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抿唇微笑,风轻云淡地肯定道:“从来没有分开过,也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如果伊依和他在一起过,断然不会用“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样的表述,应该更嚣张一些,讲些他们之间露骨的情事来膈应自己。
伊依也不恼怒,反正她又不喜欢萧权,但是恶心楼欢身边的人她很乐意。
“那楼小姐呢?你们现在的关系,和地下情人有什么区别?”伊依靠近楼月,倾身在她耳边说,“萧权在海外那个秘书你见过吗?她也是萧权的情人。”
楼月提着包的手指收紧,泛白,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伊依得意地笑笑,转身往里走,萧权从病房里出来。
“怎么回事?”萧权看着突然多出的保镖,又看向电梯的方向,“谁来了?”
“不认识,走错的吧。”伊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以后靠近贝贝小姐病房的医生和护士,探望的人,都要一一检查,不然我怕又出什么事,到时候你又责怪我爸。”
萧权没说话,只是“嗯”一声,“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他们会以航班临时检修的理由停飞。”
萧权这才放下心,“萧声婚礼那边谁负责?”
“反正不是我爸。”伊依说着,两人走进萧贝贝的病房,讲话的声音也自然而然放轻,“我倒是会打打下手,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不用。”萧权眯着黑眸说,“你是我的人,萧声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嗯。”伊依看着病床上的萧贝贝,走上前去,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贝贝小姐会好起来的,奇迹或许会发生。”
萧权深深地凝着妹妹的脸,满是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不是你的错。”伊依安慰着她,“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刺激着萧权的神经,他的目光阴鸷了几分,同时也刺激着陷入昏迷中的萧贝贝。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动了一下,可惜谁也没有看见。
萧贝贝被困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中,无边无际,无论她怎么跑都看不见尽头,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能听到。
但是白茫茫的上方,总会传来不同的声音,脚步声、仪器声……还有她哥和伊依那个小贱人的声音。
萧贝贝嘴里不停地呐喊着:“哥,哥!不要相信她!是伊依,是伊依!是她害我变成植物人的!”
任由她喊破喉咙也没用,萧贝贝颓废地滑倒在地上,哭着蜷缩成一团。
怎么办啊,她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了吗?
永远都是植物人了吗?
就在她哭得几乎断气的时候,又听到上面传来了桌椅移动的声音,还有她哥的声音。
为了能够早日唤醒妹妹,萧权第二天就把办公地点设置在了病房里。
好在病房够大,也有休息的客房。
萧贝贝听着哥哥期盼她早点醒来的话,又一次泪流满面,她在心里发誓,只要能让她醒过来,再也不跟楼欢这个邪门的人斗了。
她保证下次见到楼欢就躲得远远的。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走进病房,不长不短的头发,刘海遮住一些眉眼,抬头,是张雌雄莫辨的脸。
对方不出声,谁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萧权拿出一个黑色的包递到对方手里,“去萧宅,有人会接应你,把这个东西安在萧权会坐的那辆婚车上,然后,走得越远越好。”
他又拿出一袋现金,“这些钱足够你下半生吃喝不愁,不要让任何人找到,包括我,否则,就是你的死期。”
对上萧权狠戾的眼神,对方惊了一下,压低鸭舌帽,提上东西便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出过声。
而蔓归院这边,伊依正戴着耳机监听,面色陡然凝重起来,正巧被余成瞧见。
“怎么了?”
“没,没什么。”伊依扯着嘴,欲盖弥彰地笑笑,“我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萧权会把办公室搬到医院去,陪着萧贝贝。”
萧权面上虽然和善,可相处久的人都知道,他的心又冷又狠。
余成却没惊讶,“萧权一直对萧贝贝很上心。”所以这次萧贝贝摔成植物人,而夫人又在旁边,萧爷才会这么担心,婚礼都派了训练有素的保镖日夜巡逻。
甚至让伊依时刻监听萧权的一举一动。
“辛苦伊秘书了。”余成说着要往外走。
“余助理你去哪里?”
“明早去接亲,我要去检查一下婚车。”
“我也想去看看。”伊依站起身来,“我在萧权身边待了很多年,他的手下我都认识,避免有人混进来,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监听的录音可以回放。”
见她一片真诚,余成点头。
伊依临走前,在电脑上点击几下,当着余成的面就把萧权交代属下做事的那段录音给删除了,面上毫无表情,站着的余成愣是一点没察觉。
这么多年的间谍不是白当的。
婚车整整齐齐地停在地下车库,以往冰冷的地方变得热闹,女佣们正在布置婚车,脸上洋溢着笑容。
伊依的目光扫过一个个女佣的面庞,最后在一个长相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