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告。
由迢重新看向张政:“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父亲生你的时候,我父亲只是在做一个生意,他并不知那人是有家的。”
由迢想给由甄找个理由开脱,他想撒谎为那么一个人洗白,然而,他察觉到由甄是一块儿让情迷世俗染断丝线的白布。
“小杂种!别再和我孙子说话。”
妇人忽然发作一半,拿起桌上的钟表砸到由迢的身上。她把张政拦在身前,见由迢没有动静又猛然上前去抓由迢的头。
由迢未曾预料过妇人还能够动武,他抓住妇人的手,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免得伤害到妇人。
妇人浑身颤抖,一头撞在由迢胸前,趁机用手去抓由迢的脸。她要把丧子之痛报复在下一辈的身上,毫不客气。
张政见状,连忙拦下妇人。
由迢眉头皱的很深:“就那么讨厌我们吗?”
妇人倒在张政怀里,哭着说:“祖母只有你了,政政,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由迢与张政互相看了一眼,他推开门,摸着脸,有一丝疼。
他给由甄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复查的情况。
由甄刚从医院出来,他手机攥着那张由迢给的信用卡,恨不得让卡刮伤自己的手,又怕多一条伤痕会砸了本不就太好的名声。
那样就接不到单了。
由迢的钱始终是由迢的。
他得赚钱,毕竟人的一生总要和钱,感情过不去,感情已经零零碎碎的,钱就不要也零零碎碎的跑了。
“我准备坐车回家,打的真的好贵。”由甄盯着市场的石榴:“下次你再回来,我把卡给你,浪费钱呢。”
由迢走向街道,伸手拦车:“那张卡里的钱够你治疗和平时的生活?”
由甄挑了一下石榴,琢磨着哪个好:“别,我没猜错卡里的钱是你让那个alpha包‖了吧。我能给你省一分就省一分,免得以后你和他吵架,还起来麻烦。”
他把手机离嘴边老远儿,放在裤子处,才开口问老板能不能便宜点。
“由甄,我们都是彼此的烂摊子,就不要给我客气了。”由迢没想给由甄说什么好话,他坐在车上告诉司机要去哪里。
由甄没听见由迢的话,他还在与老板讲价。
约莫五分钟,由甄才开口和由迢说:“你比我有本事,能傍到真大腿。就算分手后也是个高级alpha,能够养活自己。噫,是不是还有分手费阿,真好。”
由迢疑惑,问:“我和泽云,关系很好。”
“知道了,反正我和你没关系,别再别人面上说我是你养父,我可不想和你攀上关系,让我随份子钱。”
由甄语气略微敷衍,他走在街道上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眉眼弯弯带着唇角勾了笑意,便再看向远方的路,两只手空空的,手指也惯性的蜷缩着。
他想起了由迢的亲生父亲,也曾宠他呢。
——
由迢回到公寓的路上,瞧见小区门口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卖花。
男子穿着干净,花篮中只余下几朵红色玫瑰,上面的吊牌没有标记价格,只画了一颗红色的心,在黑夜里看的模糊。
他走上前询问了价格,向男子买了两朵玫瑰。
等到走回家的时候,简泽云正在花园里裁剪着那颗枇杷树的乱枝。他拿着剪头,毫无防备的低着头,细心的设计着属于自己的艺术。
由迢偷偷溜到简泽云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简泽云把剪刀放在一侧,才转身抱住了由迢。
由迢逞个嘴快:“泽云,都不管是谁,直接抱吗?”
简泽云闭上双目,贴着由迢的头,笑:“你身上有我的沉水香味道,一靠近,我就知道了。”
“你有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玫瑰味?你遇见谁了?不会是背着我见其他alpha了吧,阿迢。”
“阿迢懂浪漫了啊,不过怎么是两只?”
“还有一只……想让你,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