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勇大喜,忙道:“有啥事您只管开口!”
李秀成慢悠悠点了根烟,说道:“你看我这家里的床,木头都快朽了。就准备重新给做一张,等你嫂子回家了,能睡宽敞点。”
“对对对,应该的。”
张志勇忙乎点头:“那您是要木头?”
“要什么木头,重做多费劲。”
李秀成摆了摆手,“我记得前几年,火车站老仓库不是有很多那种方方正正铺着绿布的大桌子嘛,我觉得那个改成床就挺好。”
“秀成哥,您说的那叫台球桌,咱们国内不怎么玩,但是老外特喜欢玩这东西。”
张志勇心里有些好笑。
暗暗鄙夷,李秀成还文化人呢,连台球桌都不认识。
“对,就那玩意,长宽大小也正合适。”
李秀成点头:“能搞来不?不能就算了。”
“能!必须能啊!”
一门心思想学技术的张志勇,当即拍板:“火车站仓库就是我爸管的地方,这没人要的东西,放着也是堆灰,明晚我就给您拖过来。”
李秀成假装顾虑重重:“不麻烦吧?”
张志勇忙乎摇头:“不麻烦,小事一桩!”
李秀成微微一笑:“那好,既然不麻烦,那就一起都整给我,正好给我老家亲戚也整几架新床!也不让你白忙活,20块钱一张运费吧。”
张志勇一听这话,就有些傻眼了。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没人管的东西,一张是运,两张也是运,搞就搞了!
何况,还有20块一张的辛苦费呢。
当即就回家,东拼西凑,弄来了1000块钱,交给李秀成,还把另外4000块写成了欠条。
至于台球桌。
李秀成自然不会让张志勇真弄到自己家里来。
他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以不到500块一年的价格,租下了江口老码头附近的一座仓库房。
老码头附近以前荒废下来的空置仓库房很多,比比皆是。
又大又便宜。
第二天晚上,张志勇偷了他爸的钥匙,
趁着夜色,带李秀成和胡长安去了车站仓库。
从一大堆杂物中,翻出来了那批搁置三年的台球桌。
由于仓库有些地方渗水。
台球桌上都长青苔了。
“咳咳,这么多灰了,都泡水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胡长安被呛了好几下,捂着口鼻说道。
这时候他还以为李秀成是真拿来改成床。
“别啊,来都来了,就拉回去试试呗。”
张志勇急忙说道。
一方面是想挣20块钱一张的辛苦费,
另外一方面是真心想讨李秀成欢喜,害怕惹李秀成不高兴。
“这事儿搞的…”
李秀成脸上表现得有些失望,又装着很勉强的样子说:“行吧,来都来了,先看看。”
嘴上这么说,可李秀成心里却很明白。
这批进口的台球桌,所用的木料全都是顶级材质,外表现在看起来虽然灰尘噗噗,还有泡水的痕迹。
但只要稍微清理一下,就能恢复它真正的模样!
张志勇这时候,压根没有半点心思认为李秀成会拿这批台球桌做文章。
帮着一起把台球桌弄上解放老卡车,就赶紧锁了仓库大门。
“你回吧,我让人直接拉回老家,你就不用跟着了。”
李秀成坐在车里挥了挥手。
张志勇忙乎点头:“好,那您一路慢点,我…我在家等您回来。”
“放心,答应你的事,肯定说到做到。”
李秀成说完,就打了个响指,让司机开车。
……
从火车站折腾到老码头仓库房。
李秀成累得够呛,
还好胡长安人高马大,又是长期干力气活的人,赶在天亮前,总算把东西都卸了下来。
看着整整齐齐的进口台球桌摆在眼前。
李秀成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手指从满是灰尘的台球桌檐上慢慢划过,被擦去灰尘的地方,逐渐露出其本来的棕红色。
桃花芯木!
这是一种在英国被称之为皇家御用的贵重木材。
其质地坚硬,密度大干缩性小,木纹也非常漂亮。
抗腐性强的同时还具备一种独特的香味,可以驱除白蚁。
至于做工就更不用说了,每一个细节都堪称艺术品。
当年厂里进口这批台球桌的时候,可谓花了血本。
可惜生不逢时,宝剑蒙尘锋芒钝!
在前世,最后真的被人偷偷改成了床…简直暴殄天物。
而现在兜兜转转,总算到了他的手里。
“秀成哥,咱们什么时候拆啊?”
胡长安问道。
“拆什么拆,这可都是能下金蛋的鸡。”
李秀成笑了笑,给胡长安扔过去一瓶汽水。
“下金蛋的鸡?”
胡长安瞪大了双眼,连忙跑到台球桌旁上上下下仔细瞅了起来。
李秀成哭笑不得,没有继续解释,反而问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