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府嫡长子定亲后,也没有见公主哭闹过,只是心情不佳了一段时间,之后便调整了过来。如今突然这么一出打的人措手不及。
太后虽然和这个女儿不亲近,但那也是自己的亲女儿,和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若公主出了事情,连累到她们,那可就不值得了。
这次的事情难得让皇党和太后党保持一致。
慕容承当天便下令彻查此事,层层守卫包围在公主住的瑞华殿外,出事现场也由重兵把守,任何人不能进入公主当时接待荣国公小姐阮芸柊的那处地方。也就是瑞祥殿的正殿。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公主,让慕容承给个说法,然公主认罪,但一切还没水落石出之前,公主只是被圈禁在瑞祥殿里。
慕容承虽然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是很熟悉,但也明显知道这不是公主的错。
华丽的宫殿里,青樽鎏金蛙香炉上烟云缭绕,楠丝木雕花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旁的鼓楼木架子上置着几个青天色花瓶,形状各异。
案几后面放置着扇形金丝绣白鸭屏风,屏风后隐隐透着人影在晃动。
“公主,您如何了,玉体可是舒坦些。”看着躺在床上面目苍白的瑞华公主,小宫女眼里透着担忧的问道。
“无碍罢。”瑞华公主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总归是有这一两天的不适,本殿便这么躺着,反正是出不去的。”
瑞华公主生的貌美,且到底是养的单纯了些,眼睛生的大而透亮,一看就是那种很纯粹的人。但除了眼睛,其余部分五官倒长得和太后像一些,显得有些艳丽,整体上看,给人是又纯又欲的感觉。
尽管如此,瑞华公主的容貌在整个大周都是排名靠前的。
“公主,您且怪奴婢吧,若非奴自作聪明,献计与您邀请阮姑娘,您也不会这个时候被圈禁在殿里。”小宫女声音有些呜咽,“公主您放心,奴定会为您请到御医。”
“不必了,想来你就算想出去也难。”
“公主,奴婢虽然出不去,但是可以让门口的守卫去请呀。”
公主看着自己床边上的傻宫女,无奈道:“你就歇了那心思,大周有规定,守卫站岗时不得无故离开,你就算再怎么威逼利诱他们也不会听你的。”
小宫女急了:“那该如何是好,之前公主身子不适还能请御医抓些药,现在却……”
看小宫女又陷入内疚,公主道:“先前抓的只是些止疼的,越吃越依赖,不吃也好。”
公主没有说的是,一次没吃便会觉得疼的更厉害。
小宫女迟疑道:“没吃真的可以?要不奴婢晚上找人抓些药。不然公主疼下去也不是办法。奴婢进宫这么长时间,也是处了些人脉。”
公主确实疼的受不住了,便没有阻拦,只是提醒道:“小心一点,别被抓了罢,否则以本殿现在的处境是护不住你的,现在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当然,本殿也需要你。”
公主说完,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躺在拔步床上一动不动的。
现在是关键时期,瑞祥殿里的所有宫女和太监已经被拉下去吧审问,仅留下公主从小的贴身宫女伺候着,新一批拨下来的宫女太监还没过来。
所以,大周朝堂堂唯一的未嫁公主,身边竟然只有一个宫女伺候着,确实有些凄惨。
“公主,您放心,奴婢会注意的。”
她记得之前帮过的一个小太监,如今已经是德喜公公的徒弟了。
小宫女话刚落,外面便是一阵骚动。
“悦儿,去看看怎么回事。”公主吩咐道。
小宫女悦儿颔首,转身出了屏风。
还没踏入殿外,就迎面来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悦耳心一惊,连忙俯身行礼。
她特意把声音提高了些,希望在内室的公主能够听到,从而有所准备。
慕容承直接从宫女身边过去,坐上一旁搁置的椅子上。
“瑞华公主呢?”
悦儿听见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一点也不敢耽搁,快速的回道:“回陛下,公主身子不适,还无法走动。”
“身子不适?为何不宣太医。”
“这……”小宫女犹豫着,但忽然觉得身边的温度渐冷,还是大着胆子道:“瑞祥殿里的宫女太监皆被拉走,如今只剩奴婢一个人伺候,而且陛下您已经软禁了公主……”
“罢了,宣御医吧,还有现在谁在管后宫,为何给公主拨下的宫女太监现在还没有来。”慕容承冷着一张脸道。
不是他关心公主,而是公主作为大周皇室,竟然过得这么寒碜,若是让人看到了,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德喜公公旁的小太监授意,转身便出了殿内。
一旁站着的德喜公公上前回道:“陛下,自打太后上呈凤印后,后宫便一直由女官们掌管,如今后宫无人,便有两位嬷嬷代为管理。一位是陛下这边的,另一位是太后宫里的。”
“查查怎么回事。”慕容承吩咐。
“是。”
小宫女在下面听见陛下要为公主做主,心里为公主感到高兴。
这说明公主在陛下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而且陛下也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