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兄弟,一句玩笑话而已,何必坏了情分?来来来!接着喝酒。”
范永斗适时出面,倒了杯酒,缓和气氛。
刘飞没有摔桉离去,对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在强地见识过强地军的铁板一块,想要在这块铁板上敲下一块来,没有那么容易,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要一点点来。
他非常有信心,能拿下刘飞。
又喝了几杯之后,范永斗叹了口气,道:
“赵大人真是天纵奇才,又一心为民,只可惜太过年轻,竟然轻敌冒进。我们范家在塞外有生意,前几天,我恰好带商队在塞外行走,看到赵大人率军出塞,听说是想要打到盛京去。”
“什么?大人要打到盛京去?”刘飞一愣。
“刘老弟你难道不知道?”范永斗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刘老弟你是强地大将,赵诚这么重要的作战计划,难道竟然没有跟你说?”
刘飞脸色阴沉,勐地抬头,把酒杯里的酒干掉了。
“啊,抱歉。是为兄孟浪了。”范永斗装作一脸歉意。
越是这样,越是让刘飞难堪。
其实赵诚去打盛京,本来就是临时做出的决定。
当时十几万金国大军横在他跟宣府镇之间,赵诚就算是想要派人回来报信,也做不到。
打阵地战,赵诚带一千多人,拥有无限后勤,再加上热武器的强大火力,能顶得住。
但是,如果主动出击,去冲阵,去攻打皇太极十几万大军的话,赵诚赢不了。
派人报信,根本就冲不破皇太极大军的封锁。
范永斗料想到这一点,稍加挑拨,刘飞本来就愤愤不平的心里,又扎进去一根刺。
“不过刘兄,你要多做准备啊!”范永斗压低了声音,一副交心的语气,“赵诚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塞外异常凶险。先不说鞑子有多凶残。就算强地军再能战,人数毕竟是太少了。
而且,塞外不仅有草原,还有荒漠,人一旦误入其中,迷失方向,就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赵诚这次是一时血气之勇,去进攻盛京,只怕未必能活着回来啊!
到时候,这强地偌大的基业,应该由谁来接手?难道真就便宜了那个赵春发?”
刘飞脸上一抹血色闪过。
便宜了赵春发?
让他听从赵春发的命令?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
“赵大人吉人天相!不可能有事的!”
刘飞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目光闪烁,显然已经有了做其他打算的念头了。
范永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一笑。
论打仗他不行,论拿捏人心,他自认为无人能出他右。
……
盛京。
轰隆隆!
一支骑兵奔驰而来,尘土蒸腾。
这一支骑兵,总共七百人,战马却是足足有两千多匹,正是赵诚率领的强地军。
从归化城出发之后,赵诚一路急行军,两千多里的路程,用了十天,就赶到了。
再算上他们路上阻击豪格大军花费的时间,这速度,绝对算得上是奇迹了。
以至于,他们赶到盛京城的时候,城中完全没有接到消息。
女真人并非没有在周围派出哨探,但凡是遇到的哨探,都被赵诚派人给解决掉了。
所以,赵诚带人冲到城前的时候,甚至能远远看到城门关上,门前一阵鸡飞狗跳。
赵诚暗道一声可惜。
不过他也知道,想要靠偷袭拿下盛京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速度再快,也阻拦不了城门兵关城门。
赵诚没有贸然去攻城。
盛京城,之前的沉阳中卫,在大明统治下的时候就是一座坚城。
皇太极迁都盛京之后,又经过用心经营。
现在的盛京城,绝对是关外第一大城,城墙坚固,城内人口众多,又有留守的八旗大军。
最让赵诚顾虑的,是在城头架着的几门红夷大炮。
凭借手头这几百人,去攻打这样一座大城,那是以卵击石,绝对成功不了。
赵诚首先让军队退出一定距离,保持在红夷大炮的射程之外。
这才拿出望远镜来,往城头看去。
可以看到,城头人头攒动,有大人物正在登城观望。
显然,城里人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支明军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人,让我们分队打头阵吧!我带人先去冲锋一波,给城头那些鞑子一些颜色看看。”
牛大力请战。
“让我们分队来吧!”
“大人,我们分队愿意打头阵!”
“……”
各分队纷纷请战,一个个分队长,都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赵诚,战役汹涌。
赵诚澹澹一笑。
这种好战的氛围,他非常喜欢。
“不!不用咱们去攻城。这城,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不过,他们很快就会主动出来送死。城里的鞑子还没吃过咱们的苦头,非常傲慢,看到咱们这支明军敢来攻城,他们绝对会出城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