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照看由迢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不禁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不逗你了,快点走吧。”
她挑眉,眼眸流光似微风敛清水,惊路灯光辉催折只衬她面若脂玉,惊水波又潋滟。
由迢背着包,老实的跟在她身后。
不得不说,容池照的人缘实在太好,一路上几乎每分钟都有学生或是老师跟她打招呼。她实在太有辨识度,性格独特迷人,长相风情万种,不容思考就已经征服了别人的戒备,融入他们的团伙里,并且能够占据主要地位。
“好啦,我去a场所排练话剧,你也去b场所吧。”两人参加的节目截然不同,况且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排练的场所完全不会在相同地方。
由迢点头,嗯了一声。
谁知容池照从包内拿出颗珍珠,放进了由迢口袋里。她停顿个四五秒,说:“你要比珍珠还讨人热爱,和那个老男人好好的哦。”
等到由迢真正反应过来,面前的容池照已经走远了。那颗珍珠真实的存在口袋里,色泽纯正。他想容池照应该是论坛的老用户了,比他吃的瓜还要多。
b场所没有由迢想象的人流拥挤,只有三家节目正在排练。他扫着周遭去找张宇的身影。
张宇正站在观众席最高的位置,一丝不苟的看着节目。他过于关注,等到由迢走到身边时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节目,真好。”
张宇赞叹道。
由迢见张宇已经闲下来,他问:“我的搭档呢,我们在哪里排练。”
张宇没反应过来,他猛的一转身看见由迢,愣了愣才说:“主席,你来啦!你的搭档才休息室呢,那是个大一的小孩儿,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
由迢根本不在意搭档什么性格,对他来说此次庆典登场活动就是为了应付自己必然上场。他的初高中都是没有设备资源的十八线学校,唯一会的钢琴还是以前高中学长教的。那个学长像是慈悲为怀的神,再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后恨不得把他接入家中。
学长教他一年钢琴后,分化成了中等omega,他告诉由迢,他无法完成家中的期待任务,在一个月过后顶着压力,自杀了。
由迢记不清学长的样貌,只记得声音敦厚,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他也问过由甄,学长那么成熟的一个人,为什么自杀。
由甄散漫的抽着纸卷的香烟,查着靠出卖自己挣来的钱,头也不抬的回他:“他就是活的太好了,也太成熟,不然怎会有那么无所谓的压力,想自杀。”
由甄讲话从来不会安慰由迢,他把挣来的钱扔到由迢脸上,又给自己卷了一根烟。
“去挑个钢琴吧,你上次拿全校第一的奖励补给你。”
由迢拿着钱,买了一架钢琴和一连香烟。
然而,他自认为由甄会抽到的烟全都烫在由甄的后背上,那样挣的钱多。
由甄要钱要命,不要尊严。
事到如今,回忆不是盼能够时光倒流,就是用来慰藉成长中自己的改变。由迢推开休息室的门,他面前就有钢琴,和一个正在吃着炸鸡的男孩。
男孩手里握着鸡腿,嘴里塞着肉,他见由迢,险些把肉咳了出去。
他问:“你吃吗?”
由迢看着男孩,第一印象竟觉得他是初中生,个子不高,留着碎盖头,长得瘦弱白净,再看眼眸就觉得单纯清澈,哦,嘴角还有油。
“我不吃。”由迢直接带入主题,“我是由迢,来排练双人钢琴节目。”
男孩听闻,找纸擦了擦手上的油,他咧嘴笑:“由学长,你好,我是张政。”
他连着炸鸡和桌子都推到一侧,取出两个椅子,以及已经粘上油的乐谱。
他怕由迢,忙解释:“那个乐谱是我自己的,所以有点埋汰。我们演奏夏尔·卡米尔·圣-桑的《天鹅》,可以嘛。”
由迢歪打正着,他最熟练的就是这个。
“可以,那就开始吧。”由迢走在座位上,面色如常的弹奏着。
张政也没有懈怠,他随着由迢的节奏,很是享受的完成了配合。
两人一拍即合,倒有着没有想过的默契,看来不用太过于磨炼就能够造成的登台的演出,省去许多麻烦。那点关于由迢的小九九都是为简泽云想的,只要他结束的快,就可以回去陪简泽云。
这叫做黄鳝爬犁头——狡猾。
“学长,我能冒昧问一下,你真的喜欢alpha?”张政鼓起勇气,拳头攥了攥,才敢去问由迢。
由迢敛目,没有否认:“这不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吗?”
张政微瞪眼眸,欣喜的说:“所以说两个aa互相喜欢,不能代表他们两个就是烂人,像学长如此优秀的人,也会喜欢alpha。”
由迢不懂张政的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向陈劾发了一条接他消息,就推算着时间,看看还能练几次。
“学长,你没有生气吧。”
张政见由迢不开口,试探地向由迢靠近,仔细去看由迢的脸和眼眸,他窥见那双眼眸分明好看,却似隔绝了眼神里流转的感情。
张政想和由迢做朋友。
由迢对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