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平静的水面,被一只急促的脚踩碎,溅起一团稀碎的水花。
司马辰拼命地朝着偏僻的角落奔逃着,一阵跌跌撞撞,不慎摔倒在歪斜的大楼下。
他想要爬起来再继续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无奈,双腿发软,力不从心的他再次倒在了地上。
一阵乏力涌入四肢百骸,他撑起颤抖的手臂,爬到一处废墟角落,抱着背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咕咚咕咚~
剧烈的奔跑,让他的心脏在胸腔超负荷地搏动,几近要跳出胸膛的架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去的人又重新站了起来?
司马辰整个脑袋就像被火药轰炸了一番,一片混乱。
这是在做梦吗?如果是梦,为何会这般真实?
他紧紧抱着双臂,手指甲深陷皮肉,隐隐的刺疼,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梦,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司马辰害怕至极,不知所措的害怕,让他几近崩溃。
无助,恐惧,绝望。
他双手不停揉搓着蓬乱的头发,眼泪莫名地溢出了眼眶。
我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是否要继续奔逃下去,他也不知道,那些重新活过来的人,一旦抓住他,会对他做些什么。
他隐忍着抽泣声,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
孤身一人的他,哪也不敢去。
天空的景象,时刻变幻着。
地球和火星依然在结伴前行,当它们脱离太阳越来越远时,地球上开始弥漫起刺骨的寒意。
窸窸窣窣~
废墟的石块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出爬山虎一般的冰霜。
不一会儿,所有废墟上都结出一层晶莹的冰壳,空中也飘起片片雪花。
寒意彻骨。
司马辰冻得牙齿打颤,即使他将自己裹得严实,可寒意就像是滑溜的泥鳅,总能钻进他的皮肉里。
他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看到手臂上,开始凝结出白绒绒的雪毛。
他知道,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被冻死。
他还不想死,求生的本能,支撑起他既僵硬又胆怯的身子。
他抱着背包,佝偻着身子,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空寂的废墟,看不到任何身影。
他咽了口唾沫,目光落向一座看似完整的高楼。
那座高楼就像伫立在风雪中的慈祥老人,虽然破败不堪,但隐隐散发着亲和的气息吸引着他。
三楼,昏暗的楼道。
滋啦~
天花板上断裂的电线,不时炸裂出耀眼的电花粒子。
司马辰屏住呼吸,战战兢兢地贴着墙壁走着,即使他已经足够小心,可空旷的楼道,依然响起清晰的脚步声。
“请问,这里有人吗?”
司马辰鼓起勇气问了一声,声音在楼道回荡,最后归于虚无。
司马辰深吸了口气,走进一间看似破损程度并不严重的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锁,里面的摆设中规中矩,算是小户人家的住处。
司马辰本能地摁了下门口的灯开关,灯没有亮,他迟疑地摸索了进去。
借着屋外的光线,他能看到家具的模糊轮廓。
他在屋内走了一圈,发现房间的格局是两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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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空无一人。
司马辰翻了下大厅电视机下的条案柜,本想找些防身的物品,却意外地翻出一个手电筒。
他尝试地打开按钮,电筒立即绽放出明亮的光线。
有了光亮,他紧张的心顿时安稳了不少。
借着电筒的照射,司马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大厅的墙壁上,有一个q版猫头鹰状的石英钟,指针停在12点。
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已经不再转动。
石英钟附近挂着很多照片,上面沾满了灰尘。
司马辰伸手拂去了灰尘,照片上显露出一对年轻夫妻。
他们有婚纱照,也有日常生活照,彼此的笑容都十分阳光幸福。
貌似没有看到婴儿的照片,想必,以前是一对新婚夫妇住在这里了。
在照片墙的下面,摆放着一张毛皮式的长条沙发,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台破裂的液晶电视,大小和学校里的黑板差不多。
电视机下是条案柜,一端摆放着长颈花瓶,瓶子里有一株鲜艳的勿忘我。
很奇怪,蓝色的花朵就像是刚摘下来,毫无枯萎的样子。
司马辰探出鼻子闻了闻,还有淡淡幽香。
他又看了下其它地方,基本没什么特别之处。
司马辰对着紫青的手呼了几口热气,然后去了卧房,在衣柜翻出几件男士的保暖衣物。
正要穿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太脏了,只好去浴室先清洗一下身子。
哗啦啦~
蓬头还有水,但不是热水,比较冰冷。
司马辰强忍着寒意,迅速将周身清洗一番,换上了男主人的衣物。
他裹紧松软的羽绒服,身子渐渐回暖后,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