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两只剥好壳的蟹腿就分别放在了两只猫的饭盆里。
向阳看到都不由得感叹道:“有你们这么喂猫的吗,又和牛又帝皇蟹,多少人都吃不上这些东西,你们居然拿来喂猫!”
桐九哪里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她理所当然地反驳道:“我家里的人,我爱怎么对他们好就怎么对他们好,难不成我还得等全天下的人都满足了才来满足自己家的猫吗?我又没有在那些人嘴里夺食,他们吃不吃得上跟我们吃不吃得上也没半毛钱关系,总不能因为天下间还用穷人我家的猫就不能过富贵日子吧?我没那么博爱,心也小得很,顶多也只能在平时捐捐款,做做慈善,至于其他的,没必要想太多。”
小黑也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一口气,仿佛在说,老子就是有好东西吃,你耐我何?然后还故意吧唧嘴,将嘴里的食物咀嚼得超级响。
桐九瞥了小黑一眼,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向阳在别墅住了这么久,平时又经常听久陆科普,小黑偶尔给他们陪练,也算是半个师傅,耳语目染之下对这只猫已经有了相当了解。它知道小黑通人性,也听得懂人话,不是一些简单的语句,而是有着正常人类逻辑思维的沟通,再复杂的意思都能听明白,所以他完全不怀疑刚才那么响的吧唧声是故意的。
哼,猫就是记仇,向阳暗暗地腹诽。
饱餐一顿后,众人便集体移步到了客厅。
神秘族人三个家里的信息不算多,但细细分析之下也能推测出她的行事作风和之后有可能会用到的计划,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之前吃亏就是吃亏在对神秘族人太不了解了,在抓瞎的情况下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现在更是要直接对上,不多了解一点对方的信息恐怕只能被动挨打。
况且知道得越多就越发觉得神秘族人的不凡,她知道的许多蛊术都是秘术,是连薛紫云这个家主都很少在典籍里看到的半失传的术式,单凭这一点,薛紫云应付起来就够呛。
桐九继续着饭桌上未完的话题:“说说那个传说中的蛊术吧。”
薛紫云便接着之前的话说:“那个蛊术是在一本《奇闻异事录》里面看到的,据说那种蛊术只需让蛊虫闻到目标的气味就可以下蛊,而中蛊者只要吃了肉,相应的动物就会群起而攻之,直到把人弄死。我也只在一本书里看过,当时也好奇地问过家里的长辈,但他们说,这种蛊术是一位老祖宗意外炼成的,连他本人都说不出来具体的炼制方法,后来很多人开始潜心研究,可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更别说找出解蛊方法。这种蛊术只是昙花一现,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次了,所以在书里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久陆非常好奇:“既然是个连名字都没有,只存在于故事本里的蛊术,你那个族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薛家好歹传承了也有几百年了吧,就没有什么人能把这个无名蛊术还原出来的?”
薛紫云的表现倒是非常豁达:“我们确实没有花力气去还原那些秘术禁术,现在才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弄出来,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不过那些蛊术之所以只存在于故事里,是因为我们无法控制,又或者是过于阴损,对于薛家来说,蛊术只是为了自保,并不是为了害人,而现在更是只为了传承,那些会带来坏影响的,不存在也罢。”
这话桐九非常认同:“没错,既然没有害人的心思,那些阴损的法子传承下来也只会让坏了心思的族人有了为祸人间的手段。这次算是一场意外,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准备或许不足,但随着交手的次数多了,我们未必会落入下风。说起来,你们薛家祖先留下来的那枚玉扳指真是起了奇效,要不是他早早把玉扳指送了人,让薛家人不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这次我们也不可能把傀儡蛊抓到。”
薛无涯把玉扳指送给她,本意是为了救她,这是一番好意,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对薛家来说就不然了,没有了一件解蛊神器,导致了家主被族人算计得束手无策。她承了薛无涯的情,也明白了他的心意,虽然当时和现在都无法回应,不过她也不想薛无涯遭到子孙后辈的怨恨,所以这会儿特意把他说得特别有先见之明,目的就是放大他的光辉形象,减少后人对他的埋怨。
还好薛紫云对这位祖先挺推崇的,之前也是她决意把玉扳指留给桐九,所以对桐九的话也十分认同:“薛无涯先祖确实是薛家历史上一个奇人,如今的薛家也是靠他才能延续下去,不说他有先见之明吧,但总是一份机缘。”
没想到这丫头倒是想得挺通透。
桐九笑了笑,然后便回归到蛊术的话题上:“之前抓来那条傀儡蛊,研究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薛紫云顿时眉开眼笑:“有些眉目了!我找了许多古籍,对照了许多资料,发现这条蛊虫跟真正的傀儡蛊有所不同。”
这下子连桐九也被挑起了兴趣:“哦,有什么不同?”
薛紫云说:“前天非常巧合地在一本很老旧的书里看到,正宗傀儡蛊的颜色不是红黑相间,而是半透明的,因为颜色极难分辨,所以才越发让人忌惮。所以我怀疑,那条蛊虫是专门用在动物身上的,不过炼制的方法是什么我还在琢磨,左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