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不是要谋逆?”
那校尉诧异的眨了眨眼,而后转头扫了眼两侧虎视眈眈的江湖人。
“既然不是谋逆,那为何要阻拦本校尉入内?”
于欢皱了皱眉,不爽道:“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只是在商讨江湖恩怨,这不关靖安司的事吧?”
“不关?”
校尉横眉反问一句,随后脸色陡然转冷。
“监察江湖、驱妖荡魔,乃我靖安司天职,皇权特许!”
“但凡是江湖中事,便没有我靖安司不能管的!尔等公然叫板我靖安司之威严,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还敢说不是谋逆?!”
话落,校尉侧头下令。
“即刻向李殿主汇报,请殿主联络徐将军兵围问缘镇,绞杀叛逆!”
“诺!”
旁侧副校尉快速应命,转身便要离去。
此时,一众江湖首脑再也无法安坐,惊怒之下赶忙低头。
虽说而今问缘镇中聚集了五六千江湖好汉,且大都实力不俗,朝廷的那两万边军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但,没人敢真的同边军大打出手,因为那样一来,他们不是谋逆也是谋逆了!
朝廷可不止有两万边军,大周有九州,除了中央的武州外,其他八州每州的边军在五万到十万不等,总兵力六十余万。
再加上虎贲军、虎威军、禁军这三十万中央大军,真要大动干戈,朝廷虽会生乱,但他们江湖势力铁定是要率先完蛋的。
“三位大人且慢,我等确实没有要忤逆朝廷的意思啊!”
“是啊,三位大人若想旁听,只管留下来便是。”
“不错不错,快给三位大人腾个位子出来!”
虽然这三名靖安卫实力与地位只能算中等,但此时此刻,一众江湖首领却不得不陪上笑脸安抚。
“哼!既如此,那你们自己说自己的,我们来此只是负责监督。”
带头的校尉冷哼一声,带着两名手下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之后便不再言语。
随着厅中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也再度移到了白驼门门主常进的身上。
常进心中暗骂晦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诸位,岳阳之巅决斗夜所发生的事的确疑点重重,不过朝廷应也不至于无中生有。”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个中曲直还需仔细查证后方可判定。”
“因此,本门主建议此事容后再议,眼下需要做的,乃是揪出金鸿寺被灭门的真凶,给惨死的金鸿寺同道及天下人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青丘山掌门于欢不由暗乐,这等说辞显然是无法让在座之人满意的。
还好他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若不然,怕是就要与常进面临同样的尴尬境遇了……
也就在此时,一道悦耳的轻笑声忽然从客栈二楼响起。
“常门主要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啊?”
厅内之人皆是一惊,抬头看去时,便发现安排在二三楼的守卫皆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胸前绣织有赤色小塔图桉的黑衣人。
至于那笑声的主人,却是一个翩翩公子装束、手摇玉柄折扇的女子。
“九幽魔教?!”
哗然声中,大部分人都惊得站起,还有不少人眼神闪烁,隐有畏惧之色。
“你是九幽魔教教主百变魔女?!”
常进惊疑不定的发问,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常门主好像很意外?”
尚可婉笑吟吟的说着,明亮的眸子扫过厅内之人,竟无几人敢于对视。
“尚教主不请自来,是否过于不礼貌?”
此时,于欢也无法再安坐,起身后沉声说道。
“不请自来?呵呵……”
尚可婉莞尔一笑,啧啧轻叹道:“你们方才不是还说要揪出本教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这么快就忘了?”
此言一出,厅内之人再度色变。
“金鸿寺是你们灭的?!”
于欢咬牙喝问,眼神闪烁不定。
“要不然呢?不是我九幽神教,难不成还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尚可婉澹笑自若,就连嘲讽的话语都说得理所当然……
“为何?尔等怎能如此残忍?!那可是足足八千多条人命!”
常进接口,神色愤怒。
“一帮子假仁假善、欺压庶民的秃驴,本教主想灭便灭了,又何需理由?”
尚可婉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万恶的魔教妖人!贫僧与你势不两立!”
一名老僧再也忍不住怒火,厉喝的同时朝着尚可婉掷出了手中金环铁杵。
“降魔杵!”
铁杵顶端闪烁着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尚可婉胸口。
尚可婉眼眸微冷,只是弹了弹手指,那铁杵便倒卷而回,以更快的速度插入了老僧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