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在一旁看到向家少爷的反应,心里有些不解,更有些不安。这一场鉴定,这位向家少爷似乎就变换了几种情绪,这不同的情绪之间的切换甚至毫无预兆,刚开始还觉得是装的,可装得这么像,他就不由得要多想一想了。难不成这人脑子真有毛病,只是之前没有发现而已?
自称张教授的女人面容严肃地盯着向家少爷,半响后才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今天来做鉴定对你的意义吧,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态度。相信咱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不如就说说你的案子吧。”
向家少爷嚣张地笑了笑,说:“不就上了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好聊的?说实话,当时她乐意得很呢,要不然怎么连孩子都生了?”
这一点自然是整个案子里最蹊跷的地方,对于一个14岁的孩子来说,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跟人发生了性关系,意外怀孕了,作为孩子的家长居然同意让孩子十月怀胎把更小的孩子生下来,这里面没有点小心思和猫腻,谁都不信。可无论这里面有没有猫腻,犯法就是犯法,不能因为被害人有一定错误就能免责。
张教授的表情本来就严肃,听到他的回答后,脸好像更黑了:“你不觉得自己行为是错误的吗?”
向家少爷嗤笑一声:“错?错只是你们法律上规定的,但我可没强迫她,她当时老高兴了,脱衣服都脱得欢天喜地的。”
张教授像是被他的话气到了,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你不认为你的行为是错误的吗?受害者是个未成年人,有些道理她不明白,可你是个成年人,不能在她懵懂无知的年纪骗她做些不该她做的事。”
向家少爷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教她做人是她父母的事,可不关我的事,况且她父母都同意她生孩子了,证明他们的教育也挺支持她去找男人的吧。她一个14岁的女孩子就要发骚勾引男人,最后却说我错了,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张教授却反问:“按你的逻辑,那如果一家人把家门打开,是不是就意味着欢迎小偷来抢了?”
向家少爷说:“欢不欢迎不重要,既然选择打开家门,那就意味着已经做好被抢的准备,如果在真被抢后跑出来哭,只能说太过矫情了。”
张教授继续问:“你不会觉得冲破最后法律防线的人才是错误的吗?”
向家少爷笑嘻嘻地反问:“那你觉得钓鱼执法合法吗?既然钓鱼合法不合法,那为什么敞开大门的人可以是无辜的?我不知道我做的事犯不犯法,但如果我犯法了,那敞开大门让我随进随出的人也不见得无辜吧,我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没说声谢谢吧。”
这话隐约有暗示之意,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警察在一边听了更是气得牙痒痒想揍人。但张教授这次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简单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些东西,然后竟然问道:“那你跟受害者发生关系后,当时说谢谢了吗?”
向家少爷还真想了想,接着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回答:“忘记说过没啦,我这么多女人,哪记得跟谁说了什么啊。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我小时候也睡过不少,什么滋味没尝过,她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有啊,我挺不喜欢你们说什么受害人的,她那会儿爽着呢,怎么就受害人了呢?她死可跟我没关系,我没让她去死,说起来,我还让她爽了一番,她也没跟我说谢谢,太没教养了。”
律师在一旁听了这话,瞬间心惊胆跳起来。他已经听到旁边警察紧握拳头的那种啪啪响,真担心警察会忍不住上前揍这位少爷呢。
全场最淡定的就是张教授了,她听完这话也只是看了向家少爷一眼,接着在笔记本上又写了许多东西,接着继续问:“你刚刚说,跟很多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发生过关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向家少爷脱口就回答:“十六岁以前的事了吧,再长大一些就觉得这种年龄段的女孩子太没意思了。哎,我也好奇问一下,我十四岁之前也跟成年女人发生过关系,那她们跟我上床,算不算强奸我啊?你们能把她们都抓了吗?”
张教授平静地回答:“要真按法律来说,与未满14岁的男孩发生性行为,只能构成猥亵儿童罪。”
向家少爷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说:“那就有点不公平啦,什么破法律啊,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怎么同样的事发生在女孩子身上就是强奸,发生在男孩子身上就是猥亵啊?这么说,男孩真是吃亏啊,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着了,那下次坏人可能就逮着男孩来欺负咯。”
张教授沉默了几秒。这些年她也给遭受过性侵的男孩子做过心理辅导,他们遇到这样的事,心理创伤其实不比女孩子少,而且他们对自己的遭遇会比女孩子更难以启齿,心理长时间受到压抑,出现问题的几率也就更大了。但法律上暂时也没有对未成年的男孩子有更多的保护,这也是他们这些心理健康工作者觉得无奈的。
对于无能为力的事,现在也不必作过多讨论,于是张教授只能说:“是挺无奈的,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不满14岁就跟成年女性发生性关系,你觉得这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影响吗?”
向家少爷无所谓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