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霖却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皱着眉头问:“哪里不一样?”
纯路人呵呵一笑:“这个我就不说了,懂的都懂,不懂的怎么也不会懂,”然后不再理会王建霖,而是对徐青道:“徐老板,这件观音像,出吗?你开价。”
徐青摇头:“暂时不出。”
纯路人更兴奋:“我果然没猜错,能被徐老板你看重的东西果然不一般,那我愿意等等,不,我愿意交一部分定金,行吗?”
“你甚至没有上手,就这么下单了?不怕看走眼?”
“不怕,我信得过徐老板,嘿嘿,徐老板,总价七百万,定金五百万,咋样?”
“……”
“不够我再加点。”
徐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这也太疯狂了。
而且,这人怎么开口就是五百万七百万?
就算信任他,相信他的眼光,猜到这尊水月观音是灵宝,也没必要猜这么准啊。
不但猜到是灵宝,还是猜到是七品灵宝,出价的价位跟他的心理价位几乎一模一样。
不会也是个扮猪吃虎的狠角色吧?
但他绝对不会陪这种人玩游戏,他直接挑明了问:“你咋知道这观音值七百万的?”
“嘿嘿,猜的,您看重的东西绝对不一般,而且这观音的市场价就在一百万以上,这老头儿出二百万您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显然差距很远,所以我就大胆地猜了个价格,”纯路人嘿嘿笑道:“现在您这么一问,说明我猜对了。”
还能这样?
不过也正常,察言观色嘛。
在古玩行里混的,哪个不是高手?
只是他最近马甲开得比较多,一时间没转过这个弯来。
也有点神经过敏紧张过度。
以后得注意点。
徐青暗自警告自己的同时笑道:“你确实猜对了,不过定金不定金的就算了,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欣赏过了就联系你,价格嘛,就你刚才说的那个价。”
“真的?”纯路人大喜:“太谢谢了,真的,非常感谢,为了这东西我折腾了好几年,钱花了不少却一无所获,徐老板真的是行业明灯,出现得太及时。”
“也是你运气好,你早来或者晚来一会儿,我就抱着这东西回家了。”
“嘿嘿,是的是的,运气好,”纯路人这么说着,却直接转账给徐青:“徐老板,咱们也不谈什么定金不定金了,七百万我直接转给你,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就行。”
“你就不怕……”
“不怕,就算这一件不对,我也愿意等下一件,直到等到对的那一件。”
听到这话,徐青一拍额头,意识到了危险。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
先收钱后交货,看似他赚了,可以江湖人热情以及对灵宝的渴望,他收钱要收到手软。
收钱是好事儿,可交货就难了。
收的越多,他就越忙,以后什么事儿都别做了,天天寻宝得了。
而且先收钱后交货,这身份也变了,他成了欠债的,交钱的全成了他的债主,走哪儿都不得劲儿。
这怎么能行?
相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地位完全不一样,是别人拿着钱求他,他想卖就卖,不想卖谁也不能说什么,地位很超然。
所以对纯路人道:“你这是一个特例,以后不准这么做了,明白?”
纯路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我鲁莽了,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而且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说着环视店里的众人:“他们应该都听不懂吧?”
徐青笑笑:“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消息。”
“好嘞。”
纯路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后,王建霖还大张着嘴巴,仿佛依然沉浸在某些不可思议的画面中,半响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在,在演戏吧?”
徐青拍了拍小老头儿的手臂:“王爷爷,就当是演戏好了,您呐,就别瞎想了。”
“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观音我看了,是很不错,但市场价就一百来万,无论如何都卖不到七百万,你们不会是洗……”
“王爷爷真的想多了,真要洗玛尼,我们得有多蠢才会用这么简单且漏洞百出的方式?”
“那你解释解释七百万是怎么回事儿?那可是七百万,不是七十万更不是七万,多少大公司一年的净利润都没这么多,这不合理!”
徐青笑笑:“王爷爷,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您就当没看见成吗?再说了,您就算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我师父吧,你觉得我师父是眼睁睁看着我干坏事儿而不闻不问的那种人?”
王建霖扭头看石大海。
石大海这才笑呵呵地说道:“老王,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就别掺和了,只要不是干坏事儿,就让他们瞎折腾吧,来喝茶。”
王建霖却又扭头看徐青,跟着看徐青怀里的瓷雕,那眼神,仿佛要把这尊观音像看通透。
徐青直接把观音像放在茶几上:“王爷爷,您慢慢看,不着急,时间多的是。”
然后,石大海也凑过来了。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