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成有些意外:“你爸妈心里装的都是那个孙子,还能有心思想朵朵?”
“你怎么说话呢,朵朵也是他们的亲外孙女。”
苏晓萌脸色不悦,“再说,每天接送,到家都这么晚了,你也不方便。”
“没有啊,我方便着呢。”
李秀成琢磨着,朵朵在厂里,有燕子带着,也比老丈人那一家子好。
当即又说道:“要不,你把厂里的工作辞了,就在家专心带朵朵吧。我每个月工资都交回家,养活你们母女没问题。”
“我听朵朵都说了,你最近上班的时候,经常都没在厂里。”
“就你这样吊儿郎当,能挣多少钱?”
提到这茬,苏晓萌就有些生气。
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丈夫这些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游手好闲。
“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老板也看重你,你就不能踏踏实实一些么?”
“我没有不踏实,我出去都是帮老板跑生意的。”
“真的?”
苏晓萌有些不信。
“那还有假,算起来,我也是高材生对不对。”
李秀成手一挥:“看看我这谈吐举止,走出去稍微包装一下,那最低也是妥妥的生产主任啊副厂长啊啥的。”
苏晓萌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丈夫在学校里的时候,的确是风云人物。
可现在真本事有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能踏实上班,就烧高香了。
“就你,还副厂长…懒得说你了,跟我也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反正我李秀成这辈子就你一个老婆,我错了,我会改,改到让你满意为止,但你甭想着能把我甩掉。”
李秀成眉毛一扬,给妻子抛去一个媚眼。
“无赖!”
这赖皮话加上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的苏晓萌直跺脚。
转身就回房间,关上门不理他了。
“老婆啊,这雨真一点没见小啊…”
“老婆,外面这么大的雨,恐怕今晚是回不去了…”
“………”
“这硬是要冒雨回去的话,估计我这身板儿,得淋的够呛,我感冒生病倒没啥,就是怕朵朵伤心,唉………”
外屋的李秀成,不甘寂寞,对着房门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
眼看都快夜里10点了。
屋里的苏晓萌终于忍不住,打开门。
抱着一床被子走出来,一脸又气又恼。
“自己打地铺!”
放下被子,苏晓萌就气呼呼的转身进了屋。
但紧跟着身后就传来一声:“老婆,外面冷啊,要不里面一起凑合挤挤?!”
“你想得美!”
“要是再叫,不好好睡觉,就把你轰出去!”
虽然最终还是没能进得了屋。
李秀成还是很满意了。
从妻子答应搬回来,到如今能在隔壁打地铺。
这绝对是巨大飞跃啊!
于是这天晚上,李秀成睡了一个重生以来,最美滋滋的觉。
早上刚睁开眼,就听到唰唰唰的小动静,
探头一看,是妻子在外面搓衣服。
盆里面有她的,也有朵朵的,还有李秀成昨晚换上的那套脏衣服,包括…底裤。
在这个洗衣机还是奢侈品的年代。
李秀成这段时间,在厂里都是求爹爹告奶奶,让胡长安帮忙顺带着搓一搓。
可那货洗个衣服也就是狗刨一样。
哪有自己老婆给自己洗衣服,那么爽歪歪。
“看啥呢?”
“看仙女呢!”
“无聊…”
“我喜欢。”
“你要睡醒了,就赶紧起床上班去,别跟我这里说胡话!”
“没呢,再睡会,对了老婆商量个事呗,我给你买台洗衣机,让我搬回来住吧。”
“你到底起不起!!”
“哎哟,别打人啊!我起…马上起……”
这一天,李秀成回厂里的路上,都感觉轻飘飘的,要起飞似的。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等台球桌厂这边的事理顺了,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婆买台洗衣机。
当天晚上,刘永刚已经根据李秀成的要求,把各个系列的台球桌加做了系列标号。
统一的锦绣“健康”系列!
然后找了辆老解放,连夜从码头直接拉到肖大光那边布置妥当。
按照不同档次,分别规划摆放在饭店的一、二、三层。
一楼是打通的超大厅,摆放了10张松木和10张硬枫木台球桌,占据大厅大概三分之二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