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一声诱人的轻响发出。
是练清裳。
她睁了睁眼,还是满眼的惺忪。
可下一瞬间她就猛然睁开了眼睛,同时弹坐了起来。
“遭了!”
“遭了!”
“遭了遭了遭了!”
这一刻,练清裳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响,更有种天塌地陷的晕眩感。
她还没有从醉酒的状态之中彻底的清醒过来。
我竟然喝酒了?
而且还醉的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
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
练清裳对着自己就是一阵自检,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发现自己衣裳穿戴的整整齐齐,并没有被解开的痕迹。
并且细细一感知,也发觉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再看手臂上的“守宫砂”,红红的,还好好的存在着,一口气这才彻彻底底的从嘴里松出来。
还好!
还好啊!
最担心、最害怕、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这真是万幸中的万幸啊。
然后,她才注意到唐湖潞就安安静静的睡在自己边上,睡的很安静,呼吸也很平缓,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情。
这会儿正在那说说着梦话呢。
练清裳仔细一听,就听到她说的“妈妈”、“爸爸”。
看着她的样子,练清裳的心也不由得暖了起来——等等!爸爸?什么爸爸?
这个疑问刚刚起来,答案就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那个“秦风”竟然成了潞潞的爸爸?
还是我亲口答应的?
这这这……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我……我竟然答应了那种事?!
竟然还和“秦风”约法三章——其实是两章,还欠着一章呢——然后还和他碰杯庆祝?
“疯了疯了!”
“我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我喝了酒,脑子不正常才会答应这种事!”
不行!
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潞潞的妈妈。
他是潞潞的爸爸。
那我和他岂不是……?
这这这……
这成什么了?
不行不行,觉得不行!
得去找他把话收回来,喝酒说的醉话不能作数。
就是要拿他当潞潞的挡箭牌,保护潞潞,也没有这样的啊。
练清裳赶紧下了床。
可没走两步,目光就看向正在床上熟睡的潞潞。
不行啊。
不能留潞潞一个人在房间里。
万一白飞扬,或者别人趁自己不在,将潞潞掳走怎么办?
可潞潞现在正在熟睡,又不能带着她一起去找到“秦风”。
纠结!
“让你喝酒,让你喝酒!”
“自以为是‘碧水灵体’就什么酒都敢喝,中招了吧?”
“还好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不然就有的你哭了。”
“这次是不幸中的万幸,下次呢?”
想想练清裳就觉得后怕,脊背一阵阵的凉飕飕。
不过……
至少,他并没有趁着醉酒,就对自己……光是这一点,就让练清裳对“秦风(戴浩仁)”的态度有所改观。
大概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吧?
若是失忆前的“秦风”,会怎么做就不知道了。
可就是如此,也决不能让他做潞潞的爸爸啊——绝对不行!
练清裳就决定,等潞潞睡醒了,就去找“秦风”,把之前的定下的事取消了。
“反正我是女人。”
“事又是在喝酒的情况下定下的。”
“完全可以不算数。”
不把这件事解决了……
以后潞潞在外人面前对着自己叫一声妈妈,再对着“秦风”叫一声爸爸,那别人会怎么看她和“秦风”的关系?
简直百口莫辩,简直羞愤欲死好嘛?
就在练清裳等待着潞潞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
“哎哎!”
“你要干什么?”
“练师妹在里面休息,别去打扰了!”
练清裳“咦”了一声。
这声音不是……
舱门外。
戴浩仁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飞扬,道:“你以为我睡着了?失望告诉你我清醒着呢!你有什么事下次在来吧。”
白飞扬道:“秦师弟,你什么时候给练师妹当起看门狗了?”
是的!
白飞扬又来了!
他还是不甘心……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拼一把。
只要将“天道之女”掌握在手里,并以她作为威胁,加上他有个“太上长老”的爷爷,用得着怕谁?
这“天道之女”,无论是自己享用,还是献给爷爷,对他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不,是万利无一害的事!
试问,他又如何不想再拼一把?
只是没想到,“秦风”这个家伙竟然靠在练清裳的门口睡大觉。
但是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