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冷了, 车窗外晃过的行又是羽绒服又是围巾，每都裹像粽子。
可一窗之隔，车里暖气缭绕, 与外面的『潮』湿阴冷仿佛两世界。
赵景杭上车时脱了外套, 这会里面只着一件『色』衬衣，靠过来的时候, 似乎都带着他本身自有的温度。
沈秋愣了，往外挪了挪，说：“不用这么近，我够到。”
赵景杭盯了她片刻, 嘴角微微一扬：“你怎么事这么多，一一说法。”
沈秋觉赵景杭最擅长的事就是倒打一耙，而她现在最擅长的就是, 不计较他的倒打一耙。
于是她不反驳他了，用带了消毒『药』水的棉签给他擦拭额头的伤。
刺痛是必然的, 她看到赵景杭皱了眉头。
“您身手不错。”沈秋一边动作一边道。
提到这, 前排的老杨看了眼后视镜, 他跟了赵景杭好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 赵家这位矜贵的少爷，竟然这么能打。
赵景杭却是平静：“好好上『药』。”
沈秋顿了顿，说：“能问一几段吗。”
赵景杭抬眸看了她一眼，无所谓道：“能打的段。”
“……确实。”沈秋他不说就知道不该多问了，只道, “您的身手，好像都不需保镖。”
“怎么，羞愤欲死, 想辞职了？”
沈秋：“不是……我只是好奇。”
“不找保镖，每次都我上？”赵景杭道，“他们配吗。”
沈秋沉『吟』了声，觉有道理。
就赵景杭这臭脾气，到处树敌，如果不是背景够硬，他估计每天都被追着打。
每次都自己上的话，挺累的。
“今晚那些是谁，您有数吗。”
赵景杭道：“警察都没数，我有什么数。”
赵景杭说轻松，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但沈秋却觉，他就是表面上这样，如果真的查不出对方是谁，他现在一定不是这表情……
“行了，你话怎么这么多，『药』上好了没有。”
“马上。”
沈秋丢了第一支棉签，换了只新的，帮他再涂一遍。
就在这时，车上响起了手机来电音。
是从沈秋那传来的，是她的手机，就在衣服边上的袋里。
沈秋这会一只手受伤吊着，另一只手帮赵景杭涂『药』膏，真腾不出空闲接电话。
而且，她的手机平很少有来电，尤其是在这么晚的情况。
难道是……
“家？”
赵景杭两根手指捏着她的手机，把它从她的袋里抽了出来，“你家里给你打电话？接不接。”
沈秋眼神微微一变，但很短暂，“不用接。”
赵景杭又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家里的么就备注一名称，直接备注“家”是够神经的。
“没限制你，你接吧。”赵景杭说。
沈秋目不斜视：“先帮您上完『药』吧。”
赵景杭哦了声，不好心了，直接松了手。
手机又落回到沈秋袋里。
半分钟后，沈秋涂完了最后一点，不动声『色』地松了一气。
——
回到家后，梁姨看到沈秋和赵景杭都挂了彩，大惊失『色』。
她说自己明天正好因为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怎么两正巧这时候受了伤。
沈秋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告诉她赵景杭没有其他问题，这才让梁姨安心。
梁姨一年到头很少请假，所这次请假，赵景杭是给她放了整整两周时间。
第二天，梁姨很早就离开了。
沈秋醒来后用左手别扭地洗漱了，了楼。
今天赵景杭已经起床了，且装革履，穿戴整齐，沈秋是知道他的行程的，今天上午他有重会议。
“早。”沈秋路过客厅，停住，“您早上吃了吗。”
赵景杭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ipad看资料，到她的声音抬眸，目光先是落到了她的伤手上。
“过来。”
沈秋：“怎么？”
“坐着。”赵景杭示的是他边上，沙发的位置。
沈秋走了过去，但是并没有按着他的思在他边上坐，而是在侧边的单沙发上坐着了，问了句：“梁姨不在，需我给你安排早餐吗。”
“你会做？”
沈秋微顿：“不太方。”
“你知道你不方。”赵景杭又专注于他的ipad去了，淡淡道，“等着，早餐有送。”
赵景杭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沈秋没有再说话。
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接着，有直接按了密码锁进来。
是赵景杭的工作助理，他把早餐在餐桌上放，再把里面的餐具都收拾了出来后，就退了出去。
“过来吃饭。”赵景杭放了平板，坐到餐桌边。
梁姨之前做早餐的时候，两一起吃过，所沈秋没拒绝，像往常一样，坐在赵景杭的对角线，离他最远的那位置。
赵景杭拿餐具的空档，看到对面的位置，眉头一拧：“坐那么远，我给你端过去？”
沈秋说不是，补充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