久违的肉味让王镡一阵满足。在伤兵营的这些天,都快把他馋坏了。老狗看着王镡说道:“仲铭啊,咱们伍长战死之后,我们一直都是归什长直管的,如今你回来了,我们打算推举你为伍长,你看怎么样?”
王镡听了老狗的话,心中不禁一动,这可不像是喜欢占便宜的老狗能够说出来的话,他看了看豹子和铁塔。豹子神色不动,对于老狗的话既不反驳也不同意,只是在那里闷头喝酒吃肉。铁塔更是喝的畅快、吃的欢快,对于老狗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镡知道了,肯定是老狗把有意见的豹子给说服了,而铁塔自知不是当官的料,所以没什么不同意的。王镡看着三人,诚恳地谦虚道:“三位都是我的前辈,晚辈怎么能够越过前辈成为伍长呢?”
老狗看到王镡推辞,也不玩那些虚的,抬起酒碗一口闷掉了一碗水酒,直接说道:“咱们几人已经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快三个月了,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了,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首先说铁塔,你知道的,他本身就是猛人,对于战阵指挥一点都不了解,让他当伍长,咱们都死光了,他可能还活蹦乱跳呢。再说豹子,是,豹子对于指挥有点天赋,但是他那都是斥候的技能,咱们这几个人都是右师军卒,还是前队正卒,北团骑兵斥候的活跟咱们压根没关系。最后说我,我是咱们这西伍中年龄最大的,从军时间最长的,可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老子我大字不识一个,对于军阵指挥更是一窍不通,要是让我做这个伍长,大家伙还没打上几仗就都死光了。所以啊,现在看只有你这个良家子最适合当这个伍长了。”
王镡一边吃着肉,一边听着老狗给他分析为什么他能够当伍长,心中也在不断地琢磨,他看着老狗和豹子开口问道:“那如果什长或者队长从别的地方调人过来呢?”至于为什么只是看着老狗和豹子,那是因为铁塔已经把脸插进了那盆肉里,他听不见王镡说的话。
还是老狗接过话茬,他压根就没想让豹子插嘴:“这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现在前线每天阵亡的士卒很多,队长大人想要从别的地方调人,他也得先有人再说。”
王镡听了老狗的话,心中放松起来,虽然说老狗把伍长位子让给自己有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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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人的秘密,但是王镡不怕。自己活了两世,拥有两千多年的知识,即便坑不了古人,但是也能保证自己不被古人坑。
就这样,在经过了老狗、豹子和铁塔的推荐,以及什长实在是没有人手来帮他分担指挥,他手下的另一个右伍伍长早战死好几天了。要说列阵指挥一个什剩下的八人他不在话下,但是一旦陷入乱战,他不可能薅着八个人围在自己身边指挥,撑死围在他身旁的人最多四个,所以他急需有人能够分担指挥。
就这样,王镡成为了西伍伍长。他从什长那里收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整顿军备,如果有缺漏,立即上报申请补齐。
回到四人的营帐内,王镡看着老狗问道:“前辈,我们现在的武备都有哪些?”
老狗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带着王镡来到了营帐后侧,后侧和前侧中间用布帘隔开,将营帐分成两个空间。后侧有五张竹席,这是几人睡觉的地方。
在原来的伍长孙思泽的竹席上,摆着他的骨灰瓮,以及一个黑色布袋子,从里面东西显现的形状来开,应该是他的薪饷。
剩下的四张竹席上,老狗先是到自己的竹席上将武备翻了出来,一把埋鞘环首腰刀,一张短弓,五十支各种类型的长箭,一张方盾。接着就是豹子的武备,同样是一把刀一张弓,一面盾。而铁塔的武器就不一样了,首先是一把刀刃极长,刃型微弯的双手环首长刀,然后就是一把蹶张弩,五十支弩矢,以及一面塔盾。
剩下的一张竹席上,就是王镡的武备了,当看到自己的装备的时候,王镡都麻了,第一眼入目的是一把环首刀,重四斤,王镡将刀从刀鞘中抽出,只见此刀全长九十八厘米,刀柄长二十一厘米,缠有细麻绳防滑,既能单手握持又能双手挥舞;青铜吞口长七厘米,上面刻着铭文“万人敌”三个字;刀刃长七十厘米,刃型微弯,刃尖是一个大约六十度的直线斜锋,仔细抚摸刀身,刀身上有着形似寅兽的虎纹,纹理来去无交错,刃部磨纹细腻,能够感觉到刀刃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