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一把宁谚,悄声说:“这么好的机会不撒把狗粮说不过去吧。”
宁谚心里烦躁到了极点,今天带沈塔过来是安了小心思,可到目前为止一点效果没有,或许根本就是他想错了。
他没好气的瞪了一能一眼:“你自己不是可以制造狗粮吗,还来围观别人的干什么。”
一能不了解其中的情况,被莫名噎了一句,一脸茫然的转身去问江米,这什么情况。
……
“宁谚,沈塔,专门为你们点的。”体育委员李天把话筒递了过来,笑得一脸暧昧。
沈塔接过话筒,看了屏幕一眼,期待的看着宁谚。众人又开始起哄,闹哄哄。
宁谚只好僵着嗓子和沈塔唱起了温柔缱绻的《选择》。
宁谚: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沈塔: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宁谚:这样的心情
沈塔:这样的路
宁谚、沈塔:我们一起走过
……
童欣再也听不下去,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宁谚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就已经放下话筒,说:“班长,帮我招待一下。”就追了出去。
童欣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跑起来更是撞到这撞到那,还没出大厅就被宁谚追上。
宁谚拉着童欣的胳膊,喘着粗气,歇了会才开口:“怎么了?”
童欣本来还能忍住,但一听到宁谚这句“怎么了”,眼泪马上就决堤而下。她连忙偏过头,挣脱开宁谚的手,朝门外走去。
宁谚看不到童欣的脸,不知道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只是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出了大厅,俩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一路上,不时有行人驻足观看他俩。
不远的地方有一位年轻妈妈带着一个小女孩,俩人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年轻妈妈小声的附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小女孩接过妈妈手里的冰糖葫芦跑到宁谚身边。
她把冰糖葫芦递给宁谚,柔柔糯糯的说:“哥哥,妈妈说女孩子哭了你给她吃甜的她就高兴了,这是妈妈的糖葫芦,她送给你,你去给那位姐姐吧。”
宁谚这才知道童欣哭了,慌了神,谢过小女孩和年轻妈妈后疾步追上童欣,再也不管什么该与不该,直接把她扣进了怀里。
童欣哭得更委屈了,好像要把这一个月的眼泪全给补上,宁谚胸前被她的眼泪全浸湿了,他的心也被泡软了。
很久,童欣哭累了,两只眼睛肿得像灯笼。酒也醒了一半,她轻推开宁谚,接着往前走。
宁谚走在她身侧,脖子像定型了一样,一直偏着头看童欣。他有些急躁,平时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会一个字也憋不出。
或许是有话想问的,可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童欣今晚倒显得比平时大胆。她没有朝公交站走,而是拐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
巷子很窄,前头望不到边。这会没什么人,很安静,但童欣不害怕。走到一半,她停了下来,背靠着墙,眼睛直直的看着宁谚,像要把他看进眼里一样。
这样的眼神宁谚不陌生,他经常在后面这样眼神灼热的看童欣的侧脸,怎么也看不够。
童欣第一次这样看他,宁谚有些不习惯,压着声音问:“这么看我干什么?”
被宁谚这样问,童欣不好意思了,垂下头小声的问:“你还喜欢我吗?”
宁谚心提到嗓子眼,砰砰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喉咙:“啊?……喜欢。”
一直都喜欢。
童欣隔了很久才接宁谚的话,好像在想怎么说才合适,她有些泄气,肩膀垮了下来:“可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宁谚刚想为自己解释几句,童欣又开口:“我喜欢你!”她说这话时,是抬头说的,眼睛对着宁谚的眼睛,神情别提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