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长安的记忆中,蓉城的袍哥群体中,确实有一个姓谢的,印象中还打过一次交道。
但是很显然,谢斌肯定不会像赵理新、常诚海等人那样惦记祖辈上的情分。
何况刘长安和谢斌的祖上那么点交情也确实不值一提。
所以,徐青也没指望谢斌会手下留情或者什么。
看样子,确实有点危险了。
之前还以为谢斌就是一个普通的地头蛇,最多是比较有钱也比较能打。
可现在看,谢斌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有钱和能打,而是拥有一定的官方背景,在蓉城可以调动的资源很丰厚。
而他呢?
孑然一身。
常诚海的灵官庙一脉倒也站在他这边,可灵官庙一脉自保有余,保护他却仅限于庙内,出了庙门,常诚海和这些个徒弟们就算浑身都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所以,常诚海他们是指望不上的。
怎么办?
徐青叹了口气,对常诚海道:“诚海啊,连累你了。”
常诚海笑笑:“要不师祖真的在我们庙里多住一段时间好了,就当潜心修行了。”
“那可不行,”徐青深吸一口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现在这局势……”
“计划照旧。”
“啊?”
“我有办法。”
“真的?”
“嗯!”
常诚海重重点头:“我再放风声出去。”
与此同时。
灵官庙外来了一群人,拿着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到处乱拍,还有人直接在庙门口的路对面甚至其他一些可以出入的地方直接架起了监控设备。
很显然,就是奔着徐青来的,而且把徐青面具的缺陷掐得死死的。
这样一来,甭管徐青露出本来面目,还是戴上面具伪装成其他人,都逃不过这么多人的监控。
更绝的是有人戴上了特殊改装过的眼镜,双重镜片折射成像,不需要直视徐青的脸就能观察到徐青的存在,类似于潜望镜,通过光线的折射规避掉面具的伪装效果。
徐青在大殿里看到这些人,叹了口气。
多聪明的人,怎么净干傻事儿?
有这么点聪明才智,干点啥不行?
非得学人打家劫舍。
刘长安的宝藏,就那么香?
好吧,是很香。
但就没有考虑过真的抢到那笔宝藏的后果?
先不说徐青这个刘长安后人会不会找谢斌报仇,单单是其他江湖人的窥视就足以让任何一个江湖组织头疼。
当然,徐青能理解那种感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而且人都有侥幸心理,自以为能守得住这一份宝藏。
晚上,叶小青给徐青打电话。
他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叶小青沉默了一小会儿,低声问:“你就是刘长安的传人?”
“你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地灵通。”
“这不是什么秘密,是别人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够损的。”
“以前小看你了,难怪那么厉害,这么说,在中岳市,你藏拙了?”
“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
“当然,差一点都死了,哪有心思藏拙?”
“那你到底能不能打?”
“咋?”
“你要是不能打,我就央求阎先生帮你一把,要是能打,甚至很能打,那我就不管你了,”叶小青有点赌气:“看你这架势,应该挺能打的吧?可是这也解释不清啊,在中岳市的时候还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却很能打,不合理,除非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别胡思乱想,真没那么复杂,以前没什么危机感,可是经历过那两次危机之后才意识到练拳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赶紧找了一门功夫练了练。”
“什么功夫?”
“太极。”
“这才多久,练那玩意儿能练出个毛线来?”
“还是有点用的,而且刘长安传下来的东西挺多挺杂,也不只是太极,形意啊八极啊八卦猴拳这些都有接触。”
“能打不能打?”
“能打一点。”
叶小青松了一口气:“听你这意思,应该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哼,前几天还跟我装呢,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青笑道:“等我回去,到时候任你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叶小青说到这里,再一次叮嘱道:“你是刘长安传人的消息刚刚传开,但满江湖都知道了,除了那些所谓的宝藏,刘长安本人的传承也很吸引人,走到哪里都小心点,小心行得万年船。”
“好,我会非常小心的。”
“还有,把面具带回来,虽然缺陷很明显,但用好了,依然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别说你舍不得借我用啊。”
“不不不,怎么会呢,你想用就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这还差不多,”叶小青说到这里,再一次压低声音:“我还没有恢复,帮不了你,不过之前跟你说的那事儿成了,待会儿给你个联系方式,你联系她,会有用的。”