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我的原则,如果没有其它事,我要回去工作了。”杨三伏斩钉截铁地回答。
面对她的最后通牒,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谈话,有一些纯属多余,而且还带着一种小孩子般的挑衅,实在没意思。
“反了天了。”他的话音还未落地,她忽然有些近乎咆哮,柳眉一挑:“如果你不去送,下午不必再来上班!”
不必就不必。杨三伏二话没说,甩手便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或许,从他发现她是那起事故的当事人起,就不应该进入这家集团。她的“诡异”行径,足以说明,其必是一个披着合法外衣的非正规企业。哪有集团老总整日醉酒去迪厅里混的。说不定,劫持她的那些人,便是她在黑道上的死对头。
人终究没办法与钱过不去,他忽然有点瞧不起自己,为了区区碎银几俩,怎么会向世俗低头。
下楼后,已接近中午,杨三伏没有去站岗,而是直接回到了租住地。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违抗总裁命令,他这个小保安已经彻底做到了头儿。
进了屋,杨三伏看到李长根正斜倚在沙发上看报纸。
“回的这么早,不是说要值一天班么?”李长根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来,疑惑地问。
“不伺候了,这份工作没法儿干。”杨三伏气哼哼地翻了翻眼。
“怎么,衙门大,鸟事多,还是有人找你的麻烦?”李长根笑道:“新人上岗,很正常嘛,想想我们参军那会儿,老兵教训新兵蛋子常有的事儿。”
“不是教训不教训的事,那女人招我进集团,根本就不是什么企业缺人。”
李长根睁大了眼睛问:“听你的口气,真是那个碰瓷女人?”
“嗯。”杨三伏点了点头:“今天算是倒霉透了,不但遇到她,还遇到了那男同伙。”
“如此一说,还真被你猜中了,不去也罢,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李长根听罢,认真地帮他分析:“定是那女人没憋什么好屁,有钱人整人手段太多,不把你招到手下,怎么能收拾你?今后,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杨三伏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倒霉就倒在这女人身上。”
“呵呵,自古红颜多祸水,如果不是她,你现在应是军官一枚。”李长根也叹道:“当兵报考军校,全连唯一个指标给了你,结果呢,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不但你没去成,还毁掉了连里唯一个名额,有多少人在恨你。”
“想想也是,战友们都不容易,一年就那么可怜的一个指标,还被我给浪费了。”杨三伏边说,边看了他一眼:“说起来,战友们要是怨恨,也不能恨我,如果不是你让我捎什么数据线,也不至于发生那种事。”
“我怎么听起来这话不对味呢?”李长根闪了闪眼睛,辩解:“怎么能会恨我呢,即使没那回事,战友们也摊不上这好事,不会你小子一直怀恨在心吧?看来,以后求人办屁大点事儿,也要斟酌个三天四夜,否则,会毁了人家一辈子大事。”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杨三伏赶紧止住。很明显,对于自己的话,李长根的反应并不过度。人算不如天算,万事终有轮回,没有这件事,也会有那种事在等着你。
沉默了一会儿,李长根放下手中的报纸,凑上来,一脸的歪笑:“既然你不想在那干,能否给老兄通融一下,我去接你的班怎么样。”
“你?”杨三伏斜了他两眼:“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接我的班?”
“这什么屁话。我一名堂堂正正的退役军人,难道当名保安不合格吗?”李长根拍了拍强壮的胸膛:“我与那女的没恩怨,保证会对她俯首称臣,把她伺候得喜笑颜开。”
“喜笑颜开?瞧你就没憋什么好屁。”杨三伏装作恶心地瞧了他一眼垂涎三尺的脸,站起来,往厨房里走:“饭做好了吗?”
“做什么饭,都没米下锅了。”李长根冲着他的后背嘟囔:“这么高的待遇,有点可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不是说过吗,在那种人手下工作,没什么好果子。”杨三伏进入厨房,发现果然死气沉沉。
“呵呵,我又和她没什么矛盾。”李长根笑道:“明天,我就去云起集团投简历。”
“一个保安还用投什么简历。”杨三伏讥讽。
“你不也是投简历去的吗?”李长根不解。
“我哪是奔保安去的,只不过正打歪着。”杨三伏气哼哼地说:“本来是应聘管理岗位,结果被那女人一棍子打到保安队伍。”
“胡萝卜加大棒,这一棍子倒挺甜的。”李长根嘿嘿地笑了两声。
家中一贫如洗,真没什么可吃的,杨三伏泡了两碗面,推给李长根一碗:“工作的事有着落了吗?坐吃山空,如此下去,我可养不起你这位爷儿。”
李长根长叹一声:“近几天,我把招聘报纸都翻烂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岗位。你的基础好,至少念过大学,像我这种,人家一问简历,还真就是一保安的料儿。”
“是啊,我们与社会距离太远了。”杨三伏叹道。
“我当兵六年,你四年,现在这社会一年一个变化,一天一个变化,叫人眼花缭乱。”李长根深有感触地说:“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