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这样……”
“这样……”
“然后再这样!”
“好了,画好了。长老你看看。”
“画的好像不是特别的圆。嘿嘿,画功不行。凑合看。”
“大体上是没有错的。”
戴浩仁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当然是装出来的,将一张纸递给仇万仞。
仇万仞接过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画的是个啥?”
除了勉强能够看出一个法阵的样子,简直就是像是一个四五岁小孩的乱涂鸦。
他看了又看,完全看不懂。
“你有时间就多画几张,尽量画的像一点。”
“我‘无极宗’中有精通阵法的长老。”
“他或许能认出来。只要能认出这法阵,就可以治好你的失忆症。”
戴浩仁连忙应“是”,直说“我努力我一点努力画好”。
心里却撇撇嘴,道:“我看你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获得这么强的力量都吧?嘿嘿,很遗憾,你想法要泡汤了。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原来,戴浩仁画的那个法阵也不是乱画的。
那是将“大姨子”一家仨人召唤走的“召唤法阵”!
如果这个世界有人认出来,那可就是一条寻找“大姨子”的一条重要线索。
唉,好想堵“大姨子”的门——呃,不对,反了,是被“大姨子”堵门啊!
之后,戴浩仁就被仇万仞“好好休息”为由打发走了。
练清裳、白飞扬,以及疑似“天道之女”的潞潞,则被留了下来。
一时间之间,这处船舱内陷入了安静。
仇万仞的目光落到了潞潞的身上,看起来很安静的注视着她。
但眼里实则有股炽热!
“天道之女”……
“天道之女”啊!
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天道之女”,竟然就在眼前。
这种感觉,莫名的不真实啊。
不真实的同时,仇万仞有是冷静又是茫然。
冷静又茫然?
这是什么状态?
冷静……
是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不可能独占“天道之女”了……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如果连这点现实都看不清楚,那可真就白活了。
抢了“天道之女”然后远走高飞?
呵呵,走得远、飞得高吗?
不必说,到时候肯定是举世皆敌。
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无极宗”!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状态和实力,还真未必抢得走。
茫然……
当然还是他真的真的真的超级想独占“天道之女”。
可问题是,就算独占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她——总不能夺舍做个小女孩吧?
人人都知道“天道之女”了不得,人人都想要得到“天道之女”。
可实际上,真正的又有几个人知道如何发挥“天道之女”的作用、实现她的价值?
想从“天道之女”的身上获得“天道机缘”,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一想,仇万仞就更迷茫了。
他深深的感觉,自己得到了“天道之女”,又没有完全得到……
唐湖潞埋在了“妈妈”的怀里,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
练清裳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怎么办才能保护潞潞?”
她已经猜到了,潞潞“天道之女”的身飞已经曝光光了。
作为被潞潞叫做“妈妈”的人,她也操起了“老母之心”,不自觉的保护欲爆棚了。
以练清裳自己的胆量和身份,原本是不怕仇万仞的。
可是现在却牵扯到了潞潞,想冷静也冷静不了。
哪怕她暗暗的告诉自己:“潞潞并不是我的亲女儿,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她……”
想是这么想。
做却又做不到。
感受着怀里小女儿的分量,她就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至于一旁的白飞扬……
他就更直接了,已经在心里谋算着该怎么得到潞潞这个“天道之女”了!
至于别的,他统统不管不顾了。
练清裳?
哼哼,只要我得到了“天道之女”,攫取了她身上携带的“天道”,必定能实力暴增。
届时还会得不到练清裳?
至于如何攫取潞潞身上的“天道”……不知道啊!
但是不管了,先将“天道之女”攥进手里再说。
练清裳终究是受不了船舱里的压抑的氛围,道:“长老,我以为‘潞潞是天道之女’一说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纵观整个过程,我觉得极有可能是‘魔族’为了脱困布下的陷阱。”
“你以为?你觉得?”
仇万仞摇头而笑。
“你以为、你觉得的,一点也不重要。”
“人啊,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哪怕那小女娃不是‘天道之女’,可人们如果相信她是,那她就是!”
“如果这是‘魔族’的阴谋……不,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