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可可在自己院子的房间里试婚服,听话地展开双臂,秦时安的手围在她的腰间,系上腰带。
他退后一步,望着身着红嫁衣亭亭玉立的人儿,眉眼间的笑容似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漾开的弧度越来越大。
“坐那,我给你试鞋子。”
萧可可听话地坐下,白玉般的手握上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拿着鞋子,动一下,都会有悦耳的铃铛响。
萧可可穿了袜子的脚轻松穿进去,秦时安一边说:“鞋子稍微弄大了半码,方便穿厚一点的袜子才不冷,很暖和的袜子。”
“呀,我忘拿过来了。”他抬头,登时撞进萧可可温柔的目光里,瞳孔里清晰可见的是他。
萧可可:“明天再过来一趟,不能见面的是后天。”
按照以前的婚礼习俗,前一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好。”秦时安笑着应下,继续穿好剩下的一只。
萧可可微微弯腰望着这个蹲在面前为自己穿鞋的秦时安,之前还只是飞机上邻座的男人,现在已经是她老公了。
而且从订婚到结婚,一切事宜都是秦时安亲自督办完全不用她操心。
婚服婚鞋都是他在给自己穿。
“时安,我对你不够好。”
“谁说的?谁说的都不算。”秦时安堵住她将要说的话,吻了吻她的指尖,“不要忽略自己,你把你自己给了我,你把你的名字挪到我的户口本上,和我建立一个全新的家,还有。”
他抬手抚上萧可可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你愿意为我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一个生命。”
“你是妇产科医生,孕妇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过程有多难多痛你比别人要见得多,心里也更清楚,你依然愿意,作为母亲你很伟大,作为妻子,你依然伟大。”
“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何况我是不会怀孕的男人,我能做到的只有陪伴你,对你好一点,却不能帮你一起分担怀孕的艰难。”
时间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秦时安,萧可可眼底盈着泪,“我要是不愿意怀孕呢。”
“我再去多买点东西放家里。”秦时安想到什么,又改口道,“还是去做结扎,这样你的体验感比较好。”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是这个回答更能说明他的心意,萧可可弯腰在他唇上亲一下。
秦时安旋即笑了,拉着她的双手站起来走两步,真应了那句一步一响。
可可,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如墨的长发披在萧可可身后,秦时安有点可惜,“我没有学会盘发。”
“我会简单的。”萧可可拿了一个夹把头发简单盘起来,盘起后露出整张脸,更显端庄。
秦时安没给她戴上凤冠,怕累着她脖子,累一次就可以了,就像结婚,结一次就可以了。
萧可可的头发黑直如瀑,长而顺,化妆师摸着爱不释手,做起妆造也是得心应手。
细细的柳叶眉,黛青色,唇点胭脂,船船和小锦鲤在旁边看姑姑化妆。
小锦鲤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得好认真,“妈咪说新娘子漂亮,真的好漂亮,姑姑。”
船船盯着两个工作人员看,看她们给姑姑整理漂亮的衣服,给姑姑戴上大大的帽子。
“姑姑,我妈咪也可以,穿这些漂亮的衣服嘛?”船船的声音脆脆的。
“当然可以,你去让妈妈穿。”萧可可侧一下头,凤冠叮当叮当脆响。
船船眼睛一亮:“好!”
萧可可抿唇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堂哥和嫂子的婚礼。
无意间瞥见萧贝贝,萧贝贝一愣,旋即从外面进来,拿出一个盒子。
“新婚礼物。”萧贝贝凝着她桃花般的面容,抿起唇角夸道,“你很美。”
“谢谢。”萧可可收下礼物。
萧贝贝朝她浅浅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芃芃见她眼泪擦了又掉,擦了又掉,孤零零地站着,顿时生出一丝不忍,倒了杯热水过去。
一向高傲不把佣人放在眼里的人朝芃芃说了声谢谢,也是因为这一声,芃芃安慰了她好一会。
萧贝贝心里刚好过一点,又看到佣人铺起长长的红毯,没一会新郎和亲友团来了。
秦时安在最前方,一身束身红衣,衣角翻飞,玉冠长发,早春微暖的风吹开他脸上的笑容。
萧可可盖着红色的盖头,由人搀扶着到秦时安面前,秦时安弯腰把人横抱起来。
“可可,我们现在去拜堂。”
“嗯。”萧可可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很轻快。
秦时安抱着萧可可进车里,萧可可弯腰整理一下自己的婚服,头上的红盖头差点滑下来,幸好秦时安眼疾手快地拉住。
“不能掉,得我来揭开的,它不听话。”
萧可可听笑了,“是说它不听话还是我不听话?”
“它,你不需要听我的话,我听你的。”秦时安跟着坐进来,小陈在外面把车门关上。
“本来是想让你坐八抬大轿的,但很晃容易晕,我试过了,还是坐车稳妥。”
萧可可有点惋惜:“没坐过花轿。”
秦时安:“晚上带你坐。”
萧可可还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