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躲闪,心里不知藏了什么鬼主意。
到第四天的时候,宁谚有点坐不住,心里着急了,他学着童欣的伎俩发了条微信过去。
——起来了吗,煮了粥要吃吗?
信息隔了很久才回,半个小时吧,宁谚吃完早餐,以为不会收到回复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吃能送过来吗谢
这发的什么,标点符号没有,“谢谢”还不完整。
还让送过去,宁谚的火又蹭蹭的上来了,蹬鼻子上脸了,真是。
他就是这样表里不一,脸上怒气冲冲,手里的动作一点不少。放下公文包,去厨房盛了碗粥在微波炉里加热,又煎了一个鸡蛋盖在上面才端去对面。
进门扫一圈没看到童欣,宁谚把粥放在餐桌上,开始在房里找人。
一层找遍了没看到影子,他犹豫了几秒上了楼,在卧室看到童欣。
她抱着被子蜷成了一只蚕蛹,长发纠缠在枕头上,听到动静缓缓地从被子里冒出头,脸色不是白里透红,是红里透白。
宁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往童欣额头上一摸,烫得跟烧红的锅底一般,轻轻拍了拍童欣的脸:“醒醒……还好吗?”
“额,”童欣的表情楚楚可怜:“你来了。”
宁谚是医生,见惯了各种危急情况,更严重的抢救也参与了不少,可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就是慌了,手足无措了,他舌头开始打结,哆嗦着。
“起来……去……医院。”
童欣眯着眼,留一条细细的缝,有气无力的说:“不去医院,会被拍。吃药……就行。”
“必须去医院……你这温度……太高了,吃药太慢,来,起来。”宁谚手从童欣脖子底下穿过,使了点力气,把她扶了起来。弯腰抱童欣时却抱不动了。
童欣不想去医院,使劲向下压着身子呢。
“不去医院,吃药。”
……
僵持片刻,宁谚妥协,急匆匆回家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赶了过去。
退烧药吃下半小时后,童欣脸上的潮红退去一些,但温度还是很高。
她浑身没劲,精神很不好,没力气说话,只机械的张嘴喝宁谚喂上的水。
一杯水喂完,宁谚又给喂了消炎药,不一会药效发挥作用,童欣眼睛眯了眯,最后一条缝也闭上了,沉睡了过去。
宁谚扶她躺平,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他下到一楼,去阳台打电话请假。张日忠理由都没问,他说要请假立马就批准了,还嘱咐不要着急,事情处理好了再去上班。
打完电话,宁谚又上楼摸了摸童欣的额头,温度又降了些,心里松了口气。幸亏他脑子抽筋发了那么一条消息,要不然……,他不敢往下想。
童欣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估计是做梦了,中途都笑出了声。宁谚一直在旁边守着,他怕一走开,童欣叫他他听不见。
童欣睡了几个小时,宁谚就在旁边看了她几个小时。
这一次,他是正大光明的,放肆的贪婪的怎么也看不够。
却是懦弱的胆小的绝望的,在童欣眼珠转动,快要醒来时,他又快速退出房间下到一楼倚靠楼梯扶手,竖着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久久,楼上楼下都没有动静。
童欣在上面苦笑,怎么敢奢望他会守着她,他不是来给自己喂了药吗,该满足了。可能生病的人心里更脆弱些吧,还是会失落,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宁谚在下面等得心急如焚,难道不是醒了,还是哪里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