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夷大炮抢到手。
几十门红夷大炮……
虽然感觉这有些不可思议,不太可能。
因为宁远之战,明军一次一般才集中十门红夷大炮齐射而已。
这里是宣府镇,防线比宁远防线要弱。
出关的一支明军,一千多人,能有几十门红夷大炮?
但既然能这么快击退琐诺木,对方肯定是有东西的。
“全军拔寨,拿下这支明军!”
……
正蓝旗匆匆忙忙拔营集合的时候,孙石安带着手下,进了柴沟堡。
沈棨和王坤早就得到消息了。
因为赵诚一方和琐诺木一方都是有意“杀鸡儆猴”,所以,那一战的战场,几乎是临近长城边防的。
不少边军亲眼目睹了那一战的盛况。
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太真切。
但是,明军那一团火红,迅速碾压正蓝旗的一片蓝,如同野火烧过一般,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对方。
这场战果,大家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孙石安从来没有这么风光过。
巡抚沈棨,监视中官王坤,总兵官王承允……
一个个都是名头响亮,以前孙石安只能从“大人们”的口中听到这些名字和官职,那是高高在上的。
现在,全都在城头迎接。
王承允亲自上前,一把握住一支旗子,看来看去。
“这是正蓝旗固山额真的大旗……嘶!你们真的打败了一个固山额真?”
砍头,斩将,缴获战旗……这在战争中都是大功啊!
“岂止!总兵大人看一看,这个是谁?”
孙石安从马车上拖拽过一具尸体来。
“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的姐夫,固山额真琐诺木!”
孙石安已经从俘虏的口中知道了这支鞑子的身份。
当然,最后俘虏没有留活口。
主要是赵诚接下来的作战意图是深入草原,不方便带战俘。
“固山额真?鞑子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的姐夫?”
沈棨震惊。
固山额真可是仅次于旗主的大官啊!
鞑子八旗,每个旗主都是奴酋努尔哈赤的儿子。
固山额真,几乎是鞑子中除了努尔哈赤儿子之外,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官职了。
斩杀一名固山额真,而且还夺了固山额真的旗子……
放在之前,他们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这是多大的功劳啊!
沈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还没来级的狂喜,就想到了什么,“哎呀”怪叫一声,脸上满是惊恐。
“这可如何是好?你们家赵大人是疯了吗?竟然敢打杀了鞑子的固山额真,这可是莽古尔泰的姐夫啊!
谁不知道正蓝旗旗主性情暴躁,薄情寡义?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杀,敢跟奴酋皇太极拔刀相向的!
你杀了他的姐夫,他如何肯善罢甘休?他肯定是要报仇的啊!
他挥师南下,我们如何能阻挡得住?破了宣府镇,生灵涂炭,都是你家大人之过啊!”
沈棨双手只哆嗦。
王坤等本来一脸惊喜,心里还在琢磨着如何吞掉这么大一笔战功。
听到沈棨的话,反应过来,也开始感到惊恐了。
“这个姓赵的,怎么能如此意气行事?一个固山额真好对付,正蓝旗旗主暴怒,这怒火我们宣府镇如何能承受得了啊!”
王坤声音尖锐,脸色蜡黄。
孙石安张了张嘴巴,他看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家大人杀虏,还杀错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在干嘛?
他们在外拼命杀敌,回城之后,反倒要遭到训斥?
“当然杀错了!心中没有大局,只有一己之功名利禄,为了自己立功,置整个宣府的安危于不顾,置宣府镇百万百姓生死于不顾……这还不是错?这还不该问罪?”
沈棨正义凛然。
孙石安瞪大眼睛,看着沈棨。
他说不过沈棨,但是,他感觉沈棨说的不对,大大的不对!
这氛围,让他感觉非常憋屈。
再对比强地军那愉快的氛围……心里就愈发地难受和憋屈了。
这是他在这里,如果换做赵诚在这里的话,绝对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因为历史上沈棨这个人,就完全没有跟鞑子作战的勇气。
在明知鞑子粮尽,处于危机之中的时候,也不趁人之危去攻击敌人,而是反倒和谈,给敌人送去粮食……
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也就可想而知了。
“哈哈哈!”
孙石安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我真是庆幸啊!跟了赵大人。如果跟着你们,气也要气死了!”
孙石安在这一瞬间,一下就顿悟了。
“大胆!孙石安!你不要以为,你跟了赵诚,本官就奈何不了你。”沈棨一声呵斥。
在这里,他官威十足。
“沈大人,几位大人,你们可能不知道,城外跟正蓝旗这一战,不光是强地军作战勇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