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这个赵诚!真是喂不熟的狗!”
沈棨看着远离的赵诚一行,跳着脚大骂着。
原本哪怕是鞑子哎关外肆虐的时候,沈棨也没有现在这么恐惧。
因为以前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
鞑子临境,他知道该怎么做,知道鞑子们想要什么,只要给他们……他们就走了。
但是,赵诚不一样。
赵诚的所作所为,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那么地陌生。
这一系列的操作,都让沈棨感到不知所措。
“沈大人,快拿个主意吧!赵诚那个挨千刀的,我看他可不像是开玩笑,他真敢出去打鞑子啊!
一只山羊,以为自己长了犄角就敢去挑衅老虎!一旦惹怒了老虎,老虎那是要吃人的啊!”
王坤手颤抖着。
他的裤裆湿漉漉的,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些了。
“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咱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不!咱们可以先派人,去给莽古尔泰报个信,让莽古尔泰有个准备。
是那个姓赵的找死,别连累咱们就行。”
沈棨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狠色。
“大人,不行啊!”
常如松吓了一大跳。
“大人,咱们宣府镇能打的只有强地军一部,如果他们出城,让莽古尔泰提前知道了消息, 必然会设下埋伏。
到时候,强地军落入圈套之中, 就算是再能打, 也没用啊!也是会全军覆没的!
咱们宣府镇唯一能打的一支劲旅不能就这样损失掉啊!”
“常守备!你竟然敢替逆贼讲话, 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 你是何居心?”
王坤声音尖锐,质问一声。
常如松顿时被噎住了。
“念在你家世代做守备的份上,本官不跟你一般计较。但是, 这一战的功劳,你是休想得到一分。
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你这是守备官也就不用做了……下去吧!”
“大人……”
常如松声音悲怆。
眼看着沈棨资敌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自断臂膀, 这是寻思之路。
但是,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宣府镇, 迟早会在如此小儿手中陷落啊!”
常如松一脸悲愤。
他也吃兵粮,也喝兵血。
但他们家世代居住在宣府镇, 对宣府镇是有感情的。
现在眼看着沈棨胡作非为, 让宣府镇随时有崩塌陷落的风险, 他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罢了!真有那一日, 大不了一死而已!”
常如松重重一声叹息。
他亲眼看着鞑子兵锋强盛, 再看这宣府镇, 内部一团烂泥,此消彼长,着实让人乐观不起来。
常如松又看看城南,远处阵容整齐的强地军,眼里又燃起一团希望来。
“叶枝华,你亲自去走一趟……”
常如松突然想到什么, 招手让叶枝华过来, 低声在叶枝华耳边吩咐了几句。
“是,大人!”
叶枝华眼睛一亮,答应一声, 换了妆容,骑了马, 悄悄地绕到, 向强地军军营而去。
……
“兄弟们, 跟着我出关打鞑子, 大家怕不怕?”
强地军和怀安军全体集合。
强地军在前, 军容整齐。
因为要出关作战,在昨天晚上,赵诚又加强了队伍的装备。
强地军以及预备役部队,赵诚都给他们加强到了一人三马。
怀安军,赵诚也给每人多加了一匹马,达到了一人双马。
关外,光是黄台吉手下的八旗女真,就达到了数万人之多。
另外还有投降的蒙古部落。
赵诚一旦出关之后,面对的敌人数量很可能会达到二十万以上。
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骑兵。
赵诚就算是再自大,也不会自大到觉得能靠手里的千余人,就击溃这二十多万大军。
他敢于出关,最大的底气是来自于手下超强的机动性。
一人双马,乃至于三马。
强地军人人都是布琼尼战马。
完全可以像钓鱼一样,钓着鞑子玩儿。
赵诚满脑子可都是后世太祖的打法,绝对能把黄台吉给打哭了。
“不怕!”
一千多人齐声怒吼。
强地军以及预备役军士们都是双手紧握米涅步枪,刺刀的光芒森寒,一股凛冽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次打仗,跟以前不一样。以前都是在咱们的地盘,而且,打胡鲁牛录的时候,是以多胜少。
这次咱们是出关,到鞑子的地盘。咱们只有一千多人,鞑子可能有十几万、二十多万人,你们怕不怕?”
赵诚拿着扩音器,大声问道。
“不怕!”
“不怕!”
“不怕!”
“对!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咱们的枪更快,火炮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