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她并护在身后,对追来的老三说道:“这位爷,不知道我妹子做了什么惹得爷们动气,若有得罪的地方,我替她赔个不是,请爷多担待。”
老三看着缩在沈永身后的女人,一时恨得牙痒痒,没想到明明到嘴边的肉居然给她跑了,动手推了沈永一把,道:“你替她?你算个什么东西,打眼一看就你们两个不是一家子,充得哪门子兄妹。今儿你乖乖把她给我,我暂且饶了你不计校,不然,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别多管闲事!”说完一把将刀鞘拿下,露出的刀刃泛着骇人的寒光。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停颤抖,听见老三的赤果果的威胁,更是害怕得心里一颤,现在面前的他是她身边唯一救命的稻草,不断地祈求他千万被把自己交出去,一旦落入土匪手里她必生不如死。
“不要……永哥……救救我……”她无助的哀求着。
他没有因老三的话就退缩走开,甚至在其他土匪乌央乌央地策马来到身前时仍然将她护在身后,说道:“我不可能把她交出去,老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爷们在三溪村一带占山为王,理应明白与邻为善的道理。”
“呵呵,为善?老子这辈子就没为善过!”老三说完一手按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拿刀就要往前捅。
“住手!”
忽然,虎爷骑马上前阻止道。
老三没有想到虎爷会拦住自己,道:“虎爷,不过一个女人,有什么动不得的?之前不知道抢了多少个!”老三话音刚落,只见东边上空突然窜出类似信号弹一样的光亮伴随着尖锐的哨声。
虎爷冷冷地看着老三,眼睛微微眯起,低沉的嗓音透漏着丝丝的胁迫,“老三——”
在虎爷强大的气场之下,老三低下头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把刀收了起来,伸手接过一人递来的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
见状,虎爷遂一马当先,领着众人骑马一路往东离去。
其实不是虎爷当众故意打老三的脸,他们毕竟是土匪,无论做得多大,也终究是见不了光的。方才沈永说的话很有深意,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的土匪一旦引起民愤,引得村民向官府举报围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存活在此地了。
况且今日进村一事本就凶险,绝不能多加耽搁,故速速离开。
老三跟着队伍从两人面前走过之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山上的野狼盯上猎物一般。察觉到老三的视线她抖得更加厉害,沈永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一直牢牢地将她护在身后避开老三的视线。
直到虎爷一队人全部消失在黑夜中,她才感觉活过来,抓住他的衣服呜呜地大声哭起来。
刚刚村里那些消失不见的人们纷纷自家院子,站在大街上开始议论纷纷。他想带她避开大家,绕路从村东头的小路回家,可刚一往前走她就差点跪下去,腿疼得根本走不了。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往两人身处地方凑过来,现下她的头发散开衣服破烂而且脸上还有伤,若让人们见到指不定以后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把她抱走,一路上她仿佛宣泄般一直在哭,泪水几乎浸湿他胸前的衣服。
等到人们仗着胆子凑过来后,只看到一只旧灯笼被丢在地上。
回到家后,她已经不再哭泣,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蜡火,时不时抽噎着。
平日里为了节省开支,天黑后他们就早早睡下,家里仅有的几根蜡烛是留起来应急的,谁也舍不得拿来用。然而今晚他一连在她屋里点上两根蜡烛,是想着屋里亮堂些让她不会太害怕。
当他将冷水浸湿的毛巾按在她的左脸上时,“嘶~~疼~”瞬间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赶紧把毛巾拿开,然后把毛巾放在她自己的手里,说道:“我手重,你自己按着,多按一会消肿。”
闻言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摸,才发现左脸已经肿起老高,依稀可以感觉到上面隆起的手指印,像长了个巴掌在脸上一样,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惨,她强忍着疼把毛巾贴在脸上冰敷。
他蹲下身子,卷起她受伤那条腿的裤腿,只见腿窝处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青紫印记,让她忍着点疼活动几下,好在并没有伤到骨头,涂上药膏,休息几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她脑海里一直是老三临走时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心有余悸地问道:“那些人会不会再回来啊?”
他拿下她手中的毛巾重新用凉水浸湿后又递过来,安慰道:“不会的,他们今日进村已经暴露行踪,官府会追查的,短期内他们都不会再出来了。”
在她看来那群人就是在逃的杀人犯,万一老三对她怀恨在心再次出现,她真不知道能不能像这次这样安全脱身了。
他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继续说道:“你别害怕,就算他们回来报复,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今晚这件事是不是会给你们惹来麻烦?我……不想连累你们。”她更咽道。
“我是男人,本来就是解决麻烦保护家人的。”他说完似乎想到家里贫穷落魄的情形,苦笑了下,又说道:“别担心,赶明我在屋里悄悄挖个地窖出来,万一我不在家时有什么危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