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刘玉尺讲得故事并不复杂,只是将汉代名将李广射虎照说了一遍而已。
等到重新讲完故事以后,刘玉尺冷笑道:“寻常匹夫不识李广之勇,自然会将这个故事当成乡间随意编造的儿戏........”
当这话一出口后,任谁也听出了刘玉尺的嘲讽之意,而刘宗敏更是上前踏了一大步,冷声道:“难不成刘军师就识得英雄?”
场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闯营中的将领们同小袁营里的将领们怒目相视,很显然过去积累下的矛盾已经表现出来了。
罗汝才觑得这个机会,便连忙上前道:“嘿嘿,要说其他的事情,咱肚子里没那个学问,可是李广的事情咱还是知道的,那可是天下有名的李广射虎!”
刘宗敏眉头一挑,冷笑道:“额是一个粗人,没有读过书,可是额知道一点,这书里面记录的东西大多都夸大其词.......若是处处都将书上的东西都当成真的,那才是白读了这么多书!”
“你,哼!”
刘玉尺脸上带着些许冷笑,他正准备继续再辩的时候,却见到李自成的眼神扫了过来,当中含着淡淡的警告意味,当下只能强行忍了一口气。
李自成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并不为适才的事情生气,众人的气氛再一次恢复了热闹,不过闹了这么一回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小袁营在此时闯军中的地位十分尴尬。
饭吃完之后,众人很快就各自散去,不过李自成却让袁时中和刘玉尺留了一步,二人当下便暂时留在签押房内喝茶聊天。
很快,在李自成送走了罗汝才以后,便前往签押房同袁时中和刘玉迟谈话,除了让宋献策作陪以外,便再没有叫任何人,不过在谈话的时候,李自成并没有说一些太严格的话,甚至态度十分亲切,如同长辈同晚辈说话一般。
实际上,此时袁时中跟李自成算得上是翁婿关系,因为李自成在之前就将自己的义女慧梅嫁给了袁时中,以此来拉拢这个年轻人。
“时中,自从额将慧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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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你,额们都是一家人,其实并不应该分什么小袁营或者是闯营,要是仍存那样见识,就辜负额的一片苦心。额倘若不重看你,便不会将额的养女许配给你,你知道慧梅虽是额的养女,可是额一直将她当成是亲生闺女一般。”
袁时中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大帅之恩,末将自当难以报答,自今日之后,军中便再也不分什么所谓的小袁营,统统都是大帅的闯军!”
听到袁时中这一番表态,李自成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还继续好言劝慰了一番,甚至还对着刘玉尺表示,将来一定要好好责罚刘宗敏,让刘玉尺不要见怪。
袁时中和刘玉尺自然不敢向李自成表达不满,一切唯唯称是。
当话聊到这里的时候,李自成心中不由得飘飘然,自以为大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便沉吟道:“眼下天下扰攘,额们也不能急于一时,依额看来,不如就等到破了开封以后,就重新拟定全军建制,到时候还有劳军师了,小袁营这称呼就用到那时候吧。”
宋献策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他眼下并不能断定袁时中和刘玉尺有几分真诚,但是他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件事恐怕还真没那么简单。
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常的把戏,说合在一起就合在一起,实际上这是两个军事集团的合并,中间所牵扯到的利益关系不知道有多少,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不过宋献策也没有什么证据和理由,只能笑着应下了。
几人继续稍谈片刻,袁时中见闯王没有别的吩咐,便同刘玉尺起身告辞,而李自成则是和宋献策将二人一同送出了签押房,这才回转过来。
一进签押房之后,李自成便犹豫地向宋献策问道:“军师,你觉得袁时中可靠吗?”
“按道理来说,袁时中是大帅的姻亲,当是可靠的,只是此人眼下有刘玉尺辅佐,我只怕此人会从中作梗。”
宋献策微微一叹,脸上带着几分忧虑,道:“若是将来小袁营生乱,只怕此人脱离不了干系。”
李自成轻轻点头,实际上通过这么一次宴席,他也看出了一些东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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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袁时中本人并不是那等聪慧机敏人物,事事都要靠刘玉尺谋划,这也就代表着此人具备左右袁时中的能力。
“既然这个人不可靠,那就找个机会除掉他。”
李自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道:“袁时中麾下的三万小袁营可非同寻常,额一定要握在手心里才能安稳。”
宋献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慧梅夫人的作用也不能小觑,得时刻在袁时中身边警醒着才行。”
太阳逐渐西落,袁时中和刘玉尺也赶回了小袁营,不过二人一进营帐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拉力,特别是袁时中很快就将朱成矩、刘静逸,还有两三位最亲信的、可以参与密议的头目,都召集了过来。
在这一次前去赴宴的小袁营头目当中,朱成矩可是亲眼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刘宗敏当众嘲笑刘玉尺的事情,让他恼火不已,因此他急于想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