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汉起身,快走两步到徐青跟前,直接就要下跪磕头。
徐青挑眉。
这小子什么意思?
把他架在火上烤?
明明像个家庭聚会,可一上来就来这么一手,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徐青伸手扶住刘云汉,也不管刘云汉到底什么想法,直接把他抬起来。
跪?
能跪得下去算你刘云汉有本事。
果然,刘云汉双膝几乎悬空了才顺势送了膝盖,站起来,连连道谢:“谢谢你啊徐青,要不是你,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说到这里又高声道:“徐青,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决定,把我的全部家产都赠送给你。”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嗯,除了两个小孩子。
徐青却笑了起来,拍了拍刘云汉的肩膀:“刘大哥,以后不准再说这种浑话,你把全部家产给我还怎么养家?”
“男子汉大丈夫凭什么不能东山再起?何况,我也只是说得有点夸张,其实我的意思是,想把流光阁送给你,正好你也是做古玩生意的,无缝衔接啊,你要是不愿意天天待在店里,找个靠谱的掌柜就行了,当然,年收入不算多,只有一二百万,你别嫌少。”
徐青直接搂住刘云汉的脖子,略微用力夹了夹:“你可真是我的好刘大哥,不过你的东西我肯定不能要,还有,你再说这事儿,我转身就走。”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家人不说两家话,是我的不对,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大伯刘朝光,这是我三叔刘朝暾……”
徐青挨个儿握手寒暄。
却对这一家子有了大致的判断。
除了老大刘朝光外,剩下的大多寥寥。
嗯,小孩子除外。
不是说职业、收入这些不行,而是在为人处世这块差点意思,性格这方面都一般般。
刘朝光这人有点心机,且控制情绪的能力也不错,口才勉强合格,也较为圆滑,相处起来最舒服。
其他人嘛,连情绪控制和表情管理都做不好,心里想什么都藏不住,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挨着老大刘朝光坐下寒暄起来,主要聊些过往现在,工作生活这些,都是些很现实的问题,偶尔涉及祖先刘长安也只是一笔带过。
尤其是他,只说刘长安是个习武之人,在民国年间颇有名气,其他的就摇头说不知道。
当然也没有冷落其他人,也问问工作问问学习之类。
等饭菜上来,开始喝酒,话就少了。
因为这一家人明显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场合,多少有些放不开,但又舍不得停嘴,也就徐青和刘朝光俩人比较轻松,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吃差不多的时候,刘云汉忽然开口:“徐青,我们长安老祖的宝藏是怎么回事儿?”
徐青冷笑。
果然来了。
就知道这个刘云汉没安好心。
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名字。
云汉是古人对银河的雅称,朝光、朝暾是朝阳的雅称。
老刘家起名字还算保留了一点刘长安的风采,但能做的也就这么点表面功夫了,人是万万配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除了刘朝光。
至于宝藏……
他想了想回答道:“是你长安老祖临去世之前留下来的一些金银古玩,不知道被谁知道了这事儿就在江湖上到处宣扬。”
刘云汉急不可耐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怎么处理?”
“对啊。”
“抱歉,我没打算处理。”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徐青针锋相对地反问。
刘云汉理直气壮地站起来:“那些宝藏是我们祖上的东西,从法律上讲,也归我们所有,哪怕是文物,也是我们的,只要我们不交易,就不违法。”
这话倒是没毛病。
法律确实这么规定的,祖传的东西,后人确实有所有权,能交易的可以交易,不能交易的留着继续传下去也没问题。
所以从这个角度说,刘云汉的诉求还真没毛病。
然而,徐青不可能把那些东西交给刘云汉的后人,因为他们守不住。
所以点头道:“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问题是宝藏在哪里?”
“宝藏在哪里你自己清楚。”
“抱歉,我还真不清楚,我只是个传人,中间隔了近百年时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宝藏在哪里?如果有人知道,那一定是你们这些后人,因为你们长安老祖去世之前,妻妾儿孙甚至重孙都在身边,他们没道理不知道。”
“这……”
“如果你们长安老祖故意隐瞒下来,没有把宝藏的所在地告诉你们这些后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不希望你们得到那些宝藏,所以你们应该听从你们长安老祖的遗愿,”徐青说到这里,目光回转到刘朝光身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刘朝光不说话。
刘云汉急了:“你什么意思?骂人呢?”
徐青笑笑,放下酒杯站起来,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