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感觉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鼻子头丧气地走出萧氏集团，迎面突然走来一个女人。
“张小姐，我姓伊，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
楼家。
“乖乖呢？”楼母做好了香芋蒸排骨，还不见楼欢下来，便看向丈夫。
楼父看了一眼外边，“估计在画室，我去叫她。”
楼欢有一个专门的画室，里面画画的工具和颜料应有尽有，还有一面墙是透明的玻璃，放眼能望到她们家的花园。
不过花园没了专门的人照料，要么是楼母捣鼓一下，要么就是谭婶摆弄一下。
虽然不如以往的姹紫千红，但也还有一片好养活的月季和蔷薇。
只是冬天都开败了，看起来有点萧条。
但是那点盎然的绿意，在楼欢的眼里依旧很美。
楼父在画室门口看着小女儿认真作画，没忍心打扰，直到她落下花瓣的最后一笔，才出声喊她去吃饭。
父女二人一路说说笑笑。
回到家里，楼欢总会抛却许多烦恼，楼家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一家三口往餐桌上坐，谭婶端着一碗汤过来，顺道也坐下。
楼欢问：“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姐姐怎么还没放假？”
“研究生就是这样，忙。”楼父说，“不过也差不多了，应该快回来了。”
楼欢点点头，“我晚上和姐姐开视频吧。爸爸你最近上班累吗？年底了是不是好忙？天……”
天花板就好忙。
后面的话她停住了，拐个弯说，“天天加班那种。”
“那是秦时安他们，我就是个经理，只管好自己部门的事情就行。”楼父的脸圆润了一些，喝了口热汤更是红光满面。
楼母的状态也不错，一直温温柔柔地笑着听他们聊天，时不时插上两句。
“时安也是不容易，二十四岁就管这么大家业，很辛苦。”
楼父笑笑，“对了，公司后天有年会，可以带家属，秦时安还特意和我说，带你们母女两去。”
楼母拒绝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乖乖去吧，以前我们家公司的年会乖乖都去，今年去不成咱家的，就去秦氏吧，秦氏的年会应该很好玩。”
“操办年会的是一群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都很会玩，女儿过去肯定不会觉得无聊。”楼父跟着附和。
楼欢笑眯眯地答应了。
晚上给姐姐打了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挂断以后不小心翻到“天花板”，还鬼使神差地点开聊天界面。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看了一会又退出来，把手机往枕头边上一砸，闷声道：“等我拿到钱就走，哼。”
然后闭眼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声同样也睡不着，又半夜起来去练拳，第二天就答应了去张氏的年会。
两家有合作，去张氏年会算是给足了张氏的面子，也说明了他对两家合作关系的看重。
张家收到消息甚是兴奋。
最兴奋的莫过于张嫣，原本生气的男神忽然又决定来了，难道真想伊秘书说的那样？
她忘记的事，男神一直都记着，还在找她。
可是她真的忘记自己有折过纸青蛙给少年时期的男神了。
大概像伊秘书说的那样，她年纪太小没记住。
年会的前一天，张嫣兴奋地试了一套又一套的裙子，还乐此不疲地问家里人哪条好看。
最后挑了一条公主裙。
很巧的是，张氏集团和秦氏集团的年会是同一天，而且都在同一栋大楼。
不过在不同的楼层。
因为两大集团年会撞在一起，楼下格外的热闹，两家公司主营业务不同，又没有大的利益冲突，遇上了还互相打招呼。
楼下的人散得差不多以后，萧声终于到了。
他一下车，便看到张嫣朝他走来，还神秘兮兮地说：“萧总，能把手伸出来吗？送你个东西。”
话音刚落，另一辆车停在路边。
萧声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循声望去。
“小楼欢，乐乐，你们两把棉衣穿上，外面冷。”是秦时安。
他先下来，随后是楼欢和秦乐，两人穿着裙子，外边罩着黑色的羽绒服，长到脚踝的位置。
看着倒是很暖和。
楼欢抬头，迎面撞上萧声的目光。
五天没见，两人像是陌生了一样，谁也没说话，楼欢率先移开目光。
她给秦乐把围巾围好。
而秦时安给她围好围巾。
乍一看，也有种郎才女貌的感觉。
一阵冷风吹来，萧声的指尖发凉，他朝张嫣伸出手，余光却瞥向一旁。
他想试一试楼欢会不会吃醋。
张嫣把一只折纸青蛙放进他的手心，“给你。”
白色的纸青蛙搁在掌心，萧声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冬雪里送自己纸青蛙的小姑娘。
他的瞳孔一缩。
冬天的风太大，手里的纸青蛙差点被吹飞，萧声连忙握住。
“是你。”萧声说。
张嫣笑笑，乖巧地回答：“其实我都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