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顿时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锦衣卫居然也参合在这件事当中,毕竟以崇祯的多疑,他十分担心臣子们会勾结在一起欺骗他。
“哦?”
骆养性心中也有些紧张,实际上他并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面,但是他知道太子的这个要求他无法拒绝,就像他不能拒绝太子要将周延儒拱下台的诱惑一般。
“启禀陛下,臣参奏阳武侯薛濂不法事!”
“阳武侯薛濂?”
崇祯脸上顿时一片阴沉之色,他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已面无人色的阳武侯薛濂,冷哼道:“阳武侯薛濂犯了何事?”
骆养性微微定神,道:“臣参奏薛濂十大罪名,其一玩忽职守,其二贪墨军饷,其三欺压百姓,其四勾结内臣、其五结党营私、其六倒卖军资、其七行为不谨、其八不敬陛下、其九起居逾越、其十私纵军法........还请陛下鉴之!”
“砰———”
薛濂脸色惨白,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用一股仇恨的目光望着骆养性,一字一句道:“骆养性........我如何得罪了你?”
骆养性却是丝毫不顾,他甚至都没有抬眼望向薛濂,而是直接将袖子中的奏章递给了王承恩。
崇祯此时的脸色顿时一片发青,他接过奏章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色又突然变黑,冷声道:“骆养性,说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骆养性连忙跪倒在地上,道:“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之责,自当为陛下的耳目,不为奸臣所蒙蔽。”
崇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而是望向了瘫软在地上的薛濂,冷声道:“阳武侯,你如何解释?”
“臣冤枉.....”
薛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可不敢承认上面这些罪行.......一旦真承认了,估计会被崇祯弄去凌迟,因为他犯下的这些罪行,光砍头肯定不够。
崇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原本的好心情此时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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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冲刷得一干二净,冷声道:“将薛濂下狱,三法司会审!”
很快,哭成了死狗的薛濂被拖了下去,而在这个时候,其他在京营当中的勋贵大臣们顿时傻了眼,他们都知道眼下情况已经不对了,当下剩余的大臣们纷纷呈奏,希望崇祯能够免去他们的职位,而他们也愿意捐献银两,你五万两银子,我三万两银子的,很快这些人捐助京营的银两就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两。
崇祯顿时感觉到有些头疼,他知道这些勋贵们已经朽了,根本打不得仗,所以也并没有去挽留,可问题是眼下还有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京营该怎么办呢?
果然,在处置完了这么一批勋贵后,内阁首辅周延儒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陛下,京营关系到我大明社稷安危,总督京营戎政应该由谁来担任呢?”
众臣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他们知道这个职位十分关键,历来都是在勋臣贵戚中选择,如今清扫了一大片勋臣,这也似乎带来了很多机会。
崇祯微微犹豫了一番,道:“诸卿以为,如今此职位由谁来担任更合适?”
很快,兵部尚书陈新甲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左都御史李邦华肩负京营整顿重责,适宜担任此职位,以便于其整顿京营。”
然而在陈新甲说完后,很快便有人站出来反对,而这个人却是吏部文选郎中吴昌时,他傲然地看了一眼陈新甲,却并未将其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道:“部阁所言差异,李邦华并非勋贵,如何能够担任此职?再说他虽然有整顿京营的功绩,可是整顿京营并不需要担任总督京营戎政。臣以为当由英国公担任。”
陈新甲顿时深深望了一眼吴昌时,他知道此人是首辅周延儒的头号功臣,并不敢小瞧此人,当下凝声道:“李邦华素有才能,且清名显著,由此人担任京营总督戎政,必当能够涤荡积弊,当可重新一振京营颓风。”
“臣反对!”
“臣也反对!”
一时间,好几个给事中跳了出来,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兵部的给事中方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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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纷纷反对让李邦华总督京营戎政,这些人倒不是单纯的反对陈新甲,主要矛头还是对向了李邦华,毕竟这位前任兵部尚书的手段,让很多人都十分担忧。
崇祯见到朝廷乱象,顿时不由得叹口气,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张之极,道:“英国公,你以为呢?”
实际上当这番话一问出来后,张之极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总督京营戎政了,否则崇祯也不会直接问他,当即便轻声道:“臣老迈体衰,牙齿早已松动,实在已经不再适合出任此职位.....”
首辅周延儒微微皱了皱眉头,故意轻声道:“陛下,京营戎政一职终究关系重大,无论是英国公,还是李邦华,似乎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首辅以为何人更适合?”
“这个........'
周延儒不由得有些语塞,他倒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可是眼下这个局势当中并不适合提出来,否则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