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开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人越来越多,渐渐地,有点流通不畅的感觉。左枳花拧眉:“好多人啊。”
地面的积雪都化完了,看不见什么雪夜,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左枳花:“???”
姜迭抓住左枳花的手,拉着她穿过层层人群,去停车场。
他们开着车出了小镇,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山上。
“你瞧,这里是不是看见了?”姜迭把左枳花带到山崖边上,指着下面对左枳花说。
目光所及之处,雪山层峦,银装素裹,流云小镇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皑皑雪山之间。一盏一盏灯笼串联起来,犹如一条橘黄色的光带,绕着小镇蜿蜒盘旋。长长的光带之下,长长的人群流动,影影绰绰,恍恍惚惚,瞧的不太真切,仿佛流动的银河,在雪白的夜色中静静流淌。
把天上的银河摘下来,点亮小镇的雪夜。
站在这里,才能真正的领悟到这句话当中蕴含的美景。
左枳花惊叹:“确实很美。”
“啊湫!”
山上比小镇上冷多了,一阵风吹来,左枳花打了个喷嚏。
姜迭从车里拿出来一件又厚又大的军大衣,把左枳花裹起来,说:“小心别感冒了。”
左枳花挑眉:“你倒是准备的充分。”
“也许我就是早有打算把你拐出来呢?”姜迭半开玩笑似的说。
左枳花回眸,对上少年的眼睛。
雪夜里看他的样貌不如白日里清晰,流动的小镇在他的身后,他像是站在银河里的神祇,浑身散发着神秘朦胧的气息。他嘴角微勾,又好似是一朵在雪夜里幽然绽放的花,淡淡的香夹杂着冰雪的冷。
“那我也乐意,毕竟弟弟长得这么好看。”左枳花伸出手在姜迭的脸上捏了两下,笑嘻嘻地说。
姜迭轻笑一声,给左枳花把军大衣裹紧了些:“冷不冷?”
“不冷。”左枳花摇了摇头。
两人在山崖上坐下,不知道坐了多久,姜迭轻轻推了推靠着他肩膀的左枳花:“阿枳,我们该下去了。”
左枳花没有动静。
姜迭扭头,这才发现左枳花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这也能睡着。”姜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姜迭稍稍动了动肩膀,左枳花砸吧砸吧嘴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嘟哝着说:“别动……”
姜迭不敢动了。
左枳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着睡。
姜迭哭笑不得,他倒是也不动了,就这么盯着左枳花看。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描过她的眉眼、鼻子、嘴巴,轻轻的勾勒着她的轮廓。
左枳花完全没有睡醒的意思。
如果整晚在这里的话,明天一定会生病。
姜迭想了想,又动了动肩膀,在左枳花的脑袋即将掉下去的时候,他及时用手捧住了,让左枳花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然后他把人抱起来,往车那边走去。
姜迭怕连夜回去,路上颠簸,让左枳花睡不舒服,于是直接在流云小镇上的一家民宿订了房间。
把左枳花放在床上,她裹着被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迭出了门,给宋晚优打电话。
“小姜?”接到姜迭电话的宋晚优有些意外。
“阿姨,是我。”姜迭开口道:“我和阿枳姐姐在流云小镇看灯会,太晚了,我们今晚就不回去了。”
“啊?”宋晚优愣了一下,机械地点头:“哦哦。”
姜迭担心宋晚优误会,又解释了一下:“阿姨,是这样的,我们先前在山上看夜景,然后阿枳姐姐睡着了,我只好在这边订了一套民宿,暂时住一晚,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阿枳姐姐的。”
“好的,那我知道了。”宋晚优明白过来了:“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姜迭谦逊又有礼貌:“怕您和叔叔担心,所以冒昧地给您打了电话,阿姨晚安。”
宋晚优在那头连忙道:“不冒昧不冒昧,你们也早点休息。”
挂断了跟姜迭的电话,宋晚优冲到书房:“阔哥!咱闺女出息了!”
“???”左阔一头雾水。
宋晚优两眼亮晶晶,激动地说:“她跟小姜开房去了!”
“!!!”左阔“蹭”地一下站起来,猛拍桌子:“什么?!”
左阔撩起袖子就要出门,怒吼:“他们在哪里?”
宋晚优连忙抓住他:“你干嘛?”
左阔肺都要气炸了:“那臭小子都带我女儿开房去了,我当然是去抓奸!”
宋晚优一愣。
左阔已经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宋晚优追出去,左阔已经冲下了楼,似乎是要冲到对面的别墅去。宋女士连忙大声道:“左阔,你给我站住!”
左阔一听老婆的话,条件反射地站住。
宋晚优冲下去,拧住左阔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听完宋晚优的解释,左阔气已经消了大半,但还是很气,又很委屈:“你自己不说清楚。”
宋晚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