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么凶的没兴趣。”华赫泽绕开，往楼欢在的地方去。
秦乐“嘿”一声，有点来气了，向周勉告状道：“这小屁孩骂我！”
“咱不和小孩计较。”周勉宽慰着她，手下意识地想搭在秦乐肩上。
秦时安像在秦乐身上按了雷达一样，警告的眼神顿时扫过来。
“……”周勉讪讪地缩手。
上次都哄好秦乐不离家出走了，怎么大舅子还是不待见他？
秦乐瞪着华赫泽的背影愤道：“什么小孩，他就比我小一岁！”
周勉：“刚刚不是你叫人家小屁孩的？”
秦乐：“……”
不想跟这种不跟自己统一战线的男人走在一起。
秦乐转身找楼欢去。
华赫泽看着楼欢欲言又止，“你真的要这么快订婚？你才十八岁。”
楼欢笑笑：“十九啦。”
华赫泽一脸不悦。
“哟，华赫泽，怎么你舍不得啊？”秦乐站在旁边打趣，“可是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再过一年，你楼欢姐二十岁，立马领证办婚礼。”
“都说了不是姐。”似乎惹到了华赫泽的痛点，秦乐抿抿唇识趣不说话了，华赫泽再次看向楼欢，“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不急啊。”楼欢坦言道。
这时萧声走过来，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急。”
“嗯，他急。”楼欢配合着说，“他年纪大了，没办法。”
萧声这次并未生气，反而目光柔和地看了楼欢一眼，转而扫向华赫泽的眼神冰冷异常，“不昭告天下，怕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要往前凑，不急不行。”
华赫泽倏地起身，带动着椅子发出轻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华母瞪了儿子一眼，华叔只是笑笑，又招呼着大家，“不用理他，亲家我们继续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华赫泽戴上帽子，一言不发地出门。
周勉用肩膀撞了萧声一下，“哥你说你刺激人家干嘛？你都把人家喜欢的人抢到手了，还不让着点？”
“换是秦乐，你让？”
“那不行！”周勉反驳得极快。
萧声斜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楼欢想着华赫泽的反应，又听着他们的聊天，看着华赫泽越来越远的目光微沉，有些愁眉苦脸。
“怎么，你不知道华赫泽喜欢你啊？”不愧是多年的好姐妹，秦乐一猜就准。
楼欢皱着脸说：“我一直以为是玩笑话。”
秦乐叹息一声，仿若过来人般老神在在地说：“有时候真心话都在玩笑里，都是因为不敢说。”
周勉侧头看她，意有所指道：“感慨这么多？自己也做过？”
“那谁记得。”秦乐抬抬下巴，“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人家？高三下学期了，正是关键时候。”
楼欢起身出去。
华赫泽似乎知道楼欢会来找他，站在庭院的大树下等着，两只手揣在衣服口袋里。
和煦的阳光洒在树梢，他背着光，楼欢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看着一米八的男生，原来早就不是小孩了。
“赫泽。”楼欢平日里开口就是大喊“华赫泽”，鲜少有只喊两个字的时候。
华赫泽突然之间觉得，他们的关系变了。
从称呼听来应该变得更加亲密才对，事实上这种亲密就像是确定了亲缘关系，套上这层枷锁，华赫泽便再也不能爱她了。
华赫泽盯着楼欢看了许久，没来由的鼻子一酸。
男孩的自尊心让他低下头，眨眨眼睛迅速控制好情绪，伸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给楼欢。
“订婚礼物。”华赫泽语气平静地说，“你们订婚那天我在学校出不来，高三忙着复习，提前给你。”
订婚的具体日子都还没商定出来，华赫泽就知道自己来不了了。
显然是不想来。
楼欢也没拆穿，收好他给的礼物，刚张开嘴想说两句，华赫泽又抢在前头说：“祝你和姐夫身体健康。”
一声“姐夫”楼欢就知道也不用说什么了。
华赫泽先走了。
楼欢的心里很难受，直到人没了，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楼欢担忧地问：“你说会不会影响他高考啊？”
她回头，仰着脑袋问萧声：“要不我们等他高考完再订婚？”
萧声微笑：“不可能。”
“哦。”楼欢也不指望他会同意，“里面商量好了吗？”
“好了。”萧声说，“日子订在五月二号，彩礼原本要给十个亿，岳父岳母不同意，说觉得是在卖女儿。”
“我这么值钱啊？”楼欢惊喜道。
萧声捏捏她的脸蛋，“你是无价的。”
楼欢心里美滋滋的，“那最后是多少？”
“九百九十九万。岳父岳母的意思是拿九九万，图个好寓意，小姨不同意，说给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然后我爹娘又不同意，觉得还是在卖女儿，两方争来争去，最后取了中间的九百九十九万？”楼欢接着他的话讲下去。
萧声“嗯”地点头，眉头微微皱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